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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5 9:12:00

来源

天涯·莲蓬*话

作者

如果你爱我乖

整理

灵异故事书


  我相信,每个人都发过誓。
  最常见的,就是“我发誓,若不能XXXX,便XXXX”。
  但通常,也就是说说罢了。


  有些重要的场合,或者重要的话,发誓者,还会发*誓。所谓*誓,是相对于一般的誓来说的,通常给自己预设的结局,都非常的惨。
  因为发誓,只是一个行为,没有人会认为,要为自己发出的誓言负责,所以发誓的内容,只管说,从没有人担心有一天会应验。
  但如果,有一天,你发出的誓言,你没有兑现你誓言里的承诺,于是,誓言的内容开始兑现,也就是“应誓了”,你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发现,誓言是可以应验的,那么,世间还会有发*誓么???
  我想,是不会了。
  事情发生在遥远的远古的苗疆....
  老苗,是寨子里的皮货贩子(很多年前的职业了,现在没有了),他每月,都会从寨子里带出一部分皮子,去到集市,换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钱,带回来分给皮子的主人,也带回来一些外界的消息,茶余饭后,当做谈资。


  老苗并不老,长的很是魁梧,有一张黑里透红的脸,脸上长着一双好看的,黑的不见底的眼睛。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他家的女人,就是他凭着一张巧嘴,从蓝家峒哄来的,长的那叫一个水灵!


  由于寨子里有规矩,寨子里的人,是不能随便的出去的,所以大家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一些小道消息,也是老苗每次卖皮子回来,说给他们听,所以老苗的在寨子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地位。


  这次老苗回来,带来了一些女人喜欢的东西,比如丝绸的花手绢,湖绉的扇子等等。抢到了的女人们欣喜若狂,没有抢到的,便央了老苗,下次再出去,帮她也捎几个回来。老苗一一应承了下来。


  有一天,寨子里来了一老一少两个陌生人。是寨子里麻婶的远房亲戚,从隔壁县的寨子那边过来的,因为当爹的要把女儿嫁给寨子里一个大族家的白痴儿子,当妈的和孩子都不肯答应,于是便连夜跑到我们寨子里,投奔亲戚来了。麻婶要他们在寨门口候着,她去求了族长,收留他们在此躲避一段时间,族长应了之后,麻婶便把母女俩带回了家。
  那女孩儿不过15,6岁的样子,虽然皮肤黑了点,但一双丹凤眼很是撩人,可算得一个黑里俏啊,她只要一出现在院子里,麻婶的屋外,便有很多借故经过的年轻小伙子走来走去,不住的伸头往院子里看。那女孩也不怕生,还冲你甜甜地笑...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着,大家慢慢的也完全接受了这外来的母女,这母女俩,也融入了寨子的生活。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该有多好...
  老苗依旧做着他的皮货生意,依旧从寨子外面带来一些漂亮的玩意给那些女人们。依旧带来寨子外面的故事,讲给寨子里的人听。有一天,老苗带回来了一块铜镜。


  老苗刚进寨子,就碰到了那外来的女儿(她妈妈叫她三妹)。她看见老苗,便甜甜的叫了一声,苗叔。老苗应了声,叫她,三妹,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叫你阿妈买了去。三妹笑笑,摇了摇头。苗叔,我阿妈不会买给我的。


  老苗看着三妹老是盯着那块镜子,便拿起那块镜子塞到了三妹怀里,说,拿着!三妹连忙把镜子还给老苗,说,苗叔,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我没有那么多钱给的。。。。。老苗是个爽快人,说,什么钱不钱的,不值几个钱,来,拿着,苗叔送你了!!说罢便背起“下落”(音译,类似竹编的背篓)走了。


  三妹拿着那镜子回家了,她妈妈和麻婶都不在家,三妹便把镜子,藏在了她床底的一个小箱子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妹也像寨子里的其他人一样,端着碗到大坪里面去听老苗讲讲外面的事情,三妹去的时候,老苗正在讲他在茶馆听来的故事————
  传说中,有一块铜镜,四面雕着很精细的花纹,镜子被一条造型很古朴的小蛇环绕着,据说,在月圆的时候,拿这面镜子去照井水,能够看到自己未来的心上人长什么模样。。。。


  三妹听到这,拔腿便往家跑,她把碗一放,赶紧找出来藏在箱子里的镜子,看看是不是和老苗说的一样...


  那镜子,果然是和老苗说的一样,银质已经开始发黑,那条小蛇发着诡异的光芒,极度的光滑,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抚摸。


  三妹赶紧深呼吸了几口,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个镜子,真能在月圆之夜,让自己看见未来的心上人长什么样吗?三妹开始无比的期待...


  过了几天,老苗又要出门了,他走到寨门口的时候,发现三妹在那等他。他赶紧问,三妹,你在这做什么?三妹说,苗叔,你那天给我的镜子,就是你故事里说的那个镜子吗?老苗笑笑,说,哪有那么巧,那个故事,我是在茶馆听来的,听故事的时候,一个卖糍粑的老爹爹把这个镜子卖给我的,说是故事里的镜子,我一看镜子也还好看,价钱也不贵,就买了回来,故事嘛,听听就是了。当不得真的。
  三妹听了,低着头走了。老苗摇了摇头,说了句傻姑娘,也继续往前走去。


  老苗走的第二天,三妹的阿妈要带三妹回自己的寨子去,说那边捎信来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要她们回去。于是三妹便跟着她阿妈,走了。


  过了个把月,麻婶去隔壁县的寨子看她们,却只看到了三妹的阿妈,没有看见三妹,问了说是跟着她阿爸出寨去了。麻婶当天,就回来了。


  麻婶回来不到十天,三妹的阿妈便来找她了,说是三妹出事了。眼睛不住的往外流眼泪,红红的很是吓人,说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麻婶一听,也急了,央了我们寨子里一个大蛊婆娘(就是放蛊的功力不错,但地位一般)去看看,她们到了三妹家,看到三妹那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了,往外不停的流着眼泪水,眼珠子上面,也像是盖着一层膜。麻婶就问,孩子,你看的见婶子么?三妹只是摇头。那大蛊婆娘走上前去翻开她的眼皮仔细的看了看,说,怕是下了东西了,带回寨子里去,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
  麻婶和蛊婆娘把三妹带回了寨子,蛊婆娘又叫来了两个和她差不多的人,她们看了,也说是下了东西了,可终其她们三人之力,都不能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麻婶一听,也急了,央了我们寨子里一个大蛊婆娘(就是放蛊的功力不错,但地位一般)去看看,她们到了三妹家,看到三妹那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了,往外不停的流着眼泪水,眼珠子上面,也像是盖着一层膜。麻婶就问,孩子,你看的见婶子么?三妹只是摇头。那大蛊婆娘走上前去翻开她的眼皮仔细的看了看,说,怕是下了东西了,带回寨子里去,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


  麻婶和蛊婆娘把三妹带回了寨子,蛊婆娘又叫来了两个和她差不多的人,她们看了,也说是下了东西了,可终其她们三人之力,都不能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们本想着去求神婆,但又怕神婆质疑她们的能力(估计是想做神婆的徒弟),说她们这么点事都搞不好。于是,三人竟是没有一个人去求神婆。只告诉麻婶,需要点时间。三妹的妈妈,更是不知道神婆到底在什么地方,自然也不会想到去找她。


  那可怜的三妹,就这样终日的以泪洗脸(这可是真正的以泪洗脸哈),什么都看不见····


  有一天老苗看到三妹的阿妈,便问,你来了呀?三妹呢?阿妈便说起了三妹的情况,老苗一听,便说,那不好啊,怕是被人落了蛊了,带我去看看。加V信公号kblq看多灵异奇趣事件。老苗虽然才40出头,但也是个落蛊的好手,他一看三妹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有人下了蛊。但居然他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蛊。


