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臭病论坛

首页 » 常识 » 问答 » 枯枝集
TUhjnbcbe - 2021/2/10 11:59:00
北京中医白癜风医院研究所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8C%97%E4%BA%AC%E4%B8%AD%E7%A7%91%E7%99%BD%E7%99%9C%E9%A3%8E%E5%8C%BB%E9%99%A2/9728824?fr=aladdin

等一个寂静的人来听

不写“断想”

诗歌写作到最后,已经不是解决写什么如何写这些小问题。

也不是解决为什么写的问题。

而是要解决能不能不写这件大事,是要将自己抓捕归案。

写什么首先面对的是不写什么的问题。

如何写首先面对的是不如何写的问题。

但这还不是“不写”。

“不写”是个什么样的问题?

就好像你在谈论把肉切成什么样子,用什么调料,用什么锅,用什么盘子,煎、炒或者炖,如何做得更香。

但你永远无法回答不吃肉的快乐是一种什么样的快乐。

“不写”还不仅如此。

一切写作都是功利的,都是因为想写才写的,都是因为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能写或能写出什么才写的。

浅层次的试图把自己的痛苦或者快乐写成诗的样子,深层次的想把思考甚至思想写成诗的样子。

但仅仅是一个诗的样子而已。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这真没意思。

所有的评论家都在干着把诗解读成诗的活。

他们从来没有敢对诗说不。

每个人都试图写出别人写不出的作品。

但谁也无法写出自己写不出的作品。

诗永远无法解决诗本身的问题。

诗本身的问题就在于诗人试图赋于它意义。

一切意义都是多余的。

凡是意义都应取消。

有的人试图与时代挂起钩来,让写作有一点意义的假象。

时代就那么回事,一直是由贪婪、嗔恨、愚痴演绎着各种故事。

并非因为你是一个诗人或者作家,你的贪嗔痴就比别人高级。

大家都在演戏,我们都是戏中的角色。

包括各种死人都会参与到戏中来,或者说我们就是死去的某一个。

看看吧,每个人既可笑又可怜,还翘尾巴。

明明知道张口即乖,但这些道理都是讲给别人听的。

我们从来没有打算闭嘴。

其实,我们并不懂张口即乖。

我们写诗也是因为我们不会写诗。

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把时间腾出来,不写诗。

枯枝集

文字?石头

绘画?栗伟正

呼地一把火

眉毛烧掉了,眼珠子烧掉了,耳朵烧掉了,五脏六腑都烧掉了

剩下舌头,怎么也烧不烂

他说,给你们留着吧,它从未说谎

去草堂寺,我让我的舌头给这个烧不烂的舌头跪下,认错

“见卵而求时夜,何太早计耶”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看见一颗鸡蛋,就想让它叫明,那不是太早了吗

愿此生能以一命换一滴眼泪,疼一下

愿此生能以一滴眼泪换一盏灯,闪一下

把嘴巴藏在鼻子底下,用牙齿反锁住

好吧,废话

我见过街头那些真正的乞丐

钱放进碗里,他们连头都不抬

大雪埋了他,他又露出来

有时候在一群人中,一下就变成一个人

有时候走着走着,就跟着白云跑起来

顶多是一个“孤独的别人”

好的,针

眼脏了,已经不配流泪

胸冷了,已经不配拥抱

把泪哭干吧

让更大的疼消化原来的疼

让孤绝的疼代替哼哼

昨天去真如寺,寺内收养了一群孤儿,师父教他们磕头点灯,义工为他们传授文化知识

寺门关着,像闭口不提

且把一滴水端平

且把这滴水叫作大海

牙齿咀嚼后的各种东西,经过喉咙,往下,一部分养肉,另一部分继续往下

这个过程被皮肤包裹起来,再涂抹点脂粉,喷洒些香水

可以更光鲜一些,外面再包裹一层好布

再举一张脸

请不要称之为“一个移动的茅坑”

过忻州的时候,天就黑了,我喜欢黑黑的,独自开车往深山去

彷佛这样,山才够深,我才够消失

到观音洞的时候,冒出一句“像一只鸟往窝里扑”

