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集：阴阳刺青：姐姐按住我大腿，爸爸用三根手指，让我鲜血淋漓
阴阳刺青
“小浪蹄子，跑这么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半山腰上，男人气喘吁吁，混浊的瞳孔里倒映出一道道惊雷。
说来也怪，他们刚追过来就突然下起暴雨，这么差的天气摸黑上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奶奶的，走吧！”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感觉小女儿怕是活不成了。
这贱妮子，自己不过是用手指头通了通路，还没来得及动真格呢，她竟然敢跑？
不听话的贱货！
男人在心里骂了句，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大女儿：“你也是贱货，连个小丫头都摁不住！
她死定了，你以后给老子乖乖的，不然把你也弄死！”
大女儿满心绝望的跟随父亲回家，离开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大山。
黑黢黢的山吞噬了她的小妹妹，也吞噬了她最后一点希望。
女孩心里的善念被碾碎，再回过头的时候，她一双眼里已经没有半点神采了。
阴阳刺青
雨过天晴后，独身一人修行的墨笑身边多了一个清秀的小姑娘。
她替墨笑采摘果子、洗衣做饭，尽管这些修行千年的蛇仙并不需要这些，但女孩乐在其中。
穿着一身被洗得皱巴巴的衣服，墨笑心里叹了口气：“小猫，歇歇吧，我不饿。”
“马上就好了。”女孩清脆的声音传来，她仔仔细细翻烤着一只鸡翅，尽管满脸专注，但鸡翅仍糊成焦炭。
烤焦的鸡翅递过来，墨笑感觉这只鸡死得壮烈，尸身像是渡了雷劫一般。
云淡风轻地撕开鸡翅焦糊外表，墨笑努力挑选出最嫩最多汁的一小块鸡肉，塞进小猫的嘴里。
看着小猫眯着眼睛一脸幸福的模样，墨笑心里暖融融的。
阴阳刺青
很快，小猫十三岁了。
她身体就像柳枝抽条一般很快长高，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
那天，她在河边给墨笑洗他永远雪白的白袍时，旁边忽然响起一个一个沙哑苍老的男声：“……小闺女？”
小猫身体一僵。
她缓慢地转过头去，眼前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
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父亲原本的凶恶阴险褪去了很多，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充满惊喜。
手里的衣服啪嗒掉进河里，小猫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父亲急急地冲她伸手：“别、别怕，你看，爸爸已经残废了。”
阴阳刺青
父亲告诉小猫，她的姐姐前年嫁了人，去医院，在炕上生了个男孩，谁知产后大出血止不住，就这么死掉了。
大女儿一死，女婿连外孙都不让他见一面。
他借酒消愁的时候摔了一跤，一条腿直接摔残，再也没法干重活。
沦为残废的孤家寡人后，男人再也嚣张不起来，只能以乞讨为生。
此时此刻撞见正当少年的小女儿，他心里又燃气一丝希望。
那没良心的女婿是指望不上了，看来养老的事，还得靠小闺女！
阴阳刺青
“闺女啊，”往日嚣张残暴的父亲一脸老相，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求道：“爸爸对不起你，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不该打你，不该……不该那样对你！
没想到你还活着，爸爸太高兴了，咱一起回家吧，现在家里只剩咱父女俩相依为命了！
你不知道啊，你姐姐到死的时候，都还念叨着你这个妹妹呢！”
听到姐姐的死讯，小猫眉心微动。
这时，她身后哗啦一声。
小猫转过身去，只见清澈的河水中央站着庇佑了她这么久的那尊神明。
阴阳刺青
