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幽灵
今天是我们的故事《空爱》的第七十四集,错过前面精彩内容的点下面蓝色字体。
(上下滑动点蓝色字体选集阅读)
第七十三集:三个人的纠葛
第七十二集:前男友和姐姐的订婚宴
第七十一集:揪出了幕后黑手
第七十集:男男女女的刺激游戏
第六十九集:恶人的下场
第六十八集:祖屋里的秘密
第六十七集:恶心的父子
第六十六集:后宅院里的污龊
第六十五集:一起怀孕的妻妾
第六十四集:婆家的下马威
第六十三集:下手,简单粗暴
第六十二集:强悍的男朋友
第六十一集:令人激动的盛宴
第六十集:欠调教的男人
第五十九集:男友家的秘闻
第五十八集:梦中的画面
第五十七集:难熬的夜晚
第五十六集:终于吃上肉了
第五十五集:金钱下的诱惑
第五十四集:男友的秘密身份
第五十三集:女友的需求
第五十二集:痛哭流涕的大男人
第五十一集:人渣的下场
第五十集:情敌的刁难
第四十九集:怀孕的男人
第四十八集:情事暴露了
第四十七集:小宝的身份
第四十六集:新郎的赎罪
第四十五集:劈腿的新郎
第四十四集:脸红心跳的亲亲
第四十三集:绿茶婊伴娘团
第四十二集:游戏背后的主谋
第四十一集:偷情的感觉
第四十集:撒娇的小媳妇
第三十九集:愚蠢的叛徒
第三十八集:再来,一百遍!
第三十七集:医院里的秘密
第三十六集:差点暴露的情事
第三十五集:对他上下其手
第三十四集:疯狂的妹妹
第三十三集:充满野性的男人
第三十二集:幕后人的尾巴
第三十一集:闷骚的男人
第三十集:被压榨了
第二十九集:意外的发现
第二十八集:被嫌弃了
第二十七集:陷入困境
第二十六集:奇葩的高人
第二十五集:幕后之人的线索
第二十四集:第三个男人
第二十三集:差点被强暴
第二十二集:戏子的绝活
第二十一集:自食恶果的表妹
第二十集:恶*的闺蜜
第十九集:梦里的真相
第十八集:原配的狠辣报复
第十七集:美艳的旗袍女人
第十六集:幕后之人
第十五集:被窥视的少女
第十四集:给钱,还是睡觉?
第十三集:我,坏掉了
第十二集:半夜邀约
第十一集:第一次同床
第十集:腿软,要抱抱
第九集:不,不行了!第八集:摇摇晃晃的床第七集:三个人一起吧第六集:害羞女孩:一次一万,买一送一第五集:妻子偷情实录第四集:偷情的隔间第三集:激烈的第一次第二集:马桶里的女人
第一集:逃跑的新娘
接上集:
“我为你报仇好不好?”他抬头看着被他举在半空的我,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你看她之前惹你那么生气,我现在帮你好好的教训她,高不高兴?”
“住、住手!”我又急又怒地瞪视着“殷湦”,“放、放了她,放了她……”
01
“啧啧,小澜,这么久了你还没学会外面世界的规则吗?你要别人听你的,首先你就得有足够的条件,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听你的?”他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像为了戏弄我,剑尖的方向换了,朝着班芷的手臂落下,跟钉子一样钉下去!
班芷闷哼一声,又咬牙忍住了。
“殷湦”怕她马上死了,凝固了她身上的血不再往外流。
“怎么样?在临寻山的时候,我就觉得善于恒很有艺术细胞。只可惜,当时被钉在石壁上的只是个娃娃,现在有了真人,倒可以让我好好玩玩。”
“所以,单主任真的是你的人?”
“是啊。”他很坦诚地笑道,“本来还是让我挺满意的一个手下,只可惜,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了。早说了应该直接杀了,还用什么布娃娃,搞那么多迷雾,说是怕仇诗人,最后不也没活命嘛。”
他说着,还对我扬眉:“你觉得我说对吗?”