山中广大,何需张嘴

自己与自己笑一笑,脸和心一块安静下来

再忍一忍,盐就不咸了

像眼睛与眼泪并不认识,像狂风静止在舌尖

屋檐下,燕爸爸燕妈妈飞来飞去,把刚刚觅得的食物,递进雏燕伸出的小嘴巴

再飞去,再飞来,一整天重复着喂养之爱

天黑,一家人挤成一团

过昆明的时候,老六从郊外赶过来陪我

睡觉前,他主动把自己的臭脚丫子臭袜子都洗了

我没有表扬他

像空气一样虚无,像流水一样随便

夏日回乡,午休时,妈妈把被子搭在我身上,又把被角掖好

至今妈妈还是不放心五十岁儿子的冷暖

听说雨要来,跑到山村去等它

看它从屋檐往下滴,滴到地上开花

白日也需点灯啊

在镜子里游泳

搂着水泡作梦

因为紧,所以再紧,更紧,紧紧

夜雨滴滴答答,且有蝉叫,蛙鸣

山深茶更香

索性把电灯也关了

店里总有一些苍蝇飞进来,反复叮咛孩子们不要打,顶多赶一赶,吓唬吓唬就可以了

酷暑就要过去了,它们命短,为什么不让小黑黑们赶快飞一飞

或许会被指为“假慈悲”,这个锅,我背

乌马河哗啦啦往山外跑

土豆烧好了。再配点老咸菜。好的。听完这声鸟叫,就吃

舍不得满天星星,干脆把被褥铺在枣树下

枣子掉下来,梦砸出窟窿

落叶,荒草,泥土潮潮的,秋深了

骨头凉了

山中,林下,月出

嘘,别动

回村里,昨晚母亲给我做了萝卜馅饺子,早上小米饭、土豆丝

年龄大了,满树的梨子够不着了

妈说留在树上由它们吧

荒径无人我独爱,每次入山都想往更深处再走走

与月亮多呆一会

寂寞深,睡不着,又醒不来

七月十四,大朝台走到狮子窝,大雄宝殿出来,在门口结缘《米拉日巴尊者传》

每个字都像是往骨头上刻

欢喜得给自己哭出来

读《李叔同》,跟着弘一大师活了一次

借回些骨气来

我们已经承担不起清扫自己内心垃圾的责任

我们正在羞愧地活完自己的一生

大佛山上住着两个女菩萨,一个八十二,一个八十五

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一声阿弥陀佛,菜也做的慈祥

土豆白菜粉条豆腐,味道是真的

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干净,鲜亮,不动脑子,哭

天真而孤独

淡淡的,静静的,三两个

月亮也可以算一个

造一个小房子,抬头看得见星星,雪花可以飘进来,双手接

我进去,它是房子

我不在,它便是一堆石头

我想让一个古人从我身上活过来

他可以是对影成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哪怕他只活到天亮前

把一切投机取巧的水分从自己身上挤干净

一滴也不放过

一滴也不宽恕

大地冰凉,跪下来

把额头的温暖供养给她

白菜豆腐可止饿,不需再多

味道好啊,谢谢清水

把心放回原处

把石头背回山里

梦,一个一个都破了

还剩着一个梦中的梦,没破

去村里,找见小北风,吹一吹

冷一冷

什么样的路我也不要了,只要一条回家的

什么样的路我也不走了,只要一条一个人走的

去山里走走,喝口好茶,用十来八个字写首小诗

把体内积存的雾霾处理净

心一轻,好闭眼

眼泪掉下来,每一滴都能听见

听见它掉到地球上

今天说的话多了,明天不要

闭上嘴,省点水分,不给舌头当奴隶

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那个地方已经被人走错,去了回不来

也不要怕一个人冷

天黑了,我在佛前点灯

小孩子问,为什么点啊?我说心里短缺光明

他说,我也点

我们一生最后留下的只有气绝

我们走过的路最后留下的只有到头

山中广大,眼泪渐凉

很久没有在夕阳铺满*金的路上奔跑了

前几年经常朝卦山方向追落日,直到黑夜把自己淹了

“我去你留,两个秋”

我已回到山里,今晚的月亮很大,记得抬头

不扎堆,坚持一个人主义

偶尔见见小麻雀,撒把米,捉住它再放了

夏日长,小蚂蚁背着大悲伤,爬山

我还没有学会这种重复:念念清净

我还没有把每一粒米吃出欢喜

日子便是:混乱,打扫,混乱,打扫

扫呀扫,扫帚不倒,头发白了

上山,坡就往下走

下山,坡就往上走

为美低头

为一粒干净的米掉泪

到高山之巅审查自己的过失

拾柴,生火,烧水,泡茶

添柴,换茶

天黑了,点上蜡

不论在哪,我都会一屁股坐地上

太喜欢地球这把椅子

离人群远一点,离蚂蚁近一点

誓同哲学比高低,不与白云论短长

苏非舒与我要一个简介

我复:“石头,蚂蚁和白云的朋友”

山为大,蚂蚁次之,人小

密林深处藏着一座荒冢

鸟叫了一两声,你是谁呀,墓中人

唧唧,吱吱,嘶嘶,瞿瞿,咿咿

不好意思,虫子,你们的语言我学不来

但我可以爬下,边听,边学,边叫

唧,唧,唧,唧

心头仍未悄然,尚欠万座高山

老老实实走吧,鞋子破了再换一双

与一只小虫子相比,我们过多享受了房子给的温暖

与一头牛相比,我们少背了一身被杀吃的肉

与一个盲者相比,我们可以独自到深山,对月亮说:美啊,现在只剩下三个,你,我,影子

与一个哑者相比,我们可以不说

用一条清流的声音洗耳朵

把世界放进一双干净的眼里

早上醒来,摸摸嘴巴,还在

昨夜梦见我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时代之恶都可以从自己身上找出来

找的时候打上灯笼,把眼睛换成别人的

大海不过泪滴

天下之大,也不过咸一点,或者甜一点

见了星星请你抬起头

遇到小草请你弯下腰

一傲慢就掉价

除非骨头自己说:我硬,我直,我白

好书推荐

Haoshutuijian

“诗歌,说到底,是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

诗人周公度先生写过一篇《小林一茶日记》,文中说:“最好的诗句,是欲语还休;最佳的生活,是柴米油盐。虚与实的比较,恰是人生两端。散文家的日升日落,到了诗人那里,成了如何分配暮四朝三的想象。

诗为俳句,可谓至简矣。寥寥数语,引人遐想。

日本古典俳句双璧

限时特惠价:¥80(日常销售价:¥96)

▼点击阅读原文购买,《日本俳句双璧套装》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1
查看完整版本: 枯枝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