  突然,老苗想起了那面镜子····老苗问三妹,三妹,我问你点事,你要说实话。那面镜子,你放哪去了?三妹说,我带回家之后,就一直放在我的枕头底下。老苗又问,你可是对这镜子做了什么了?三妹说,那天我和阿爸出寨子去凤凰城里,我特意去找了你说的那个卖糍粑的老头,我要他告诉我镜子的故事,可是他不说,非要我买酒给他,我又没有钱,我就骗他,你告诉我镜子的故事,我带你去我们寨子,酒随你喝!那老人家一听,便把镜子的故事告诉我了,和苗叔你说的差不多呢!老苗一听,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就问,三妹,你还说了什么?三妹想了想,说,对了,那老头随着我回寨子,喝了好多酒后,就带我去井边,告诉我,如果我每隔三天,就请他喝一次酒,他就让我在镜子里看见我未来的心上人。我当然答应了啊,那老头好像不是很相信我呢!便叫我发誓,我便发誓了。我发完誓,那老头拿镜子在井水边一晃,给我看,我真的能看见里面有个包着头帕的阿哥,可是看不清楚····第二天我还想看,那老头已经走了,我自己拿着镜子去井边,却怎么都出不来人影了···


  老苗听到这很紧张,问,三妹,你发誓了?你发的什么誓?你后来有做到么?
  三妹说,我说,如果我说了做不到,没有请老爹来喝酒,那就叫我眼睛烂掉,永远都看不见我的心上人!


  老苗吸了一口气,用很责备的语气说,三妹!你既然这么说了,为什么不做到呢?你后来,是不是再没请那老人家喝过酒?


  三妹很委屈的说,我去找过他,可是我没找着,我又不能经常跑到凤凰城里来,一来一回天就黑透了,会被阿爹骂的···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那老头,又不是狐仙,他怎么能有本事叫我烂眼睛看不见东西呢!!


  老苗摇头,三妹,那老头确实不是狐仙,但他用蛊的手段,连我都自愧不如的!而你这样的情况,属于言而无信,寨子里的神婆,猜王,是不可能会帮你的!!


  三妹急得哭了,说,我去找过他的,真的!我不是要反悔的,我找不到他啊!苗叔,你帮我啊,你帮帮我啊,我不想做瞎子,苗叔!!


  三妹的阿妈听到这,扑通一下就给老苗跪下了,一个劲的磕头,喊着,他苗叔,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帮帮孩子啊···老苗赶紧去扶,说,快别这样,我一定会帮的。


  第二天老苗便带了几竹筒好糯米酒,出寨子找那卖糍粑的老头去了。但老苗的脚步是飘的,因为他根本没底是否能找到这个老头,这老头的来历,他也一无所知,从苗寨的习俗来说,言而无信,是没有救了的。你没有做到你说应承的话,你发的*誓,是一定会应验的···三妹一家人都不是蛊苗的人,但他们也应该知道“誓”对苗人的重要,怎么能拿来乱说呢!老苗越想,心里越沉重···
  老苗到了凤凰城,直接就去了上次的那家茶馆,那老头,上次就在茶馆外面卖糍粑的,老苗心想,希望他还在那,只要找到他,一切都好办了··


  老苗到了茶馆外面一看,那老头果然还在那,老苗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去,喊道,阿爹,打听个事,进去喝口酒?说着变晃了晃带来的酒。那老头看见那几大竹筒酒,生意也不做了,挑起糍粑担子,就跟着老苗进了茶馆。老苗一坐下来,就打开一竹筒酒给那老头,问,阿爹,你还记得上次你卖给我的镜子么?我把它给了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后来来找过你的,你还记得么?那老头冷哼了一声,说,那是你们寨子的人?你们不是最讲信誉的么?怎么也有这样的人?老苗明白了,忙说,阿爹,那姑娘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你想想,是不是也有可能你什么时候进茶馆喝茶了,她刚好来找你你没看见啊?那老头又是一声冷哼,酒也不喝了,站起来说,不管我看见没看见,既是发了誓要请我喝酒,便是一定要来请的!一次找不到就不找了么?哼哼!!说罢便是要走。老苗哪里肯放他走啊,忙拉住他,说,你老消消气,小姑娘家的哪里懂那么多啊!你看,我这不是给你来赔罪了么。说着,便倒上满满一碗酒,端着给那老头,来,我敬你一杯。那老头倒是把酒接过了,喝完之后却说,你是她什么人?是来给她说情的?你是蛊苗的人,自然知道我动了手脚,但你更应该知道,这样的蛊下了,是没得解的!


  老苗一个劲的说,你就消消气,放那姑娘一马,大不了,以后你老的酒,我包了!


  那老头一笑,说,你个精壮汉子,给我个老头子在这求半天情也不容易,这样吧,死呢,我是不会让她死,她的“誓”里也没说要自己死。但她说的誓,最少要应一半!你别再说了,你也是使蛊之人,应该知道规矩。这几桶酒呢,我就拿走了,我以后的酒,也不要你包了。回去告诉你的这个女娃娃,好好学学苗人,别学汉人乱发誓!若再有下一次,可没有那么轻巧!


  老苗松了一口气,忙说,好好好,我一定说。


  说罢,那老头便走了。临走时,对着老苗说了一句话。老苗听了,不住的点头···
  老苗回到寨子里,很严厉的骂了三妹,并且说,你们寨子能出城,你别把那些汉人的臭习气带到寨子里来!否则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说着,又说了三妹的阿妈一通。


  说完了,他把三妹带到河边,用老头临走时给他的一半蚌壳,(就是河里的那种,很小的,我不知道怎么叫,就用蚌壳代替下啊)舀了水上来,对着水念了一番那老头告诉他的话,便用食指沾水,抹在了三妹的眼睛上。说也奇怪,那一小小壳的水刚一抹完,三妹的眼睛便没有眼泪水再流下来了,但依然看不清楚东西,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老苗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你的眼睛,不会烂掉,但以后,也不会再看得见东西了。誓这种东西,做不到的,还是不要乱发,既然是发了,就一定要做到!!言而无信,神都救不了你!
  故事讲完了。是今年回去,一个爷爷辈的人晚上摆龙门阵的时候说的,说完还特别感慨,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说“我发誓”,誓哪里有那么好发的啊····


  我听完这个故事,感觉后背有点发凉,因为我也是个爱说“我发誓”的人,,不知道那个誓言,会在冥冥中不知不觉的就应验了呢····


  以后,还是悠着点,不再乱发誓了···

#2.招灵

前面几天兴趣使然,一连讲了几个与“蛊术”无关的故事,怕是大家都看的不耐烦了吧。现在我们言归正传,继续我们的神奇之旅。(我觉得,蛊术,其实只是苗人对这种神奇之术的一种称呼,我觉得它也可以叫做巫术法术之类,原理其实都差不多。)这里要说的“灵”,是指人死了之后的**,人活着,分好人坏人,死了,当然也分好*坏*。好*,叫*,坏*(其实也不是坏*,只是枉死*),叫灵。再具体一点,*一般都可以单独存在,自由来去。而灵,必须附身在某种物体之上,大多数,都是依附在取了他性命的东西上。年长月久,怨气不散,就变成了“煞”。所以招灵,其实就是招来一个怨气不散的“煞”,加诸你的意愿给他,让他去帮你完成。(降头术里的养小*,就有此般意思)如果你家有收藏刀剑的习惯,并且你确定此刀此剑曾经取过人的性命,那么恭喜你,你的刀或者剑,上面便有“煞”。若是恰巧身边有高人,可以把它招出来,供着也好,看个新鲜也好,但一定要保证,你能把它送回去???有人会说,招灵,只管招的,招来了替我做事便是,哪还管送回去啊,从来没听过。也可以啊,你也可以不送回去,或者说,你根本送不回去。如果你确定,你能承受那个后果便是???后果很可怕么?也不可怕,只是你无法想象就是了。。。它,跟定你了。。。。大概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蛊苗寨里的蓝萱从凤凰城去了遥远的云南。据说,是要去跟那里一位很是了得的降头师学降头术。

