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说描写中,作者写文章时的立意,是最为重要的,“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在明确了立意后,下笔前还要有好的构思,一篇好文章的布局,一定是疏可跑马,同时也密不透风的。有了这些,还不足以写好文章,如果辅之以一定的描写手法表现手法、修辞手法,同时倾住于作者的真情实感,才能共同写出有灵性的好作品。
在本期文章中,我们将会在对优秀文段的欣赏中,共同提高写作能力。
屋里的地暖烧得正旺,玻璃窗上挂了一层薄薄的冰花,天光微明,透过晶莹的窗面投下一地斑斓的色彩。又一季银装素裹的时节,新年伊始,蛰居了几个月的人们被节庆的气息唤醒,久违的有了踏雪寻欢的兴致。他戴好狗皮帽子,从椅背上捞起一条围巾随意地搭在脖子上,推门走了出去。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漫天是雾霭霭的白纱,追逐着错落的低矮平房徐徐飘下,又似忽而升起来了。怀念啊,大灶食堂的第一缕炊烟,隔着长长的走道,饥饿被空气中沁溢的甜香冲散,疲惫被初升的阳光一扫而空。他看着对家屋上袅袅弥散的白烟,嗅着似有若无的食物气味,情不自禁地向前迈出一步,身子便猛地打了个晃,一只脚半深不浅地扎进雪被里。是了,昆仑的雪花孜孜不倦地翻飞了千百年,大雪落满了寒山,人踩上去,就像跌入了新采的棉花,脚下无处着力。柔软的雪地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声音被重山折了几道,久久回荡在耳边。那一抹抹夺目的迷彩绿啊,陷落在苍茫的天地间,伴着萧索的风声,于无边的白浪里浮沉,忽隐忽现,若即若离。风声。想到风声,才忽觉雪已停,风再续。轻和的风裹挟着尚未散尽的雪屑自山间滑下,刮过侧脸,传来几声低语,又渐渐明朗。是大浣那小崽子吧。起风的夜,天气却依然晴朗,星河爬满了营地的天空,思念悄无声息地在静谧的夜晚滋长。小年轻害臊,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示,偷偷摸摸地窝在被子里打着手电给小女朋友写信。暗淡的光线从手肘撑出的狭缝里漏出,被半夜起床去卫生间的对床战友看了去。这件事很快成为宿舍美谈,调侃和打趣引得众人开怀,欢笑声循着时光的轨迹落入耳中。不自觉地,他的唇角也勾起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雪停了,风遇山止,天地一时哑然。这时,不经意忽视的寒凉才慢慢地从脚尖泛起,迅速蔓延至胸腔,冻了他一个激灵。仿佛再次站在雪搭的掩体背后,眼睁睁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几个熟悉身影被骤然腾起了硝烟吞灭。寒意不知所起,无孔不入地腐蚀着身体,入侵神经。刺骨的冷锥得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酸楚才渐渐地翻涌而出。一个瘦小的人影从战火的间隙冒出个被熏得灰黑的脑袋,踉跄着朝他所在的方向跑了几步,双唇开开合合,声音却在爆燃声中偃旗息鼓,听不真切。啊,是大浣呐。这小毛孩子在嚷嚷啥呢……他忍不住偏过头,小心地向前微微倾身,侧耳专注地辨认着……“砰——”一道耀眼的光打在他身上。敌袭?他在反应的瞬间抱头一跃,利落地贴地滚出十来米的距离,远远地躲开声音源。“小舅,快新年了,点个炮庆祝一下吗?”十米外的雪地上,被清理出一小片平地,一颗红艳艳的炮仗正开膛破肚地躺在地上。天敞亮着,温暖的阳光驱散了盘桓的梦魇与经久的阴霾
作者:彭楚君
