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疯女人》(十四)
建建拎着和明善一起采摘回来的草莓进了家门,这时的巧巧已经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做着饭……看见建建手里的草莓,巧巧高兴地喊了起来……
“草莓?你买的?咋想起来给我买草莓呢?”
“不是我专门买的,我哪有闲心给你买这东西?”建建说着便将倒霉放到一边:“给,赶紧洗洗,把它吃咧,这东西放不成,会坏的……”
“看你,会说话不?你就不会说这草莓就是专门给我买的?你个没良心的……我成天服侍你吃喝,你哄人都不会哄……哼!”
“我才和明善哥去了那个‘果果草莓山庄’,草莓是在那里摘的……”
“哦……”
“我领明善哥去摘草莓的目的,是想让他帮咱贷款建草莓棚,好种草莓……”
“得了吧你,那草莓可不是说种就能种的……你没事快放的安安宁宁的比啥都好……”
“你知道个啥些?现在趁年轻不捞点钱,老了你拿啥享福哩?你包管,这草莓我迟早都要种的……”
“吆喝,还真来劲咧么……我可把话放在前头,你的事情我不管,家里现在的几亩大棚菜,你只要弄好就行;至于那个草莓,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弄。告诉你,我现在想在咱村口开一个婚姻介绍所,说一个媒一千块钱,比你种草莓有意思……”
“啥?你,你开婚姻介绍所?开啥国际玩笑哩?我说你再包成精咧?平常说媒,献个爱心就行咧,开婚姻介绍所?你,你还真把这当成正事咧?”
“你就不懂……我开婚姻介绍所,啥时候都是在献爱心,如今社会在不停地发展,各个事项都需要加强巩固;开婚姻介绍所,也是一种文化……我已经在咱村口选好地方咧,你以后也不要胡成倒咧……把那几亩菜务弄好,有空再出去拉个货……我呢,把这个经营好,咱这日子也算红火着哩!”
“反正我不同意,你不支持我我也不支持你……”建建有点火了。
“我把你个嘫货……你说你种草莓要投资的不是一个钱两个钱,这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万一你种草莓种成咧‘倒霉’咋办?我这婚姻介绍所就不一样咧,基本上不需要多大的投资,一间房,一个办公桌,一台电脑就行……”
“行咧行咧,不说咧,吃饭!”
建建还是不想听巧巧的劝说……俩人气呼呼地吃完饭,建建马上躺到了床上;巧巧收拾完碗筷,出了门,径直向明善家走去……她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明善,看看明善咋说。
从精神病院出来,刘医生说他有事,让明善和大奎先回家,他办完事情搭公交回去就行;明善则开车领大奎来到县城的派出所,告诉了派出所所长的来意,说他们想打听一个叫林铁顺的人……所长听了明善和大奎的叙述,非常理解狗娃大被撞的这个事件……立即派身边的警务人员去查林铁顺……查了几乎快两个多小时,也没查到林铁顺的顶点儿信息……无奈,明善和大奎只能离开了派出所……临走的时候,所长留了明善的电话,他觉得这个叫林铁顺的人非常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人……就在明善和大奎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所长猛的想起了他的前任官所长。这位官所长曾经在县城呆了将近八年的时间,想必这个林铁顺的一些事情,官所长应该能略知一二……
明善见所长这么一说,便赶忙又下车和所长再次握手告别,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打听到有关林铁顺的住处……
“这林铁顺果真难对付,杨柳的话应该没假的吧?她说林铁顺在县城买了房子,那林铁顺肯定就在县城里住着;除非有一种可能……”
“那种可能?”
“就是他买房子没有用他的真名。”
“不可能,他登记注册,不报他的实名,肯定不行……”
“登记户籍不是在派出所办吗?”明善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下副驾驶的大奎。
“对呀”大奎看着明善。
“这就对咧,刚才这位新所长说的话完全符合情理,我认为林铁顺很有可能贿赂咧以前的老所长,用假名字登记户口。”
“啊?那他这样做是不是违法的呀……”大奎不仅睁大着眼睛。
“你呀,想事情太简单,告诉你,人心隔肚皮,社会上的事情可复杂着哩……以后多和我学着点,免得自己吃亏!”