我的手悄然从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放下,然后猛地朝他发动攻击,却被他识破,另一只手捏住我的手腕,他摇摇头:“你怎么也这么不乖,好好聊天的时候,怎么能动手动脚的?”
我惨然冷笑:“那你不也、掐着我脖子,这不算动手动脚?”
“你怎么还不懂,我可以,你不可以,谁让你弱呢?作为你不乖的惩罚……”
班芷左手臂上的剑被控制着拔起,再扎向了班芷的右手臂,同样没有多少血流出来,可疼痛一点没少,虚弱的她,一头的冷汗,下嘴唇被咬出血来。
“你混蛋、混蛋……”
“哦?你可以继续骂!”
剑飞起,扎向班芷的左腿!
我咬住嘴唇,和班芷一样的动作,头顶上的镜面,将我俩姐妹相似的动作都刻画在内,还有那相似的眉眼,印证着我和她流着相同的血。
“怎么不说话了?”他动了动我脖子上的手,将我的下巴抬了抬,还空出食指掰着我的嘴唇,还想撬开我紧咬着的牙齿,“说啊,骂啊,你姐还有只腿没动呢。”
我咬得很紧,只能任由他的手动作,不敢发出声音,不敢再骂。哪怕我知道这并没有用,还是希望这么做,能够让班芷减轻点痛苦。
“呵呵……”他低着头笑得肩膀都跟着颤抖。
在让人莫名其妙的时候忽然出手,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在我肚子上。力量作用在我*体上,我疼得抽搐,差一点叫出声,想到躺在血泊里的姐姐,硬生生地将所有呻吟憋回了喉咙里。
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
起先是*体在痛,不知什么时候,小腹也传来阵痛,且慢慢地,那痛感强过于*体,在某个界点的时候,突然爆发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小腹扩散出去。
那强得让我毫无反抗之力的“殷湦”,竟然被那股力量给弹了出去。
我脖子上的禁锢也没有了,我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想要起身,就被小腹里的疼痛疼得又趴回地上。
怎么回事?
我是个*体,疼也是灵*的疼,再者说,他刚打的是肋骨中间,靠近胃部的地方,疼也该是疼那里,怎么是小腹疼?
看着“殷湦”被打飞老远,暂时还没过来,我顾不上那丝不对,强撑着起来跑到班芷身边。
“姐?姐!”
她虚弱地睁开眼,确定她还活着,我大喘了两口气,将目光移到她的左腿,手握在上面的剑上:“姐,你撑着点!”
一用力,把剑从她腿上抽出来。
她再次闷哼,身子疼得颤抖。
我小心地将她扶起来,触手全是粘腻,一看全是血,再看她的背,全是红色,根本不知道衣服原本的颜色是什么样的。
认真看的话,会发现她整个背部,布满了许多玻璃碎片渣渣。
现在这种时候也没有时间去除这些玻璃渣渣了,我只能说着“撑住”,不知是让她坚强点,还是在安慰自己。
02
“去……去后屋。”
靠着我站起来的班芷,看着通往后屋通道的方向,虚软而坚定地说着。
我没多问,这会也不知道能往哪跑,自然哪都可以。趁着“殷湦”还没回来的当会,我抱着班芷跑回后屋。
“将、将这里封起来。”一到后屋客厅,班芷就指着通道对我说。
“可是,以我的能力,阻挡不了他多久。”
她摇摇头:“足够了。”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我还是选择听她的,用我现在所有的资源,在前后屋的通道间,设置了个结界,也就只能挡住殷湦短短几分钟吧。
换做其他地方,几分钟可能足够逃出很远,可在这封死的地方,就算能困住“殷湦”两小时一百小时,又有什么用?我能挨,受这么重的伤的姐姐哪撑得住,还有爸妈他们,我现在跑到阴面,那他们又是什么情况呢?
“班澜!”