我的眼前一片空白,我拼命揉了揉,眼前的世界变成血红色,血肉淋漓。嘶,该死的,头好疼,我现在在哪里,我挣扎地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眼前渐渐清晰,我居然站在汉江大桥中间,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边貌似很热闹,我的天,这大货车直接打滑侧翻了,真惨!救护车都来了好几辆了,路面也封锁了,看来情况很糟糕。我走近一看,太惨了,血肉模糊的脸早已看不清五官,大大地长着嘴,眼睛也瞪得无比可怕,依稀分辨出事故前受害者的惊吓程度,我再也不能看下去了,感觉胃里一顿翻腾,莫非……我也是在事故中受伤的?我拼命在记忆中寻找着片段,却也像被这场车祸撞得细碎,我紧紧抓住头发,整个人颓然坐下来,我想起来了……“老李,听说你家媳妇给你添了个大胖小子?”“那可不,这趟货送完就回家过年喽!”眼前黝黑的脸咧开了嘴,露出白的发亮的牙齿,嘿嘿地笑着。“臭小子,真让人羡慕。”“诶,老徐,老徐,看前……”“吱——”一声长长的急刹车划破天际,吞没了老李的尾音,也将我的思绪召回。所以……不会吧,我努力阻止自己不要这样去想,可是,刚刚那个被抬走的人手里也抓着一张照片,是……老李和她媳妇的照片,我蹲下来,开始声嘶力竭地喊着老李的名字。不,我相信他没事的,我现在应该,医院。不知为何,我健步如飞,如同穿过时光隧道,医院。“老李!”我看到老李浑身包裹着纱布地坐在病床前,肩膀一耸一耸地像在哭。“老李,老李,你没事吧!”我用尽全身力气呼喊他,奇怪的是,整个病房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人发现我进来了。“老徐,一路……走好。”老李哽咽地断断续续地说道,整个病房被令人窒息的“哔——”吞没。我更加诧异了,开始拼命大喊“老李,我在这里啊,我好好的啊,你说什么呢?”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听到。我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随即我感觉我的身体在变轻,我的头也没那么痛了,我的意识也在渐渐模糊。原来,该走的人,是我……
作者:19中一魏诗琴
瀚卿先生的生活轶事
刚从下班回家,瀚卿生气地把手中的东西摔到了地上。
他决定把想法抛在脑后,到公园里去好好地散散步。
在公园里,他走进了一片森林,四处除了树什么也没有。他觉得自己迷路了,猛烈的阳光让他有点眩晕,汗水已经把他的衬衫弄得湿透。于是他在一棵树的下面坐下来了。
这可能是几千年前的遗迹吧。
……
他跟着绿色的光,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充满诡异色彩的屋子里。
“宇摩先生,你好。”“对对,我是一个解梦者,请伸出你的双手。”瀚卿先生疯疯癫癫地,拨弄着他的蓬松而混乱的长发,好像是从远古时代走出来的野人似的。
他闭上眼睛,轻轻地摸着宇摩手中的纹理,好像在空气中抓了一把什么,快速地放进了一个墨绿色的高足酒杯中。他睁开了眼,神色惊愕地望着酒杯旁边的水晶球。宇摩看着透明如玉的水晶球,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丝蓝光,像火焰一般,慢慢放大,使人心里一颤。
“接下来,我就要进入你的梦,进行更精确的解析了”,他瘦削的手拿起一支古笛,放到干裂得像久旱田地的嘴唇旁边,悠扬古老的乐声环绕。他放下了笛子,奇怪的是,笛声并没有消失,他把手伸向宇摩的额头,闭上眼睛进入了他的思想。
一个荒诞的梦,虚无的梦,像是这世界里的沧海一粟,瀚卿先生在宇摩的梦里默念道,好好,很好。不,不,有点奇怪的地方,可又说不出来。
这个人的梦中充满了邪气,好像中了*似的。
他迅速从梦境中抽离出来,脸上发青,“你的梦有不详的东西,很危险,危险,这……”
“什么垃圾算命*,给我滚!”宇摩拍案而起,掀翻了桌子,愤然离去。水晶球连着酒杯一起摔到了地上,水晶球变得粉碎,冒出了灰白的气体。
瀚卿先生被吸进气体。
啊,这还是宇摩的梦。
瀚卿终于发现了这个梦的涵义,噢,太奇怪了。
瀚卿想离开,但似乎无法出来,可能永远也出不来了,因为梦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他的屋子。
……
瀚卿先生终于走出了林子。
走出公园,继续在路上走,他来到一个小超市。
天气太热了,喝点饮料解解渴吧。他在超市里闲逛,来到了饮料的冰箱旁边,啊,在这里真凉快,挑一瓶饮料!