“知道咧,哥。那现在这事咋办?”
“放心,林铁顺的事情很快可以有眉目的……不说咧,回家。”
明善加了油门,换上档位,神情自若地注视着前方……大奎看了看明善,马上笑了,他发现了明善办事情的一个细节:在事情快要办不下去的时候,明善的那种自信、沉着、冷静就像一位绅士,帅帅的样子真可爱……
明善和大奎还在路上的时候,巧巧已经坐到了明善家的客厅,和雪梅正在拉着家常。
疯女人――灵儿在大奎离开后,就一直静静的坐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这时紧挨着窗户的那个“疯女人”走到灵儿跟前,笑嘻嘻地看着她,她的目光呆滞地顶着灵儿的脸蛋:“啧啧啧……这脸长的可真水灵!”说话期间,她将手伸向灵儿的脸部,用手指轻轻的在灵儿的脸上滑动……
“知道吗?我想咬死你……咬死你!”突然,这疯女人怒目圆睁,表情非常吓人……灵儿根本不知道躲闪,她仍然像一只木偶,坐在那里……
“知道吗?我曾经也是我们十里八村的美女少妇,做生意卖水果,挣钱养家供娃上学;我老公也是村里有名的能人,在工地包活儿挣钱……家里也是上下层的小洋楼!我们生了一男一女,哈哈……一男一女,活神仙啊!有一天我卖水果回来,发现我的床上躺着一个美女,我老公正和她躺在一个被窝……哈哈……那美女的脸就是这么的漂亮!我老公见我闯进了家门,还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大声喊着,哭着就跑出了门……一口气跑到火车的轨道上……火车正好过来,我哭着喊着就撞向火车……后来,我就来这儿了。我老公说我有了精神病,我说我没病,我要出去;他说他错了,要我治好了病再回去……我来这里五年了,老公说我的病还没好,说等我好了就接我回家。你看,这天渐渐凉了,我都没有秋裤穿了,他咋还不来给我送秋裤哩……”这“疯女人”边说边向门口张望着……
“哎,告诉你个小秘密;以前吧,我就像皇宫里被临幸的嫔妃……嘿……我老公隔三差五的就会塞给我钱,让我给自己买些首饰啥的……可自从有了那个小妖精,我老公就没给过我一分钱。这男人哪,都是他妈的混蛋!不过,我也想开了,最起码我是正方对不对?我老公还是先爱我的……嘿嘿……美女,我说话你能听得懂不?”
灵儿还是一动不动地……
“装什么装,你个臭婊子,不害臊的小东西,勾引我老公还敢有脸坐在这里……我真想咬死你,咬死你……”这“疯女人”果真上前用牙齿咬着灵儿的脸蛋……瞬间,一个红圈圈的牙齿印便烙在了灵儿的脸上……灵儿依旧一动不动……当这“疯女人”再次去咬灵儿的时候,护士小姐赶忙跑了进来……
“樊红利,你的病又犯了,赶紧给我松开……”护士小姐边说边冲向樊红利……
“过来,到你的床上来。”护士小姐拽着樊红利,将她拉到她的病床前。
“早上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要想尽快让你老公接你回家,就不能不吃药,知道吗?”
“我没病,干嘛吃药?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樊红利看着护士小姐嘻嘻的笑着。
“你看看你这床,让你没事把它收拾干净一点,你看你邋遢的这样子……”护士小姐一边埋怨一边揭开樊红利的床……
“啊,这是咋回事?你来例假也不说一声,就这么往床上邋遢?这一天得给你换几套床单?”