(蛊和降头,一直有互通之术,两者之间也常有能人异士相互切磋交流。最常见的,就是彼此交换得意的徒弟三年)

蓝萱这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之期很快就到了,可寨子里始终不见蓝萱的踪迹,猜王发出的感应信号,也如石沉大海般毫无音信。

莫非,这三年出现了什么意外?否则凭蓝萱对族规的了解,她绝不敢逾期不归的。

猜王的得意弟子,牵涉到了降头术,又不能被感应到她在何方,这,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于是某天早上,猜王亲自出发了。他也要去会会,那叫九天大师的降头师。猜王到了云南,(路上并未发生任何事,所以一路上的行程便忽略不提了罢)并没有直接去找九天大师,他在一个村落的客栈落脚,他开始感应那位九天大师的所在。(蛊术的高手,和降头术的高手,都有“感应”的能力。他们能凭着感觉,得知他们所需要的信息)很快的,他收到了同样的信息,那代表,那位降头师,已经得知他的到来。猜王吁了一口气,盘坐在榻上,等待他的到来。

不出猜王所料,没到一袋烟的功夫,他就感觉到了门口有人,并且就是那位九天大师。

猜王楞了一下,他并没有想到,九天大师会亲自前来。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

猜王起身开门,见一个穿着黑色短上装,下身包着五*裙的人站在门口,(五*裙,就是一块布上面用丝线绣了五种*物。若是五种至*之物齐全,那就代表此人身份极高。猜王本身,也只得四只而已。)猜王便侧身让他进来,那人经过猜王身边的时候,猜王已是数清那裙上,只得三只*物。(哈,看来还是俺们蛊术牛些哈??)那人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张嘴就是一句,蓝萱死了。说罢,便旁若无人的喝起桌上的茶来。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那是我们蛊苗的人,死在你的地盘上,你消息都不给一个?”猜王拍案而起。

那九天大师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吹了吹茶,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说出一句“人,是我杀的,消息,我给了,你感应不到而已。”

猜王开始感觉到极端的愤怒,他的高徒,被一个所谓的降头师说杀便杀,这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了,甚至可以看做是一场挑战。可猜王毕竟不同凡人,这时候他反而冷静下来,他也坐下,喝了一口茶,问“为什么?她何处该杀?为何不通知我,交由师门处理?”

九天看了猜王一眼,冷哼了一句,“你以为我想替你清理这个门户么?我是怕夜长梦多!”

清理门户?这么说,蓝萱是该死了?可她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竟是要九天大师亲自动手,取她性命?

九天像是知道猜王在想什么,他起身走向门口,说了句,随我来。

猜王随着九天一直走到了一个树林里。九天走到了一棵粗大的树下,停了下来,对猜王说,找个东西,扒开树下的土。你一看便知。猜王随手捡了根较粗的树枝,扒了扒那树下的土。那土很是松软,稍微一拨,便看见了里面的一个袋状的东西。袋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却红的很妖异。

猜王把袋子上的土用一片宽大的叶子拂去(注意细节,一直都是用的工具,并未用手碰触,可见,埋在那里的,不是常物),等他看清楚了那袋子之后,竟是惊得一下子站立了起来!人皮囊!!

而且是用刚出生便夭折了的罂儿皮,混着婴儿血和剧*之物的血足足浸泡了一年的人皮囊!!

纵然是猜王这样级别的大蛊师,也不能猜出,在他那个高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动用到蛊术与降头术中的至阴圣物。

(人皮囊,顾名思义,就是用人皮做成的,像背囊一样的容器,制作的过程越是邪,起的作用就越邪)那九天见得猜王那副样子,便说,你现在,可是明白?猜王犹豫的说,她,,可是用了血婴来招*?

九天突然一改那副懒散的样子,很严肃的说了句,不,她只找到了勒死血婴的脐带,企图用脐带来招出血婴的灵煞,为她所用。

猜王发出了一声抽噎声,你,你可是教了她噬*降?还是*混降?(当然,不是现在的那个**。降头术中的*混降就是蛊术中的*蛊。是指人*合一的一种法术。在下一个故事里会专门说的)