这时,他听见的一位顾客和服务员的对骂声。
“你说好今天今天进货,怎么他妈的一个都没有?”
“请息怒,受暴雪天气的影响,运输出了问题,所以很可能……”
“我不听这些解释,就是你们的错!”
这引来了很多人围观,可他们却没有做什么,什么都没有说。
……
“瀚卿先生,你的科研成果怎么样呢?进展如何啊?”,天晔将*瞪着凶狠的眼神,毫不客气地问道,“这可是第四次世界大战的舞台啊,谁抓住了新式武器的最高点,谁就能获得胜利。这,你不是不清楚的,对吧,先生?”
“啊,对对,当让知道,我的研究正向了极微分子前进,各种各样的分离实验已经展开。”
瀚卿先生展示着他的新发现,自信地发表着他的观点。
深蓝色的幽深实验室,是瀚卿先生最惬意的研究场所,不过他很讨厌别人在他兴致勃勃实验的时候来干扰他,可又没有办法。
“少废话吧,我听不懂那些叽哩吧啦的东西,我要的是结果,听到没有,我要你做的新式海上机器人的作战武器你做好的了没有。”
“外观已经设计好了,就,就差一点芯片和一些部件,嗯,您知道吧,这很难,这么点时间根本……”
“放屁!你记得我上上周的话吗?如果做不出来,我就把你关到大牢里!来人,把他抓起来!”
瀚卿挣扎着,但他突然感到一阵麻木,他被强大的电流击昏了。
……
他决定不坐地铁了,慢慢地坐公交车回家吧。真见*,一天本来出来休闲却“撞见”了这么多事情。
叮叮叮,他的手机响了。
咦,是我的医学分析研究获奖了吗?我的研究得到认可了吗?
原来又是一条投诉短信:
瀚卿先生,在你垃圾医术的治疗下,我的丈夫去世了。是你害死了他。我们永远都会恨你的,我已经把你告上了法庭,你会因为你的过失杀人罪而坐牢。
作者:19中文一班*元亨
夜里下起暴雨,声势浩大,像个让人措手不及的礼物,你关掉灯,躺在床上听雨。此间如有神通,灵*剥离躯壳,幻想中去往几万年前的山洞,人们依偎着熟睡。雷声轰鸣时你将双眼睁开,又慢慢合上。这是一个安全的夜晚,将不会有天敌出没。你大可以放心。什么轻轻拍打着窗户啊,啪嗒,啪嗒。你好奇地伸出手去接——是童年的太阳雨,饱满地坠落,又以决绝的力度碎开,好似人间一切炽烈无言的苦难,有着被恶作剧的孩子用水枪击中的触感。你留恋久远记忆里热辣而丰盛的夏天,当你握住屋檐下那只死去的蝉,突然想到,这时的你分明还不知苦难。半睡半醒间,意识愈发朦胧了。你无知觉地来到高考那年的课间,玻璃窗上水滴相连成串,初春料峭的寒意也被浸泡得缠绵。鼻腔呼吸进清凉湿润的空气,你缩在教室窄小的座位,将下巴搁在桌面,看着新泡的茶兀自出神。杯口雾气蒸腾又消散,有一瞬间想变成杯中上下起伏的茶叶末。画面静止了,时间凝固在这里,原来那就是你最深邃的梦想,你再也迈不开步伐,你想留在这里,留住这个无所事事的少年,可场景轰然塌陷,同伴的笑颜倏忽散如柳絮,在春风中轻飘飘地各自奔赴。你又一次睁开眼睛,周遭黑暗寂静如坟茔,叫人分辨不出到底哪里才是真实——记忆,梦,或者生活?巨大的紫色闪电将干涸的此刻照亮,你仓促间瞥见一颗同样干涸的心,未曾真正燃烧过哪怕一次,就已被浇熄。你终于惊醒。渴望逃离,却重复着回到这里,生活原来也不过是场逃不掉的冗杂梦境,你两手空空,四顾茫茫,唯有手机屏幕在身旁发出幽幽的光。此刻,凌晨四点半,骤雨初歇
作者:中文二班徐凯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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