“没有啊,我……我昨晚上可能有点拉肚子,不要紧的……哎,一会给我几片拉肚子的药就行了。”樊红利仍然嘻嘻地笑着。
“我真是无语了,你现在还像个女人吗?”护士小姐说着便收起了樊红利床上的床单……
“哎,这天也不怎么冷啊,你咋穿着棉大衣呢?”护士将收拾好的床单放到一边,伸手揭了揭樊红利的棉大衣……
“我冷……”樊红利应着。
“哎哎,你咋没穿秋裤呢?裤头呢?怎么能光着屁股穿着棉大衣?一会下楼吃饭,下面男同志那么多……”
“哦,一会,一会我老公就把秋裤给我送来了……他送来我再下去吃饭……”
“送什么送?告诉你,上次他交了钱之后,已经有大半年没来了,下半年你的住院费又得马上交了……”
“护士小姐,医院,我想出院;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根本没病……”樊红利拉着护士小姐的手。
“你看你的手,脏兮兮的,别碰我!出院?想得美,你老公交代过的,说钱不成问题,只要你在这里好好配合我们,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你出院的……”
“好了,马上开饭了,你要不就穿着这棉大衣下去吃饭吧……哎,把扣子扣好……还有赵梦娜,新来的灵儿,你们几个赶紧下楼……”
中间那个瘦如干柴的疯女人――赵梦娜,抱着她的布娃娃,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碗,一副很乖的样子很是可爱……
“哎,你能不能帮我把饭打上来?”樊红利拉着赵梦娜的手。
“不行,你看我还抱着我的娃娃呢,我还得给她喂饭呢……”
赵梦娜说完紧跟在护士小姐的后头出了病房的门……张大夫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小刘,这位新来的这几天暂时不用下楼吃饭,等她对环境熟悉了再说……你一会替她把饭打上来吧……”
“好的,张大夫。”
护士小姐一边应着,一边和樊红利还有赵梦娜下到了一楼。
一楼的院子也不大,一行男病患者和一行女病患者并排排列在院子中央……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只碗,碗都是“洋瓷”的那种,医院统一规定的,怕这些病患者疯病犯了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肥厨师手里攥着一把勺子,从身旁的饭桶里将一勺勺的稀饭分别打在患者的碗里;那个“天包地”女厨师则站在肥厨师的左边,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铲,脸拉得老长……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正将盆里的菜铲向患者的碗里……护士门这时都站在院子,“检视”着这些吃饭的患者……
很快轮到了赵梦娜跟前,赵梦娜看着盆里的稀饭,高兴的喊着:“能不能给我多打一点,我还要给我的娃娃喂哩?”
“你娃在哪里?真是的,瓜不唧唧的……”肥厨师看也不看赵梦娜,轻蔑的肥脸抽动着……
“求求你,多给我来点吧……”赵梦娜又重复了一句。
“稀饭都是每人半碗,你还想搞特殊?去,一边去……”肥厨师迅速地将盆里只有几块米粒的稀饭倒进赵梦娜的碗里……旁边的“天包地”斜着眼睛,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赵梦娜,将没有一丝油的“爆炒包菜”顺便铲到了赵梦娜的碗里……赵梦娜见肥厨师不给自己多打饭菜,带着小情绪很不愿意地离开了院子,向二楼走去……
樊红利穿着棉大衣,将碗伸向肥厨师……她端着碗的手有些颤抖,身体不由得哆嗦着……
“给我少来一点,我拉肚子哩,不敢多喝稀饭……”樊红利一边哆嗦一边看着肥厨师的勺子……
“想要多的也没有……”这时旁边的“天包地”看着樊红利,瞪着眼将菜同样放进了樊红利的稀饭里……
打好了饭,樊红利转身走开,下一位继续向前挪动着脚步……
“樊红利,你等等。”一位高个子护士发现樊红利走过的地上滴了几滴鲜红的血液……大声喊着。
樊红利停下了脚步。高个子护士上前一把解开樊红利的棉大衣……
“你……你咋连裤子都不穿哩?怪不得你穿个棉大衣?来了例假也不知道收拾自己?你看看地下……血都流成河啦……”
“我裤子洗了,没干……我等着我老公给我送裤子哩,等他来咧我就有裤子穿咧!”樊红利嘻嘻地笑着。
“行了行了,你赶紧上去吧!”