九天说,噬*。但她竟是混合了蛊术的*蛊和降头术的噬*降来做法,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猜王摇头,说,蓝萱从出生就跟着我学蛊术,她不会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就算出现了预料不到的事情,凭她的能力,也应该能对付,肯定还有事情发生,你仔细说说看。九天点了点头,是的,她确实练成了噬*降,但她忽略了,她是混着蛊术一起练的,就不能招煞灵,否则以她的功力,完全抵挡不住煞灵的反噬!!猜王怒道,难道,她起了异心?九天却不回答,只说,你跟我回我的住处,我仔细说与你听。三年前,蓝萱来这里找到我,自报家门说是凤凰蛊苗猜王的徒弟,要跟着我学降头,我一看,确实是个好苗子,就留了她在身边,可不久便发现,这个女子,并不应该学任何的降头之术。因为她生性太过残忍。而降头术与蛊术有所不同,蛊术高明之人,可以约束施蛊者,不使其起害人之心,就算有了害人的举动,蛊术高明者,还可以施救被害之人。而降头术,却只能先除掉施降之人,被害的人,也未必能救得了。蓝萱的天分确实很高,再加上她自身不浅的蛊术,她学起来,非常之快。没到两年的时间,她便学会了平常人终其十年八年也不能如愿的噬*降。其实这事情,我也要承担一些责任,我发现了一些苗头,但却未能及时制止。在你来之前的三个月,我便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不再像以往那样,热衷于学新的降头术,开始每天都外出,最长的时间,出去了七天之久。我曾问过她几次,她只说,要回苗寨了,就没有机会自由出入城市之中,想趁着没回去之前,看个够。我一听,只觉得是女儿家的通病,便一笑了之,之后也没有再限制过她的行动。直到有一天,我有一个徒儿,从村子外面回来,告诉我说,县城里发生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一个原本窝囊至极的小巡警,竟然在一天之内抓了4个被通缉的要犯!!接着每天,都有要犯到他家去找他,要求自首!我徒儿觉得不对劲,便回来告诉我,我一听,就开始怀疑有人在用降头术帮他。但我当时只是怀疑,并没有去仔细的追查。毕竟,会降头术的人,不止我一个。可后来,我收到了来自另一个降头师的强烈的讯号,讯号中竟大有怀疑我的意思,我才觉得,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我便带上那个徒儿,去了城里找到了那个小巡警的住处,暗中观察他。果然到了半夜月亮最亮的时候,他的东偏房,发出一种暗红色,几乎察觉不出的光芒。我静下心来,试着感应出屋内到底有什么蹊跷,结果,我感到了红光一片,煞气满屋····正在我准备闯进屋子去的时候,我看到了蓝萱。她一丝不挂的从东偏房走出来,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诡异至极的笑容···听到这里,猜王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难道蓝萱是用自己的血,召唤这个煞灵?她和那个小巡警,难道已雌雄同体?”九天看着猜王,反问了一句,除了盲目的爱情,谁又能如此差遣一个出色的降头师呢····我想,蓝萱是爱上了那个小巡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帮他,她并不知道,用血婴来招灵,要承担多大的后果···还好,后来知道,她并未找到,真正的血婴。可事情,好像已经不由她控制了···猜王挥了挥手,心里极端的混乱,只做了个手势,示意九天继续说下去。蓝萱走进了卧房,我悄然附了过去,听到她在说话“再有几天,我就能完全操控召唤来的灵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大事了···”我震惊的连后面她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楚,难道蓝萱招来了血婴炼“噬*降”??我使劲的闭了闭眼,才慢慢的走去那东偏房的窗口,我一定要看看,如果真的是血婴,希望事情还没到无法挽救的地步····短短几步路,我竟是走了一分多种才到,走到窗口的一刹那,我甚至有种不敢往里看的感觉···猜王拍了拍九天的手,说“这不能怪你没有勇气,如果蓝萱真的招来了血婴,又拿自身的血来炼降,再配合她的蛊术,那事态,确实不是你我所能挽救的,换了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九天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我在窗口至少站了3分钟,最后,把窗打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点着油灯,灯光很暗,但足够我看见灯的旁边,有一个长方形的木盆,木盆的外层应该是涂了你们蛊苗的东西,它会阻挡住木盆里面的物体自行进出木盆,整个木盆都发出幽暗的蓝光,木盆的上方,浮着一层我在外面便感应到了的暗红色光芒,我看不见木盆里面是什么,于是,我从窗口跳了进去。刚一进去,我就觉得一股很强的煞气,迎面扑来!不好,那盆子里的东西,哪怕不是血婴,也和血婴有莫大的关系!!我不敢掉以轻心,我下了防护,才走到木盆旁边,我往里一看,只见一层浓的至极的,暗红色的雾,盖在木盆的上方,我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我闻到了极其浓烈的血腥气。这时候,我注意到木盆的左侧,有一个你们蛊苗养蛊冲的罐子···猜王竟是大声叫了起来“以蛊喂降!必有不详!”说罢,额头上竟是有明显的汗珠渗了出来···我当时,也是想到了这句话,但我想不到那个小巡警到底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蓝萱竟是要如此看重,竟不惜用蛊虫来招灵,要知道,那一旦失败,招灵者必被蛊虫所嗜,绝无例外!我不敢再耽误下去,我赶紧施降,使得那木盆上方的红雾散了开去。我看见,里面有一截很细小的,泡在血水里的脐带。并且我很肯定,那脐带上所附的,不止一个煞灵!值得庆幸的是,用来招灵的,并不是血婴,而是它的一段脐带,而且,蓝萱似乎并不知道,脐带如果没有用处女血来浸泡,便不可能达到它本来的效果。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事情,并没有太坏,只要让施降者的*,覆盖在这些煞灵之上,那么一切都将终止。否则,煞灵一旦练成,蓝萱必将被煞灵所反噬,她将被煞灵所控制····猜王点点头,说,是的,炼降的方法,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是招来了不同的煞灵,那确实不是她一人之力所能抵抗的。甚至合我二人之力,都未必能讲煞灵送回冥界。所以,你只有杀了她···九天点点头,我一想到,便退出了那个屋子,我站在离那个房子十米远的地方,开始施降让蓝萱知道,我来了。不一会,她走了出来,神色很是慌张,叫了一声师父,便不敢再看我一眼。我没有说任何关于煞灵的事情,只说了一句,跟我回村子。你的三年之期,快满了。说罢我就先往前走去。走的时候,我其实很担心她起了疑心,不跟我走,那么,我便不能赶在煞灵炼成之前,招出她的*魄来。她还是跟着我回来了。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等到了村子,进了屋子,她突然问我,师父,如果自己炼的降,在渐渐的不受自己控制,反而能反过来控制你,你怎么办?我很平静的看着她,说,杀了她。蓝萱的脸一下子白了····她沉默了许久,说,师父,我,我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想在最短的时间内青云直上,于是,我便想让灵去控制别人的思想,从而达到帮他的目的,可,,可好像除了什么差错,,灵开始不受控制···师父,你能帮我么?送走它。我苦笑了一下,丫头,是它们,不是它。当它开始需要你更多的鲜血的时候,你就应该是,它,变成了它们。现在这种局面,哪怕合我和你大师父(猜王)之力,也送不走它们。只能用炼降者的*魄,包裹住它们,然后送回冥界。蓝萱看着我,许久,说了句,那么,杀了我吧。我说,现在还不能杀你,你要设法,把灵带到我这里来。蓝萱点了点头,便走了。她一走,我便开始准备,包括找出了那张被婴血浸泡过的人皮囊。只有那张囊,才能包裹住那些煞灵。希望短期内,不会再出现煞灵了,否则,也没有第二张人皮囊了···(制作一个人皮囊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第二天晚上,蓝萱拎着一个浑身散发蓝光的木罐子回来了。她说,灵,全都在里面。但是要快,它们快“醒”了。我点点头,说,蓝萱,师父对不住了。她苦笑着摇摇头,是我自找的,我不能让它们出来害人,但是师父,我死了后,你要告诉大师父,把我的*魄招回苗疆去···我点点头。我没有用降头术取她的性命,我用了一柄她从苗疆带来的,刀刃散发出蓝光的锋利至极的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猜王感激的看了九天一眼,说了句,谢谢你···九天的神情痛苦不堪,若不是我的疏忽,她也不至于死。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用降头术杀死蓝萱,比用刀容易的多,但如此一来,蓝萱的*魄,就永远的要和那几个灵纠缠不清。而用刀,猜王便可以从刀身上,召回蓝萱的*魄)我等她咽了气,便把刀拔了下来。放在了一个银盒子里。我打开人皮囊,先把它罩在了蓝萱的伤口上,开始施降。然后把它罩在了蓝萱带来的那个发着蓝光的木容器上。开始召唤这些煞灵····它们的煞气,竟是如此之强,甚至开始影响我的脑部活动,我听到了凄惨无比的呼喊声···我闭上了眼睛。用了全部的精神,去对付它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再听到那些声音,我睁开眼一看,那人皮囊,竟是红的像要滴下血来。我松了一口气。竟是跌坐在了椅子上。煞灵总算是控制住了····蓝萱,也永远活不过来了····我对着那人皮囊坐了很久,才把它拿到那颗树底下,我感觉到你不久便会到来,所以我没有深埋。那囊里的灵,和蓝萱的*,都回了冥界。这人皮囊,也失去了它的作用。现在你看了,也知道了一切,我便要把它埋入蓝萱的坟墓了。蓝萱已经入土为安,就让她在这里吧。你带走那把匕首,回到苗疆,召回她的*魄。别让她和在冥府中,和那些煞灵再纠缠了。等你来,是了她的愿,否则,我早就召回了。说完,九天便是不再管猜王的去留,只是很疲惫的指了指他桌上的一个银盒子,然后头也不回的挥了几下手,就进了卧室了。猜王像是回不过神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他重重的抚摸着自己的脸,站了起来,双手捧起那个银盒子,郑重其事的放进了衣兜里。说了句,蓝萱,跟我回家·····