听到姐姐喊我,我赶忙走了过去,她坐在沙发上,人则趴在扶手,找不到一处完好皮肤的背就呈现在我眼前。
我想将这些玻璃碎渣都拔出来,又不敢乱碰,气息混乱又手忙脚乱地找了一会,才将仇诗人做的药水找出来,想给她服下,她却拒绝了。
“这很有用的,能够吊命。”我恨不得扒开她的嘴直接灌。
“不急,”她挡着药瓶,“我们先出去再说。”
我眼睛一亮:“我们能出去?”
“既然能进来,当然能出去。”班芷淡淡地道,好像这只是一件小事,紧接着她又问我,“班澜,乙木你还戴在身上吗?”
乙木?我愣了下,随后点头:“在,一直在身上。”
她点点头:“乙木的特殊性应该不用我跟你说了,想来它已经认你为主了,它可以感应到甲木的存在,从而把你带回世界的正面。”
“是吗?怎么做?”我高兴地问出后,想到了另一件事,笑容收回,我深沉地看着她,“姐……你那时候说要杀我,你的目的是不是……要将乙木带给我?”
要让我*飞魄散的方式千千万,她偏偏选择了乙木,如果说她不懂乙木的作用,她偏偏能够引导我去参加阴阳大赛,能让*壶作为奖励,她还能*魄离体躲在*壶里伺机刺杀我。
她能够做到这么多寻常能力者都做不到的事,却偏偏不懂乙木的效用?
她冷冷地哼笑:“你管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我将所有的问题憋回去,点头:“想!”
“那就行了。没有时间了,你要快点。”
仿佛要印证这句话似得,结界传来被击打的声音,“殷湦”已经追过来了。
我慌了一下就忙收敛心神,按照班芷说的方法,用乙木去感应甲木……
等我重新睁开眼睛,整个客厅的摆设就变了,准确地说,是多了一个客厅,对称图一样分布,后屋往前屋的通道也变成两个,遥遥相对。
我心里刚一喜,想来出现的另一面就是出口了。
我收起乙木起身,正要扶起班芷赶紧离开,结界就被破了,“殷湦”晃悠悠地从通道里走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想走?走得了吗?”
我二话不说,拖着班芷就往另一个通道跑去。眼看着就要进通道了,腰上一紧,阻止了我前进。
低头一看,班芷的那条长鞭,此时正缠住我和班芷的腰,长鞭另一头的手柄正被“殷湦”抓着。他手一拽,我俩就被迫往后退了两步。
就这么会时间,多出来的客厅和通道就有些虚了,想来是有时间限制的。
03
我一把握住鞭子,想要将它扯断,另一手抓着班芷的胳膊。一会只要扯出缝隙,就先将班芷扔出通道,让她先离开。
我是这么打算的,可班芷突然从我手中抢走鞭绳,她低眉浅浅笑着:“这鞭子,是我的,当然由我来!”
她手心里有血流出,在她的催动下,红色开始蔓延鞭子,顷刻间就从我们这端,蔓延到“殷湦”的手中。
“其实,我就是嫉妒你,你那么好,有那么多人愿意爱你……我是个自私的人,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记得我,你能记住我吗?”
耳边传来班芷这两句我完全听不懂的话,我刚升起不好的预感,我的身体就飞了起来,然后被班芷一掌打飞进通道里。
眼睛里留下的最后画面,是班芷那并不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血衣,挡在了通道面前。
同样红色的鞭子如蛇一般将她层层缠绕,鞭子燃烧起红色的火焰,那是燃烧中的血液,绯色花瓣飘飞在空中,久久不落……
那样美丽的一幕。
却是永别!
姐——
姐!!
不要!!
“小澜?小澜?”
我身子一颤,猛地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抓住正轻推我的手,传来一声低呼。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让我稍稍放松了手劲:“妈?”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睡在这?”
什么?
我环眼看去,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在宴会厅中。
然而这个宴会厅很热闹,宾客云集,大家热热闹闹的,我就坐在角落让人休息的沙发上,似乎是不小心睡着了?