“血血!不好不好,杀人啦杀人啦!”突然男患者里有人大喊……
“赶紧跑……”又一位患者大喊着跑上了楼梯……
瞬间,院子里乱作一团。任凭护士们怎样拉拢,患者们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院子……
“对不起,我拉肚子,一会吃了药就好咧!”樊红利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院子此时一片空静。肥厨师将饭勺干脆往盆里一扔,进到了厨房……“天包地”顺便将盆里没有打完的菜端进厨房……
“一群疯子……”“天包地”的嘴里嘟囔着……
护士们也都相继地离开了院子,追着患者们上了楼……
一阵初秋的凉风掠过院子,吹动着院墙上的爬墙虎……三楼的男患者们陆续趴在三楼的玻璃墙上,活像一群被惊吓的小鸟,在不停地窥探着院子的动静……
没多大的功夫,明善和大奎便到了家。车子停在了明善家门口,明善招呼大奎进门再坐一会儿,大奎很爽快的答应了。要在以前,大奎才不会这么随便在外面作以停留……香草在的时候,大奎也顶多是在卖菜时候离开一下家里,剩下的时间就是陪香草、照顾香草。现在,香草也不用陪了,疯女人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看着明善为了村上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大奎决定在这段没有人打扰的空间,好好帮明善找到那个林铁顺,以便让狗娃大的亡灵能够得以安息!
明善和大奎进到里屋,巧巧这时赶忙起身和他俩打招呼……几个人再次坐定,巧巧向明善说明了她的来意,村口路边上李大爷的修车铺旁边,还有一块空地,巧巧告诉明善她就是想在那里盖上两间门面房,开个婚姻介绍所……明善知道巧巧平常伶牙俐齿,说媒的功夫非常了得;并且巧巧的眼光、思维都非常敏锐……常常在说媒的时候能够将双方的关系及情绪软化……所以说这个便是巧巧做人的最大优点。人常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巧巧的这点能耐也很有可能会让她的前途大方光彩!明善呢,肯定是支持巧巧的……
只要通过了明善这一关,巧巧就不怕建建不支持她了。再和雪梅、明善、大奎坐了半个多时辰,巧巧便起身回家,心里很是甜蜜。
巧巧走后,雪梅为大奎倒了杯茶,问大奎在整理好的菜地里准备种啥秋菜?大奎说他想种一半松花菜,然后再将上次彩铃嫂子送的那菜籽也种上……雪梅说也行,并告诉大奎将地占住就行,如今香草走了,劝大奎要想开点,也没有必要干活那么狠!
正在说话期间,明善的手机响了,是派出所所长打来的,他告诉明善他打听到了林铁顺的住址,是他的前任官所长的司机告诉他的……还说林铁顺果然用的假名在县城买了一所房子……官所长是主动要求调走的,不用说,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明善拿着手机,说林铁顺和官所的“猫腻”暂且不管,他要的是林铁顺的准确住址。短暂的手机通话,明善和所长打了告别,命令雪梅赶紧做饭,并让大奎也留在家里吃饭。雪梅知道明善也是饿了,要不然不会崔她做饭的……进到了厨房,雪梅迅速地和上了一块面团,三两下就推擀好了一大片手工面;然后将面片折叠,再将擀面杖横放在叠好的面片上,再拿起菜刀,顺着擀面杖切下……一条条柔韧有度的细面条便马上展现与眼前……
待锅里的水烧开,雪梅便将面条放进锅里……第一开沸腾的白色泡沫翻滚着,雪梅往锅里加了少许凉水,白色泡沫渐渐散去……紧接着就是第二开白色泡沫溢满,雪梅赶紧又往锅里添了少许凉水,这才灭了火……翻滚的白色泡沫还没有完全褪去,雪梅将洗好的青菜撂到锅里,用筷子轻轻移动,然后将面条和青菜一起从锅里捞出……往面条上放好调料,然后在煤气灶上烧熟好菜油泼洒在面条上……再调上酱醋水……手工油泼面就做好了。
见雪梅将面条放在茶几上,明善大步走出客厅,在院子的墙上拽了两把蒜头;然后又折回来坐定……将拨好的蒜瓣递给大奎,明善夹了一筷头面条,和着大蒜一并送入喉咙……嘿,农村的家常饭从来都是这么的爽口!对于大奎来说,他很少能享受到女人做饭的手艺!在他的世界里,只能是自己做饭给女人吃,而并没有女人为他做过一次真正的饭菜……
“这或许就是命吧!”大奎一边扒拉着面条,一边想着以前的自己,眼眶已经渗出了一丝泪水……
吃完面条,明善和大奎每人再喝了一碗面汤,俩人一同出门,准备去林铁顺家找林铁顺。
没要一个半的时辰,明善和大奎便来到一个小区门口。这是一栋高层家属楼,整个外观设计巧妙:阳台除了有种橱窗的格式,还有那种浪漫沙龙的感觉………另外楼顶乍看成弓形,上面一排排的“太阳能”老远便发着银白色的光芒;整个外部前面全是深灰色的长方形瓷砖相砌而成……这栋楼房,可以算是全县城最高级的楼房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不展示出一种欧式风格的样子,让人很是爱恋!