#3.血婴

上个故事好多地方提到“血婴”,大家也许有点懵,那是什么东西?其实血婴顾名思义,血养的婴儿。只不过弄一个血婴,要害几条人命··所以一旦要用到血婴,那么那个蛊术或者降头术,都是有巨大的反噬的危险的···血婴蛊,类似于降头术里的养小*,但比降头术中小*的制作要复杂及残忍的多。首先,要有一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婴儿,但哪里会有那么多一出生就夭折的婴儿呢?可想而知,一些不怀好意者,是如何让婴儿一出生就“夭折”。其次,有了婴儿之后,要一个未满十五的处女,用她的血,来喂养这个婴儿,等到婴儿可以睁开眼睛后,把处女做成“活蛊”,使之成为婴儿成长的“培养皿”(何谓活蛊,就是活活的把人做成一种蛊,拿来养活或者炼制另一种蛊)直到婴儿可以完全被炼蛊人所操控,发出第一声啼哭声为止。那么那个活蛊,就会被那个婴儿(这时候已经不是婴儿了,有婴儿的外形,可力大无穷,一口利牙)活活吃掉····我曾经听说过关于血婴的故事,是一个女神婆的大徒弟,后来嫁去了另一个寨子,因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她便有点疯了,拿自己的孩子,炼成了血婴,害了寨子里好多人···有一年我回到寨子里去,听他们说,贡婆(就是我们寨子里现在的神婆的名字)的大徒弟水红疯了,把自己的娃拿来炼蛊,还搞死那边寨子好多人,贡婆从那里回来后,也闭门不出好多天了···我听得很莫名其妙,于是便抓住一个人问是怎么回事,那人就说,请我去你家喝酒,我就说给你听。我当然不会放过听故事的好机会,赶紧把他拖到我家里去了····那个人我叫他宽叔,平时就很健谈的一个人,几杯酒一下肚,那话更是绵延几百里了····去年,水红嫁到了隔壁寨子,那家男人是个生意客,经常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才回来,平常就是水红和公婆在家,水红嫁过去没过久就怀上了,那男人也只回来过几次,水红临产时,他都不在。水红生了个女娃,接生婆抱起来说是个女娃的时候,她的婆婆竟是脸一拉,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小孩生下来就不会哭,脸色紫紫的,接生婆说不好,怕是过不去今晚。要水红做好思想准备。她当时听了,一下子就把婴儿抱到手里,一句话也不说。到了后半夜,那婴儿果然死了。水红的婆婆想把她拿去埋了,水红死活不放手,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她婆婆说,你动她,我就要你陪葬!她婆婆晓得她曾经是神婆的大徒弟,哪里敢惹她,就讪讪了几句,走了。婆婆走了后,水红把门拴上,她抱着婴儿说,孩子别怕,妈妈保护你,你不会死的,妈妈让你再活过来···说着,她把婴儿放在床上,还用被子盖好,然后,她就开始在卧房后面的小屋里设坛。她先是找出了养蛊用的盆子,从里面抓出了一条发绿色的小蜈蚣,放在了婴儿的身上,那蜈蚣刚一沾上婴儿的身,就朝着婴儿嘴里爬去,一会就不见了。她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头,把指头伸进了婴儿的嘴里,只见得那婴儿的脸上竟是渐渐的有了血色。就这样等水红的十个手指头都割开给婴儿吸过之后,婴儿的全身都开始泛红。水红就走到床底下,拿出了一个木盆,那是她的嫁妆里的东西。想必是也有玄妙吧。她把婴儿抱下来,放在了那个盆里面,然后把蛊盆里的蛊虫挑了几只,也放进了那个盆里和婴儿一起,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有点恶心的场面,接着,她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水红醒过来的时候,盆里的血水已经铺满了底部,裹住了婴儿的靠近盆子的那一部分,水红看了看四周,原来昨晚上自己放血的时候,竟是晕了过去,她撑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拿出一块蓝印花布,盖在了那个小木盆上面,很温柔的对着那木盆说,宝宝乖,好好休息,妈妈晚上再来陪你。说着,又突然冷笑了几声,走了出去。(我听到这里在想,那水红,想必已经开始神经错乱了··)水红一出门,她婆婆一见她就惊呼,水红,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死白死白的?你晚上做什么了?水红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嫌我生了个女儿么?哼哼!又来问我做什么!她婆婆很奇怪的看着她,因为她平时不是这样的,说不上很孝顺吧,但也过得去,怎么今天那么奇怪。。。水红上鸡笼那里抓了只老母鸡,给她婆婆说,帮我把它蒸了,别弄死,直接开膛洗干净了,趁还没死透,赶紧上锅蒸了。除了盐什么都别放。她婆婆刚想开口,水红又说了句,从今天起,我无论做什么,你都别问为什么!说完就走出院子了。她婆婆像是对她有很大的顾忌,竟也是什么话都不敢说,自己去弄那只鸡去了。就这样过了三天,水红每天晚上都要给那婴儿换上新的血,然后白天吃一只活着蒸的鸡,然后就出门了,一走就是一整天,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做些什么,只是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异常的疲惫。第四天晚上,水红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像叫花子的小姑娘,水红对婆婆说,妈,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叫我。她婆婆就问了,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领我们家来了啊?水红说,是城里别人丢掉的小孩子,我瞅着可怜,就带回来给我做个伴,怎么的也比在外面讨饭吃好。她婆婆就不说什么了,带着那小姑娘去了厨房(寨子里屋子的结构很奇怪的,,洗澡是在厨房,用个大脚盆接满水,在灶台旁边洗澡。怪是怪了点,可冬天却很舒服。)老太太问了小女孩好几个问题,可小女孩只是怯生生的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老太太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也只好嘟囔了几句,照着水红的话,给那女孩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就送到水红的卧室去了。(唉,要是那老太太听说过“血婴蛊”或者稍微了解点蛊术,,那么后来的故事都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那么惨烈···)水红看着那女孩,说,小妹妹别怕,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很小声的说了句,我没有名字。水红说,哦,那姐姐叫你妹妹好不好?你和姐姐的宝宝作伴好不好?那女孩四处看了下,就说,宝宝在哪里呀?我怎么看不见她?水红笑着说,宝宝在后面的小屋子里,你要去看她吗?这时候她也该醒了。。。。那女孩子点点头,说,好呀,我最喜欢小宝宝了!(唉,纯真的女孩)水红就让女孩子跟着她走进了那间小屋。女孩进去一看,又问,宝宝在哪里呀?屋子里好暗哦,我看不见呀。水红说,宝宝不喜欢光,一盏油灯就够了。宝宝那个蓝印花布盖着的木盆里睡觉呢,,你去看看····那小女孩很疑惑的走了过去,在她伸头往里看的时候,水红在她身后,往她身上放了一只虫,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那女孩转过头来,说,上面的布,我揭不开呀。水红冷笑一声,说,那布,只有我一个人能揭开!说着,抓起小女孩的手,拿出一只蝎子放在上面,那女孩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声,蝎子已经刺了下去···蝎子一刺下去,女孩的手指头就开始流血,水红一把揭开那蓝印花布,那蝎子便跳进了那木盆里,兀自在那婴儿的身上爬着,那女孩已经惊恐的说不出话了,只看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滴出血来,那木盆里的婴儿,竟是会张开嘴接着!!水红对那女孩说,看见了么,,那就是我的宝宝,你要陪着她,直到她活过来···那女孩开始拼命挣扎,开始大叫,你是妖怪!!你要干什么!!水红狞笑着,说,我不是妖怪,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活过来···而你应该开心!她活了,你也能永生不灭!!!那女孩还是大叫,我不要什么永生,你放开我,放开我!!水红对她一瞪眼,捏住了她的嘴,强行给她喂了只虫子进去···那女孩变得眼神恍惚,也不叫唤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水红冷笑了数声,说,不知好歹!