那镜子、水、头发什么的,大家全被抓走,只剩一片狼藉的宴会厅这些,都只是梦吗?
“你是怎么了?生病了?”
妈妈看我傻乎乎地,伸出手来摸摸我的额头:“咦,你头怎么这么凉?”
我回过神,忙拉下我妈的手,我一个*体,怎么可能有温度,每次跟爸妈相处都尽量地避免跟他们有肌肤的接触,这次是大意了:“没事,是你手太热了。”
我又看了看宴会厅里的客人,还是觉得恍恍惚惚地,不由得问:“订婚仪式要开始了没有?”
“什么订婚仪式?”
我有点蒙:“就姐姐和殷湦的订婚仪式啊?”
妈妈更加忧心了:“你刚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尽说胡话,这个晚宴是殷家小子殷钰的晚宴,刚刚宣布他为新一代的继承人呢。”
她怜惜地摸摸我的头发:“澜澜,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啊湦啊?他都走了五年了,你现在也跟仇先生一起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嗯?”
啊湦?走了五年?
不是……不是做梦吗?
我头一阵剧痛,脑子里一下子钻进太多讯息,又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模糊掉,要好半天才能勉强想起来。
我头好疼,乱七八糟的糊在脑子里,怎么撕都撕不干净。
04
这时候,小腹也传来阵痛,虽让我难受,却让我脑子变得清晰起来。糊成一团的东西分开,各归各位。
我一把抓住我妈的手,紧张地问:“妈,我姐呢?”
“你姐?”妈妈不明所以,“你哪个姐姐?表姐?”
“我是说班芷啊!”
“你说谁?”
我瞪圆眼睛看着我妈,可她确实很莫名其妙地回望着我,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
“妈。”我声音发颤,手想握紧又害怕地不敢握,“班芷啊,你、你不记得了吗?你女儿啊?”
“什么班芷啊?”妈妈很担心地看着我,“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吗?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啊,真病了?算了算了,这晚宴也不重要,我们先回去吧,妈带你去看医生。”
她不容分说地将我拽起来,陪同我们来的班戟发现我们这边的动静走过来:“妈,澜子,你们怎么了?”
我看到班戟就跟看到希望一般,在他靠近时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拖得更近一点:“哥,哥,你一定记得吧?班芷,你姐姐啊,你跟她关系那么好,你不可能忘记的!”
班戟看看妈妈再看看我,最后他问妈妈:“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吗?班芷是谁?”
我身子一震,双腿软得几乎要跪下去,又不死心地拽进班戟的衣服,誓要将那衣服撕破一样:“班芷啊,班芷啊,哥你在好好想想,班芷啊!”
班芷啊,你和我的姐姐啊,我们一起长大的姐姐啊!
无论我的眼神多么迫切,班戟凝起眉头,最后只道:“妈,你把澜子看好,我去开车,我们先回去,我再去把严医生找来给她看看。”
在妈妈应了声“好”后,我失去了所有力气地倒坐在沙发上。
殷湦五年前死了,这是我刚知道的,可现在,妈妈和哥哥早就知道了的样子。而且,殷湦和班芷的订婚晚宴变成了殷钰的生日晚宴。
这一切就像,要将班芷的存在彻底抹去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对了,仇诗人,仇诗人一定知道为什么,他也一定会记得殷湦班芷的……啊,他不是说他会来参加晚宴的吗,怎么还没到?
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我忙不矢地又站起来,连妈妈都顾不得地自己往大门跑去。跑出别墅,连车都忘了打,自己跑在了街道上。
跑时风从耳旁刮过,反反复复地出现很多画面。
如果殷湦五年前就死了,如果班芷早就知道殷湦是假的,那么当年浴室里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故意让我听见,好让我远离假殷湦?