墨笑双脚浸在碧绿的河中，身着花纹繁复层层叠叠的青衫，外面罩着一件轻薄的白衣，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那双清浅的眼眸。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眼里蕴含着这世上最诚挚的深情，又似乎寡淡无爱。
“小猫咪，要不要回去，你自己决定。”
小猫站在河畔，深深地看了墨笑好几眼，最终走向了父亲。
墨笑脚步微动，一句“别走”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人妖殊途，这些相处的岁月本就是向天偷来的，现在......是时候还回去了。
更何况，天雷之劫，已经近在咫尺。
阴阳刺青
小猫回家了。
她并没有忘记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墨笑，隔三差五地会来到曾经相会的山洞前，朝着空无一人的山洞自言自语。
“墨笑，我学会了绣花呢，我绣的花很好看，每次拿到城里都能卖好多钱呢。”
可是，那些钱大多都被她爹拿去买酒了。
“墨笑，我今天去看我姐姐了，爹说她很可怜，说以后一定不让我重蹈覆辙。”
他只是害怕最后的摇钱树也没了。
“墨笑，我现在过得很好，爹已经不再打我了。”
其实她爹残疾之身，已经打不动、也不敢打她了。
“墨笑……”小猫深深地叹口气，“我知道你一直在，也都听得到，对不对？”
阴阳刺青
墨笑盘踞在小猫看不到的地方，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每次小猫来，他都在，但他从没在她面前现身，只静静地听着。
他强忍着想要拥住她的冲动，告诉自己，她幸福就好。
“只是，以后我没法儿再来了。”小猫哀戚地看着眼前的空气，轻轻道，“我要成亲了。”
隐身在山洞中的墨笑猛地一震。
等他回过神来，小猫已经踏着这几年来被她硬生生踩出来的小路下了山。
如她所言，这是她最后一次来看他。
因为，小猫死了。
死在了她十八岁的前夕。
阴阳刺青
小猫的父亲安分了四年，在她可以嫁人的年纪，终于撕开了虚假的伪装。
他为了二十万彩礼，把小猫卖给了一个年逾五十的老男人。
老光棍单身了大半辈子，这二十万是他全部积蓄，花光全部财产的老光棍要娶一个身子干净的小姑娘。
他一眼相中小猫，不仅仅因为小猫好看，还因为小猫不到十八，身子小小面带娇羞，肯定是个雏儿。
没想到，新婚之夜，老光棍废了半天劲也没见小猫落红！
雏儿，都是要流血的！
阴阳刺青
“你咋回事，是不是让别人玩儿过！”老光棍一耳光甩在小猫脸上。
鼻血蜿蜒而下，小猫忽然看着老光棍，笑出了声。
“对啊，我八九岁的时候就让我爹害了！你这蠢货花二十万买来我这么个破鞋，真是蠢到家了！蠢到家了！”
小猫嘶吼着，无论老光棍的拳打脚踢多么疼痛，她嘴里的骂声都没断过。
老光棍气得要死，打完小猫就去找她爹的麻烦。
等两个老男人扭打着回到婚房，却只看到一具冰冷的尸身。
小猫胸口插着一把剪刀，鲜红的血液浸透了床单，喷射出的血珠子溅落满地，像大片大片枯萎的花瓣。
阴阳刺青
匆匆赶来的墨笑目眦欲裂，道行高深修行千年的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
那是像海水那么深的绝望和恐惧，海潮把墨笑卷入深深水底。
墨笑说不出为什么他会这么难过，难过到，满嘴都是苦涩的咸味。
妖是不该有感情的，妖是狠辣嗜血的，更何况一条本就冷血的蛇？
但这一刻，墨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回到从前。
哪怕......不择一切手段！
“所以，你想要我赐你阴阳刺青？龙骨刺青的确能让你暂时拥有五爪金龙的力量，可是，最多不过几个时辰。”
陈凉指尖捻着刺青针，一脸严肃，“你修行几千年，离真正化龙只有一步之遥，如今采用这样的手段，不光会渡劫失败，你还会死的很惨。”
“我不会后悔。”
墨笑只回了他短短五个字。
阴阳刺青
小猫本该轻如鸿毛的*魄像灌了铅一般直直地往下坠，再往下，就是十八层地狱了。
她一生苦难，从未害人，竟也够格？
抬眼望上看，小猫似乎看到自己名义上的那个爹，正拿着一把斧头，发疯似的毁坏她的尸体。
小猫死在新婚之夜，还说破了当年的丑事，那二十万被老光棍夺了回去，她爹赔了夫人又折兵，岂能不恨？岂能不让小猫永坠地狱？
即使，他才是该堕入十八重地狱的那个人！
罢了，罢了。
小猫想，她虽未害人，却有一个永生永世都对不起的神仙哥哥。
就当是赎罪了吧......