那女孩被蝎子刺破的手指头已经没有血再滴下来了,于是水红拿匕首割破了她另外的手指,对着婴儿的嘴,使劲的挤着那个女孩的手指头,那鲜血,留成了一条细线,流进了那诡异的张着嘴的死婴儿的嘴里···随着鲜血不断的流进死婴的嘴里,死婴的脸色越来越红,周围那些虫子们,也开始躁动不安,纷纷在血水里爬来爬去···等到小女孩的手指已经流不出血了,水红放开了她的手,把她放平在盆子旁边,开始脱她的衣服···水红在她的肚脐眼那里,用匕首刺了一个小洞,开始念咒语。只见那盆子里的虫子,争先恐后的往她的肚脐爬去···不一会,木盆里的7,8只虫,竟是全部爬进了女孩的身体····等虫爬完了之后,水红用一张符沾了盆子里的血水,贴在了肚脐的那个洞上,然后把女孩弄起来,绑在旁边的凳子上,便离开了小屋子,到卧房去了。。。。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水红的婆婆突然问,怎么不见那小女孩了?水红头也没抬的说,她手脚不干净,昨天晚上我把她赶走了。妈,我那小屋子养了一罐虫子,没事你别进去啊。老太太一听哪还敢进去啊,忙不迭的答应着。吃完饭,水红便进去了那个小屋,那女孩已经清醒过来,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恐万分的看着水红,一双眼睛不停的流泪,嘴里啊啊的发出一些声音··水红看着她说,叫什么叫,你不是答应了要陪着宝宝么,宝宝要睡觉,你不能说话,吵着她了怎么办?再叫,让你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那女孩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拿一双眼睛看着水红,水红竟像是铁石心肠一般,她冷笑,看我做什么,看我我也不会放了你,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是正常人了,还不如在这呆着呢!说完,走过去给女孩灌了一口从旁边的罐子里倒出来的液体。不一会,就见得那女孩张大了嘴,一只接一只的虫子从她嘴里爬出来···顺着她的身体,又爬回了木盆里,在那死婴身上爬来爬去···那死婴,竟是张开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水红等到那虫子在木盆里安静下来,便重新用印花布把木盆盖上,然后去厨房端了点东西,拿来给那女孩喂了进去。边喂边说,妹妹啊,再过一天,宝宝就能睁开眼睛了,,你就可以永远陪着宝宝了···那女孩,彷佛已经痴呆了一样,动也不动了···到了晚上,水红端着一碗血,走进了那间小屋子,她对女孩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刚死的猫的血,还热乎着呢(养猫的同学见谅啊···)快,把它喝了!那女孩似乎已经痴傻了一般,水红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走过去,端起那碗血就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喝完,又走到了那木盆前面,伸出双手···水红冷笑,哼!倒是挺听话!不过今天不要你手上的血!那女孩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双手伸直站在那里···水红嘟囔了一声,这虫子怎么回事···说着,就把那女孩按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把她的裤腿噜了上去,在小腿那里划开了口子,然后解开了布,开始召唤那些虫子···那些虫子又开始兴奋起来,往水红腿上的伤口里挤,一眨眼功夫,几条虫子都进去了···水红开始挤她小腿的血,淋在那死婴身上···那死婴,咧开那嘴又笑起来,诡异的是,死婴长牙了····水红边挤着血,边在那里说,宝宝,明天你就可以看见妈妈了···你高兴吗?那死婴竟像是能听见水红的话,嘴咧的越发的大了···等到那女孩没有血再出来了,水红便放开了她的腿,把手在她裤子上擦了擦,还摸了摸女孩的脸,诡异的笑了一声,就走了出去···第二天,水红一早就去了小屋子,她开始割开自己的乳房,一边乳房挤了七滴血出来,放在一个银碗里。然后走出屋子,去寨子里找了一个也是刚生小孩的女人,要了一碗奶水。那女人问她做什么用,她就笑笑,说,不舒服,做药引子。水红回到小屋子,把那碗奶水,倒进了那装着她血的银碗里,然后把布揭开,把那满身是血的死婴抱了起来,把那碗血乳汁喂了进去,那死婴,竟然会自己吞咽了下去···水红喂完那碗血乳,把那死婴又放了回去,然后把那小姑娘弄醒,说,你恨不恨我?那女孩摇摇头··水红笑了一下,说,差点忘了,你现在还没有恢复神智呢,知道恨什么。说着,便是念了一通咒语,然后在那小女孩脸上抚了一下。只见那女孩,先是茫然的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看见了眼前的水红,张大了嘴,可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来,水红又问,你哑了,一会还要死,你恨不恨我?那女孩点了点头,眼里射出一股愤恨到了极点的光··水红笑了,说,这就对了,你越恨我,宝宝就越厉害····水红竟是残忍到了这种地步,她恢复了女孩的神智,活生生的开始施法···她脱光了女孩的衣服,用刀在女孩的乳头上割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在下身抹了一点东西,不久,那顺着女孩小腿爬进去的虫子,竟是顺着女孩的下身一只只爬了出来,水红抓起它们,一只只的塞到了女孩嘴里···女孩想往外吐,可水红紧紧的捏住了她的嘴,她根本动弹不得,原来,她有着很清醒的意识,但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喂完了那几只虫,水红抱起了那死婴,撕开了一开始贴在女孩乳头上的符,把那死婴的嘴对了上去···那死婴竟是用两只手抱住了女孩,嘴巴开始一吸一吸的吮吸着女孩那小小的乳房···女孩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死婴的头上···女孩的脸色越来越白,渐渐的,身体也开始发白。过了一会,女孩不再有眼泪滴下来,眼珠也不动了···水红抱开了死婴,把死婴又放回了木盆里,盖上布,然后若无其事的出门了····到了半夜,水红把那女孩的尸体从后门拖了出去,埋在了离她家不远的一个树林子里。水红埋完尸体,便回到小屋子,揭打开了木盆上的布,那死婴,那死婴竟是睁着眼睛看着她!!水红伸手把她抱了起来,那死婴咧开嘴笑了一下,竟然开口喊了声“妈妈”!!!水红高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抱着那死婴在屋子里来回的打转,那死婴又说了句,“妈妈,饿”水红赶紧坐了下来,说,宝宝你饿了啊?来,妈妈放你出去找吃的··说着,水红又念了句什么,那死婴的眼睛就闭上了,只见得一个小小的光亮,从窗口飞了出去···水红摸了摸死婴的脸,说,宝宝乖,吃完东西回来睡觉啊。说完便抱着死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过了大概一个钟头左右,那死婴睁开了眼睛,对着水红诡异的一笑,又睡了···水红很满足的抱着那浑身是血的婴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水红起的比较晚,她起来后在小屋子里放了一张小床,把婴儿放在了那张小床上,便走去了厨房,吃东西的时候听见那婆婆说,王家媳妇昨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早上起来发现她死在床上,身边的小孩饿的哇哇的哭呢!好奇怪的是,那王家媳妇的两个奶子,一边一个大洞,都垂拉下来了。真可怕。水红边吃边说,有什么可怕的,可能是刚出生的狼崽子没奶喝了,找她去了呗。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像狼崽子啊,怕是有妖怪呢··水红笑了声,哪有那么多妖怪!咬的又不是你家里人,你操什么心咯!

就这样,寨子里每隔几天便有刚生产或者生产不久的女人被咬穿乳房吸干血致死,寨子里如临大敌,甚至请了法师来做道场,可都于事无补,寨子里开始有产妇或者要生孩子的女人,去了外村逃难。