说要杀我,却给了我乙木,让我获得对灵*有助益的*壶。
冷声冷气地说讨厌我嫉妒我,最后关头却将我推了出来。
“离开这里,快点。”
临寻山里,她找到我和仇诗人藏身的地方,那般冷漠而焦急地让我赶紧走。
我竟从未在那满是刺的玫瑰里,闻到属于她的芬芳。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身为*体的我,居然就那么摔了出去,滚出好远。
我趴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混泥土,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去。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看清?
为什么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来不及?
姐……
05
“小澜!”
“嫂子!”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过来,一辆车里,是我妈和我哥,另一辆车里,是夏右和张晓芳。
他们同时下来,争相着把我扶起来。我一看到张晓芳夏右,立马伸手抓住她们:“死人呢,他在哪?”
我不是要追责说好要来晚宴找我却没有来这事,我是急于想问清楚班芷的事,心情急躁之下,我没能注意到她们两人在听到仇诗人时,目光闪烁了下。
“就是老大叫我们来接你的。”张晓芳当先道,“你要跟我们走吗?”她示意地看向我身后的妈妈和班戟。
我勉强提起精神,假装冷静地对担忧地看着我的妈妈和哥哥说道:“我有点事要去办,今晚就不回去了。哥,你先送妈回去吧,别在外面耽搁了。”现在的世道不安全。
“可是你……”
他们显然还在意我刚刚“发神经”的模样,我捂着额头道:“就是有些事想不开,我没事的,她们都是仇诗人的人,这么说你们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她们会照顾好我的,不用担心。”
班戟只好点点头:“那好吧,有事记得打电话回家。”
我胡乱地点头,看着老哥将妈妈送回车上,再看着那辆车往家的方向开远了。我再伪装不下去,揪着张晓芳和夏右:“死人呢,他在哪?”
因过于着急,我的神情都显得有几分凶恶。
“先上车再说。”
我直接被两人架着上了车,夏右开车,张晓芳挨着我坐,生怕我跑了一样。
我再心绪不宁,也该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沉着脸:“出什么事了吗?”
张晓芳通过后视镜,和夏右对看了一眼,然后张晓芳顾左右而言他:“今晚的晚宴怎么样?我们察觉到不对,就赶过来了,但看那宴会,好像没有问题了?”
试着将那股燥气压下去,可还是没成功,我咬着牙地几乎控制不住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别再想着瞒我了,说!”
张晓芳都被我弄得吓一跳,几番踌躇后,她垂头“唉”了一声:“也不是想瞒着你,是、是阴阳局出事了。”
“什么?”
“阴阳局现在由姓翁的和姓赵的把控,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现在阴阳局戒备森严,除了他们的人,谁都无法进去。而阴阳局的其他势力都被他们控制住了,甚至有好几个核心人员失踪,这里面就包括白溪。”她顿了下,才接着道,“还有老大。”
“死人失踪了?”
“是,暂时来看,说是失踪,也可能是被他们关押在某个地方。”
我攥着拳头,盯着某个地方。
怪不得死人没来找我,看来都是算计好的,一边拖住仇诗人的腿让他无法来找我,一边在晚宴上动手脚……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要不是我只是*体,这会只怕要吐口血出来。
“你们有办法找到他吗?”