“一栋楼十八层东户……”明善一边抬头观察着小区的环境,一边在嘴里念嗦着所长给他的地址。
乘电梯上到了十八楼,明善按了门铃,只见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谁呀?”
“我”明善应着。
“怎么是你们?”门被女人打开。
“原来是你。”大奎看着这女人,这女人正是香草住院时故意刁难他的那个肥女人。
“林铁顺在家吗?我们找他有事。”明善看着肥女人。
“这是我家,他怎么会在我家?”肥女人翻着白眼。
“你们不是两口子吗?”明善问着。
“我们离婚了,他早都不在这了。”
“骗谁呢?瓜子才信哩!”大奎这时不由得喊了起来。
“不信你们可以进来看呀……”肥女人的话话音未落,明善一个健步冲进了肥女人的家里……大奎也跟着明善走了进去,他怕万一林铁顺藏在某个角落,伤了明善可就麻烦了。俩人一起在里屋找个好几个回合,连林铁顺的人毛都没见……
“说,他在哪?”明善猛地上前揪住肥女人的衣领,吼着……
“不……不知道。”肥女人哆嗦着身子。
“不说是不,大奎,把他厨房的菜刀拿来,让我先割她一个耳朵再说……”明善揪紧肥女人的双手卡得肥女人一时抽不出气儿来……
大奎跑进厨房,拿出肥女人的菜刀……
“大奎,割耳朵!”明善命令着大奎。
大奎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着……他哪里敢上前动那个肥女人;在女人面前,他是对女人最忠诚的男人了,就连杀只鸡他都得鼓足勇气才敢下手……眼下,明善让他去割肥女人的耳朵,他哪有这本事?明善也是在吓唬那个肥女人,不这样做,林铁顺根本不会出现。看见大奎拿着菜刀浑身在哆嗦,明善心里一阵好笑,他就是要这样锻炼大奎,就要让他不再懦弱,不要在以后的生活中受人欺凌!
“快点,割!把她的耳朵割下来喂狗去……”明善对大奎吼着。
大奎举起菜刀,两眼一闭,双手举在空中……不知怎的,大奎的双手就是落不到肥女人的耳朵上……明善急了,一把夺下大奎手里的菜刀,朝着肥女人的耳朵割了下去……只听得肥女人“啊”了一声,从裤腿底下流出了一滩尿液……鲜血顺着肥女人的耳朵流了下来,明善将带血的菜刀扔在地上
……给大奎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奎往门口走……明善紧接着也走向门口……
“告诉林铁顺,他就是跑到老鼠窟窿,我也要把他逮住……用他的命来还狗娃大的命!”明善“呸”地吐了口唾沫,朝着肥女人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和大奎进了电梯。
“哇……”见明善和大奎走掉,肥女人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耳朵,感觉除了鲜血,耳根仍然还挂在脸的后边,既放心又害怕地大哭了起来……
墨言,本名张敏,又名张谋。陕西省西安市阎良人,爱好广泛,最喜欢写诗。本人乐趣:用诗的头脑来完善自己,意在与世无争,做一位自由自在的快乐女神,任时光流逝,凡心不改!诗文散见于《闫良作家协会》、《作家平台》、《一线作家》、《文学前线》、《新长江文学》、《艺术荟萃》、《如歌岁月》、《抱梦斋》、《作家世界》、《岭南作家》、《文峰书院》等,并著有中篇小说《我的父亲》、短篇小说《虎睛石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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