有一个人的亲戚,是我们寨子的人,前些日子那个人逃到了他家里,说起了这件事情,他亲戚觉得很不对劲,便带着那人,去找了我们寨子里的神婆。神婆还没听完,神色大变,声音都变了,沙哑的说了句,血婴蛊。水红!然后对那个人说,嫁过去你们寨子的水红,是不是刚死了小孩?那人点头,说,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她婆婆要拿去埋了,可她不给,说是要自己埋。就是她小孩死了不久后,寨子里就发生了这所有的怪事。神婆点了点头,问,一共死了多少人了,?那人说,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7个了。神婆脸色变了变,说,你赶紧带我去你们寨子!否则,等死了9个人,就来不及了。神婆一进那个寨子,便皱着眉头说,好重的怨气!!那人带神婆到了水红的家门口,就自己走了,说是要回我们寨子去陪老婆去,神婆也没有挽留,只点了点头。神婆站在门外喊,水红!你给我出来!喊了几声,水红的婆婆出来了,说,水红不在家呀。神婆冷笑着说,老太太,你进去告诉水红,别想着打发我走,告诉她,她那点心思,还瞒不过我!老太太又走了进去,过了一会,走出来说,水红在卧室呢。神婆走了进去,水红看见她,叫了声,师父,你怎么来了?神婆走上前去就是一耳光!说,怎么?等着你把全寨子的人害光我再来是吧?水红你伤天理呢!!!快点把那个小畜生给我!水红态度异常坚决的说,不!绝对不能给你!再有两个人,她就永远不会消失了!!!能永远陪着我了!!!神婆又是一耳光,你这个疯子!你养个死小孩,让她的*魄去吸别的人的精血,你有没有想过人家的小孩怎么办??我当初教你蛊术,要你发誓不能害人,你都忘了吗?你不怕应誓吗!!!水红捂着脸,说,就算是应誓,我也不管!别人的孩子没了妈,不还有爹么!!我的孩子除了我,什么都没有!!*魄怎么了!那也是我的小孩!神婆气的连连打转,说,畜生,你这个畜生!水红就这样站在那,动也不动。神婆不再理她,兀自在那喃喃自语起来。这时候,小屋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哭声。水红一惊,赶紧就要去堵门,可神婆速度出奇的快,早已是身子一闪,便进去了那间小屋子。神婆一进那屋子,便朝着那小床走去,水红一下子跳到床前,张开手臂,说,不!你没有权利杀她!神婆推开她说,我没权利杀她,她就有权利杀别人么??你孩子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水红说,再有两个,再有两个她就不用三天两头吸人精血了,师父,你放过我们吧····神婆冷笑,说,别自欺欺人了,再有两个她是不用吸精血了,她就直接吃人了!!说不好,连你一起吃!!!滚开!别挡着我!水红被神婆一推,竟是退了几步,她反手一撑,摸到了桌上的那把匕首··水红拿起匕首就往神婆刺去,哪知道神婆早有防备,一转身,水红便扑了个空,神婆冷笑着说,你还是省省吧,别忘了谁是师父!说着,神婆手指头一弹,一个东西便飞向了水红的面门,水红躲闪不及,那东西牢牢的贴了上去。水红不动了,呆在了那里。天已经快黑了,神婆暗自着急,和水红这一纠缠,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天黑之前不除掉这个血婴,天一黑,她一出来,那就不好对付了。神婆不再去管水红,她走到那个木盆前,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把里面的粉末到了进去,木盆里的血水像沸腾了一般,还冒出一阵阵的烟,发出恶臭至极的气味。不一会,血水干了,神婆在木盆里点了一把火,把那块布烧了,把灰捏了出来,放进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葫芦里。上下的摇晃,嘴里不住的念着什么。神婆走到了那个死婴面前,她取出了自己脖子上戴了几十年的朱砂符,打开,把里面的朱砂倒进了那死婴的嘴里。那死婴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哭喊声,眼睛竟是睁了开来!恶狠狠的盯着神婆,嘴里开始喊“妈妈,妈妈”那水红,竟是动了起来,神婆连忙转身,对着她又弹出了一个东西,水红闭上了眼睛,不动了。那死婴用那种怨*至极的眼神看着神婆,然后露出了她那恶心的牙齿,嘴角,竟是流出血来,神婆冷笑,说,就凭你,想吓唬我啊?别说你还没成精呢!就是成了精,我照样有办法灭了你!!说着,神婆拔开了小葫芦的盖子,那灰已经和原来葫芦里有的液体混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种黏液,神婆把那黏液倒一点在手掌上,抹在了那死婴身上,说也奇怪,那黏液碰到的地方,血水便淡了下去····那葫芦里的液体抹完了,血婴身上变成了一种暗暗的蓝色,血婴眼睛里的神采,开始黯淡下来。神婆拿着刚才水红想用来刺她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食指,把血水,滴进了死婴的嘴里。过了一会,那死婴闭上了眼睛。神婆走到水红面前,对着她念了句,水红便清醒过来,她一眼看见死婴变成了那个样子,怪叫了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抱起死婴,拼命的喊,宝宝,宝宝你醒醒!神婆说,你还执迷不悟么!!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很久了!!!水红呆呆的看了一眼神婆,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的心脏部位就是一刀!那血,全都喷在了死婴身上!水红在倒下去之前,恶狠狠的看了神婆一眼,说,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弄死她!!神婆大惊,转身想避开,可还是来不及,那死婴竟是张着大嘴,箭一般的对着神婆窜了过来···神婆伸手一挡,那死婴死死的咬住了神婆的胳膊,发出呜哇呜哇的哭声···神婆定了定神,把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自己嘴巴里,使劲一咬,然后用出血的手指,在那死婴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那死婴松开了嘴,掉在了地上···神婆吁了一口气,刚想走到水红那里去,只见那死婴又动了!神婆赶紧不动了看着那死婴,谁知道那死婴竟是看都不看神婆一眼,自顾自的朝着水红爬过去,嘴里还喊着“妈妈,妈妈···”等爬到水红身边,才彻底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神婆看到这,眼睛竟是有点湿润了···神婆把那死婴装进了一个袋子里,提着走出去,对水红的婆婆说,水红自杀了,你找几个人,今晚就把她埋了吧。别埋远了。说完也不管那老太太是什么表情,提着袋子就走了。神婆回到了寨子,径直去了祭坛那边,生了一大堆火,焚了很多符咒在里面,把那死婴放进了火堆,说,去吧,你不属于这。去吧。。。神婆不住的往里面添着柴,那火堆一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灭的时候,地上除了灰,什么都没有····神婆那条被死婴咬中的手臂,回来就肿了起来,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神婆拿刀割开,竟是有虫子爬出来····想必,若被咬的不是神婆,是普通人,那么那条手臂也保不住了吧···我听完这个故事,简直是呆若木鸡,我该为她们的遭遇掬一把同情的泪呢,还是为她们枉杀人命吐一口愤恨的口水呢····

