2003年,我在北京三里屯享受懒洋洋的明媚春天
2003年,我在北京三里屯享受懒洋洋的明媚春天
Time 16:56:35 情感驿站 女人口述
北京的乐与悲/赵波
北京总是让我迷恋.
这一个春天终于来了,我看见了北京初晴的天空,还有原野.
天蓝了,树因为刚发出嫩芽远看像开出了白色的花,草莓红了,在路边的水果摊上摆着随处可见.
一朵玫瑰等于所有的玫瑰,这一个春天等于所有的春天.
今日等于往日,现在等于曾经,将来也会在蓦然回首之时变得依稀仿佛.
这是我在北京定居后度过的第一个春天,在风沙扬起的时候,选择在工体西门和东华门拍照.我想留住的是在北京春天的真实表情.
平淡,无所谓,自由,没心没肺,轻松,素面朝天,干燥,不像南方的春天,让我潮湿多情.北京让我学会了清醒地看待和纵容自己.
在北京我更加真实地像一个人一般存在,一个随意地为自己寻找一份想要的生活的符号.
北京的伟岸,更映衬出人的渺小,我像追随一个永不会爱上我的男人一样追随着他,原谅他的一切冷漠和出尔反尔,用一颗来自南方的柔情脆弱之心收藏他给我的每一份回忆,每一句言词.每一次好像永无尽头的等待都让我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我爱北京,不管它给予我的是利器还是美酒,砒霜还是烈焰.
我已沉迷,无法离开它再去别地远行,像一只鸟,终于飞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是它要的,刚喘一口气,翅膀断了,便永远失去了再次飞翔的能力.
一个在南方出生并且度过漫长岁月的女人,终于在北方找到她心灵和精神的真正归宿,我想这是我的宿命.
城市和女人,我将用余下的生命来写这一个城市里发生的故事.
爱是一切的原因和一切的结果.
离开南方,背弃了生我养我的南方;投奔北方,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然.
在暗夜中,那些属于南方的情绪潜滋暗长,隐隐作怪,有时候我有两份不一样的表情,两张不一样地在回忆中分裂隐隐作疼的脸,我不敢流露它们,面对镜头,用平静来掩饰自己,仿佛那是我出生到现在拍照时唯一学会的样子.
东华门边的护城河
赵波
我去过好几次东华门.
我喜欢东华门,那里有着典型的北京的感觉.故宫的红墙和红门,天子脚下的大气,周边没有高楼大厦挡你的眼睛,绕着墙走,看得见对面的一溜矮小老房子,还有高高的杨树,我不知道它们是些什么树,也可能是洋槐,在早春的天气里,刚发的绿叶上面长着绒绒的白毛,从远处看像极了树的嫩白的花.
陪我溜达的常常是在北京土生土长的朋友,可他们被我一个外地人屡次一惊一咤之后,竟也对着美景开始嘀咕:北京的春天原来如此美丽.
当我们同时感受和体会这种美丽的时候,好像都忘记了在昨天北京还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泼妇,她刮起那么大的风,卷起那么大的风沙,让行人头发零乱,眼睛也睁不开.她折腾得让人整夜无眠,听着她在窗外号叫咆哮,对面楼的窗户乒乓直响.
可一夜之间,她又变得眉清目秀,温婉可人起来,让人走在东华门的护城河边,依稀回到江南,但又明显不是善于粉饰的江南,她明明大气,坦然,有不拘小节无所谓的洒脱.
北京的天气让我更好的理解了北京人的性格.这种故乡的风沙,会让适应了它又远离开故土的人想念.
我的朋友开始回忆以前,以前的地是泥土地,不像现在铺了新的青石板;
以前道边的树不是现在迎风飘扬的柳树,好像是低矮的灌木丛;
以前这里曾像上海的外滩情人墙一样,在夏天的夜里挤满对对谈情说爱的年轻人,很多人在这里开始恋爱的启蒙;
以前这里的水被放干,重新给河里铺上底,所以这里的水很干净,都经过了治理,水里养上了金色大红的鲤鱼,现在墙上写着:不准钓鱼.
可是拿着杆在这里消磨时间已成为一种习惯,那些人还会在这河边像钓鱼似的等待着,他们和人一边说着闲话,钓鱼更成了一种架势而不具有真正的含义.
从东华门开车沿着红墙往前开,就会到达故宫的南门,这条路上常常有国宾车队驶过,一辆一辆黑色的名车庄严地经过,它们和普通的行人无关,它们不会为护城河上的风景停留.
那些享受护城河边的闲适时光的人,安静地在河边坐着,他们在看书,在钓鱼,在扭动身体,在和恋人悄悄私语.
温柔顺从的春天的下午,北京护城河边的这些美景是属于大家的.
20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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