这么想着，小猫闭上了眼睛，然而下一秒，她被人稳稳地接住了。
小猫身下，一条金色的龙稳稳托住了她的*魄！
阴阳刺青
金色龙鳞裹着这硕大的身躯，五爪锋利尖锐，头顶是两簇昂扬的龙角，英武非凡！
这条龙载着她上下翻飞，撞开要来抓她的阴差，顶飞要来束她的*使，长啸一声，带着她直直飞出了地府！
一声龙吟，响彻天际！
五爪金龙在空中裹挟起一阵狂风，呼啸般砸向小猫所在的村落。
她那禽兽不如的父亲，那个视女人如草芥的老光棍，以及所有恶人全部碾为尘泥，永堕地狱。
巨龙一双狭长眼眸里流光溢彩，当一切尘埃落定，它托着小猫游过万千流云。
金龙越飞越低，终于筋疲力尽般倒在地上，身体渐渐缩小，变回了小猫最熟悉的那个人。
阴阳刺青
“墨笑——”小猫惊叫出声。
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墨笑伸手去摸她的脸：“小猫，别哭。”
“小猫，我替你报仇，也带你重新回到人间了。你不会死的，你还能活很久，别哭......”
墨笑脸上带着笑，身体却挨着千刀万剐般的疼痛——他逆天改命，强行化龙，要受拆骨剥皮之苦、打回原形之难，几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耳边，是小猫撕心裂肺的呜咽，墨笑闭上眼眸，却看到陈凉的身影。
“再问你一次，后悔了吗？”
已经变回蛇形的墨笑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
不后悔。
不后悔相知相遇，不后悔相爱相许。
墨笑只觉得可惜，往后的日子没了他的陪伴，小猫再被欺负了该怎么办？
他银白的蛇身一寸一寸枯萎，微凉的头抵在小猫怀里。
小猫落下的滚烫泪珠砸在他眼角，墨笑恍惚之中感觉，自己也流泪了。
阴阳刺青
“墨笑，世人都说蛇的血是冷的，蛇蝎歹*无情，我却觉得你比满嘴虚情假意的世人强太多。
起码，你爱就是爱了，恨就是恨了，做一只快意恩仇的妖，又有什么不好？
不过，现在的你修为尽失，已经不再是妖了。既然你没后悔过，那我就送你最后一程。”
狂风暴雨席卷而来，铅灰色的云压的极低，滚滚雷声像是声嘶力竭的吼，墨笑知道，他的雷劫来了。
万劫不复！
然而，下一秒，刻在白蛇脊椎上的龙骨刺青发出刺目的光。
那道光硬生生逼退天边的滚雷，紧接着蔓延遍了白蛇的身。
这整个过程，小猫都抱着墨笑的身体没有松手。
无论天劫也好，天雷也罢，她不愿和墨笑分开。
光芒闪烁，片刻后，威风凛凛的龙竟然重新出现。
不同于刚刚幻化出的金龙，这是一尊银白色的真龙之身！
墨笑长啸一声，冲地下显得渺小的陈凉低下头。
他本以为，修为尽失的自己不配为妖，会死在雷劫之中。
却没想到陈凉帮他冲破天劫，功德圆满，化为真龙！
“去吧。”
陈凉一挥手。
阴阳刺青
那一夜，蛇仙化龙。天地为之一动。
千年修行终得圆满，墨笑长臂一展，整座山都被灿烂的红色覆盖。
在蛇仙与小猫初见的山头，陈凉目睹了一场盛世婚礼。
从来一身白的墨笑身着红色喜服，与凤冠霞帔的小猫携手向陈凉行礼。
雪绒在地上蹦来蹦去，似乎也被喜气感染。
看着这无忧无虑的小东西，陈凉默默叹了口气。
以雪绒的悟性和傻里傻气，这辈子怕是修不成妖，更化不成仙了。
不过，像小狗这样呆兮兮傻呵呵，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也很好啊。
起码，不会吃那么多苦，也不会知道眼泪的滋味。
俯身抱起雪绒，陈凉把脸埋在雪绒柔软的毛发里。
他闭上眼睛，耳边洋溢着婚礼的喜乐，心里却翻滚起无边的悲凉。
他回忆起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千层雪万里云的夜晚，如果他没有遇见那个女人，也就不会在这样漫长的时光里，独自徘徊，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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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阴阳刺青的第九十四集故事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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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阴阳刺青：把女儿培养成风情小主播，他的镜头对准孩子隐私地
84.阴阳刺青：“疼？爸给揉揉就不疼了，打赏又满了块，咱们继续一字马直播！”
85.阴阳刺青：为了找回紧嫩，她咬住毛巾，忍痛把冰凉凉的东西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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