#4.表叔

曾经听我奶奶说起过,我还有个表叔叔,可我从来没见过他。据说,很多年前从寨子里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怀疑,表叔叔已经不在人世了。去年过年的时候,奶奶多喝了几杯酒,自己提起了这个表叔叔,本以为三言两语的事情,哪知道,这件事,牵涉到了外面的世界,表叔的生死,没有人能够确定···苍老的声音,滴在时间的流里,缓缓地揭开了这段尘封的往事····七几年的时候,曾有一队勘探队到了凤凰城,那时候你爸爸已经当兵去了,你表叔家离我们近,就干脆住在了我们家,正好和你叔也有个伴。经常上山弄点柴火,有时还弄两只兔子野鸡什么的,拿到城里去卖。因为是大小伙子,出入寨子又不是很勤,族里的人也没有过多的阻拦,我看也能给家里带来点额外的收入,也就默许了他们时常的外出。哪知道,祸根就埋在这里了。有一天叔叔从寨子外面回来,神情有点怪,还不停的和你表叔叔互相使着眼色,时不时的还嘀咕几声。我就觉得很奇怪,问了句,有什么事啊,那么神神秘秘的!你表叔叔竟是脸都红了,忙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说笑话呢。呵呵,呵呵。我也没多问,以为是说哪家的姑娘呢。笑笑就不管了。连着几天,他们倆都是这个样子,我也就见惯不怪了。突然有一天晚上,我出去上厕所,路过你叔叔房间时,听到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也听不清楚,只听到什么,不行,绝对不能的。还有就是什么,会有报应啊什么什么的,我还是以为在说他们自己的事情,也就没再听下去,回屋睡觉去了。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你表叔叔就跟我说,婶,我今天回去了。我就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和钉子(我叔叔的外号,现在依然沿用)吵架了呀?等我去骂他去!你表叔叔只是拼命摇手,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想回去几天,看看,然后就回来。我一想,他也在我们家呆了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住住了,就答应了他。我收拾碗筷的时候,你叔叔一副扭捏样蹭蹭蹭的跟着我走到了灶台那边,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说,好久,问出一句,奶奶(我们那叫妈妈叫奶奶),要是人不在寨子里,寨子里的人还可以对那个人下蛊不?我觉得很奇怪,无缘无故问我这个东西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他了,说,如果你是寨子里的人,你走到哪里,都能对你下蛊的,道理我和你说不清,但就是这么回事。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叔叔支吾了几句,就走了。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有那么胆大妄为的事情,发生在寨子里···也是亏得你叔叔胆小,要不然····第二天,你表叔叔一早就来叫你叔叔,邀他一起去城里面去,你叔叔一反常态,竟是拒绝了,还说叫你表叔叔也别去,你表叔叔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我觉得不对劲啊,就问你叔叔,你们要去城里做什么啊?你怎么不去了?毛伢唧怎么那样看你啊?你叔叔什么都不说,只是摇了摇头,便自己回房去了,并且说,一会谁找我,都说我不在。我奇怪的要死,可你叔叔不说,我总不能打他一顿吧,也只好这样了。过了几天,一直都不见你表叔叔到家里来,你叔叔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可是,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寨子里响起了号角声···是从祭坛那边传过来,召集大家过去的。我饭都不吃了,叫上你叔叔就往那边走,你叔叔一路走,一路脸色青白的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使劲掐他一下,厉声问,到底什么事!什么完了?今天吹号,和你有关???你叔叔竟是眼泪都出来了!说,和我没关!我什么都没做!我都没答应!!!我一听,不对劲,赶紧叫你叔叔住嘴,一会只听,不出声,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你叔叔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一声不吭的跟在我后面。一双手,竟是拉住了我的衣摆···等到了祭坛那里,族长已经站在那里了,等差不多人都来齐了,他说,今天寨子里出了个大事。有三个外来人进来了,我们抓住了两个,有一个跑了,据说,是我们本族的人,带他们进来的,那个跑了的,也是那个本族的人带着跑的。同时,还带走了祭坛旁边的一个蛊罐子。现在,谁家的男人不在家的,出来个人说说他去哪了。说不出的,那就是那个叛徒!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过了许久,也没有人出来,大家都说自己家男人都在,我大概已经猜到,事情肯定和你表叔叔有关,而他家也只剩下他一个人,自然没有人说他在不在家。而我,肯定不会去说,只好装迷糊了···族长又说,没有人出来,我也能知道是谁。寨子里总共就那么些人,我让猜王布坛,明天,我便能知道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现在你们都回去吧,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看处决这两个外来者!我就赶紧拉着你叔叔,回家去了。一到家,我就关了门,喝问你叔叔,钉子,你老实说,这事情,和你有没有关??和毛伢唧有没有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叔叔哭丧着脸,说,和我没有关系,都是毛伢唧贪心,现在惹祸了,怎么办啊···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一急,上脸就一巴掌,哭什么哭!怕别人不知道是吧?快点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叔叔抽噎了几下,说,那天我和毛伢唧到城里去卖柴火,中午的时候就在摊子上喝凉水,刚好旁边坐了几个穿*衣服的人,在问老板说旁边是不是有个寨子,寨子的人会巫术什么的,那老板就顺手向我们一指,说,呐,那两个伢子,经常来我这喝凉水,他们就是寨子里的人,你问他们咯。然后那几个人就坐了过来,问我们,小兄弟,你们是苗寨的人啊?可不可以带我们进去看看啊?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了解一下,因为那是个很神秘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寨子里是绝对不允许有外族的人进去的,我就说,不行的,你们不是苗族的,你们进寨子会死的,我也要跟着倒霉!那些人就笑,哪里就那么恐怖啊,又不是封建社会,他说杀人就杀人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封建社会,我只知道他们真的会死,我又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以前有人进去过,都喂虫子了。那些人笑得更厉害了,说,几只虫子,有什么怕的,难道真有你们说的蛊啊!愚昧!我听了很不高兴,就不再理他们了,那几个人,又跟毛伢唧说,这位兄弟,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啊?你带我们进去,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偷偷的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看看蛊虫长什么样,就出来,不会让人发现的,出来后,我给你很多钱,还带你去省城,好不好??我当时就跟毛伢唧说了,说要他不要答应,可我看他的样子,竟是有点动摇,他不理我,问那几个人,你们说的是真的?要是被抓了,我可不管你们哦!!那几个人一看毛伢唧松了嘴,忙不迭的说着什么保证,我使劲地扯毛伢唧的衣服,狠狠的瞪他,说,你不要命了啊!!!毛伢唧可能也是有点怕,当时就没答应他们,我拉起他就要走,那几个人就在后面喊,小兄弟,要是想通了,明天还来这啊,我们在这等你!!我听都不想听,拉着毛伢唧使劲的走。(唉···看来胆小,有时候也是好处。也许,表叔叔那年年纪还小吧,才13岁,叔叔也就16岁···)毛伢唧回来之后,老是动员我和他一起,还跟我说,他爸爸没死的时候跟他说过省城,说是可漂亮可繁华了,什么都有。。。可我害怕呀,我知道带外人进寨子,抓住了,那外人死倒不说,我也会跟着倒霉的,族长那么凶,还有那个怪里怪气的猜王,我想想我身上被他们放满了虫子我就怕,我哪里还敢去带外人啊,我就拒绝了毛伢唧,可哪知道,他还是一个人去了,我又不敢跟你说,所以···你叔叔说到这,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又问,奶奶,你说毛伢唧能跑脱么?他要是跑去了省城,族长还能放虫子咬他么?我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跑脱,但那个外乡人,跑到哪里都是个死。他进寨子两天,吃的东西不少,又是偷偷摸摸的,肯定不会循正道来的,你想想,该吃进去多少虫子!唉···毛伢唧,族长迟早会知道是他,到时候猜王一动虫,他跑到哪里都一样的···死也许不会死,但活着,更受罪。你叔叔听了,吓得半天都不说话···我说,睡吧,明天那两个人处决了之后,看看族长说什么吧。第二天吃过晚饭,我就和你叔叔到了祭坛那里,已经去了不少人了,说什么的都有,可族长一出来,便安静的掉颗针都能听到。紧接着,猜王也来了,跟在后面的,是他的两个小徒弟,押着那两个外来人。猜王出来说,这两个人什么都说了。无关的人员,我就不追究了。说到这,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你叔叔,又接着说,这两个人,太无知了!竟然怀疑我们的存在!用什么狗屁科学来验证我们!哼!让他们去养虫子吧!(一种比较残忍的惩罚。大概就是,活着变成虫子的培养皿,在以后的故事里,我会单独说“养活蛊”的)跑掉的那个,自然也跑不脱!本族的叛徒,回不回来都一样,你身体内的虫子,我永远能控制!!(好恐怖啊,,那我每年要回去,要不肚子痛头痛,是不是证明我身体里的虫子也是受现在这个猜王控制的呀?)你跑到天涯海角,你都跑不脱!!说完,那两个小徒弟就把那外来的两人人押到祭坛边的小屋子里去了(祭坛就是图片里的那个祭坛)然后,猜王和族长就走了,大家也就散了。一路上,你叔叔的脸色白得吓人,我也不管他,只一个劲的往家里走,他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抽噎的声音···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除了祭坛那边焚烧那两个被虫吸空了的人的尸体的时候散发出的恶臭的味道。有一天,太阳很好,我坐在院口的大树下一边绣鞋垫,一边和别家的女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突然,就有人跑过来说,看见猜王的两个徒弟,从寨门口走进来,手里拖着一个大麻袋!怕是有事发生啊!!!我一惊,莫不是毛伢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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