“不太容易,现在的阴阳局跟铁桶一样,我们的内线被抓的抓,被害的害,少数几个还完好的,这个时候也只能把自己藏得更深,不敢轻易冒头。
“不过,老大早早就嘱咐我们,一旦接收到阴阳局出现变故的消息,马上过来找你。他可能早已预料到了,所以他一定有所防范,我们只要等着他的消息就行。”
开车的夏右也道:“是啊嫂子,你别担心了,老大那人,哪会让自己吃亏啊,你只要保重自己就行了。嘿,说不定老大这次还会需要我们帮忙呢,我们要养精蓄锐,调整好状态。”
“就是这样。”张晓芳道。
我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哪怕知道她们说得在理,我也没办法真的不去担心仇诗人。
人命实在太脆弱了,死人再厉害,一旦要命的点被击破,他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五百多年前的仇寒尘厉不厉害?都能将魔头封印了,却在仇家权势争夺中,依旧要丧命。
现在阴阳局的情况,跟当年的仇家,何其相似。
所谓的姓赵姓翁的人,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控制住阴阳局,这里面没猫腻谁信?说不定,又勾结了什么魔。
但我什么都不能说,有些事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能默默准备和前进,一旦说出来,就会影响*心。
06
暂且将阴阳局的事放一边,我面上还算平静,放在身旁的手已经紧紧攥住车门的把柄了:“那个,你们还记得,我赢得阴阳大赛,在领取奖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是说*壶吗?”张晓芳当先道,当时她和小葵陪着我一起的,最清楚不过。而我一听到她说到*壶,也提起了精神,压抑着心里的激动。
“对,就是*壶。”
“好像是赛方有人不满你得了第一,暗中在*壶里做了手脚,差点让你受伤,幸好*壶里藏了丢失多年的乙木,才让你逃过一劫的。我记得当时老大很生气来着,差点血洗宴会大厅了。”
我瞪大双眸,陷入呆滞:怎么会是这样?
“有什么问题吗?”张晓芳对灵*的气息最为敏锐,我现在反常的状态还是被她发现了。
我先是茫然地摇摇头,随即坐直了身子,试探性地问:“小芳,你们知道空间的阴阳两面吗?”
“可是正反面之说?”
我快速地点头。
“嗯,听是听说过,就是没机会见识。”
“那,如果有个人,在反面死去,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这么说吧,如果有个人在反面死去,连尸体都没能回到正面的话,那么在正面的空间世界里,这个人就会被抹去。”
我心里一骇:“抹去?”
“嗯。”张晓芳道,“就像是蝴蝶效应吧,这个人已经从根本上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那么,原本跟这个人有关的人事物都会被改写,被其他人其他物代替。”
“也就是说。”我颤着音,“哪怕是她最爱的亲人朋友,都不会记得有这么个人存在?”
“对,可以这么说,她都不曾在这时间出现过,又有谁的记忆里,会有她呢?”
我虚软地靠回椅背。
世界的真相,竟这么的残酷。
“所以,你也不知道班芷是谁了?”
“班芷?”张晓芳神情是疑惑的,已经透露了她确实不知道班芷是谁。
但她没有明说,又想起我特意询问的阴阳正反面的事,她有了猜测,“我应该认识她吗?”
我顿了顿,随即苦笑:“我现在也……不清楚了。”
当周围所有人都告诉你,这世上根本没有某个人时,你该如何坚定自己的认知?
只有一个人记住的事,到底是真的有这件事,还是只是你的臆象?
我自己都糊涂了,周庄梦蝶,究竟有班芷的记忆是梦,还是没班芷的记忆才是梦?
脑中响起班芷最后留下的话。
“……我是个自私的人,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记得我,你会记住我吗?”
她果然是个自私的人!
留我一人,独自守着这仅存的记忆,让我自己都快以为自己是个疯子,让我承受这份遗留的痛苦,何等自私啊。
姐,若有一天,我也被同化了,也忘记了你,你是不是就真的……不存在了……
等被张晓芳她们送回跟仇诗人的家时,我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肯定很丧,没精打采又*不守舍的样。
只有看到站在门口等着的小宝和黑蛋,我才勉强打起精神来。
问过才知道,因为订婚宴变成了生日宴,而且是殷家殷钰这小子的,本该在一起参加晚宴的小宝,变成了陪着我父亲一起。在我回来前,小宝才被我爸爸的司机送回家来。
不管因为蝴蝶效应剧情怎么变,似乎仇诗人都觉得有危险降临,我陪在我妈和我哥身边,小宝就指派给了没参加晚宴的爸爸身边。
07
走过去蹲下身,将看起来等了许久的小宝拥入怀中。
小宝竟然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只是用他的小手摸了摸我的额际,再摸摸我的脸,最后扑到我怀里,跟我蹭了蹭。
小孩总是敏感的,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嫂子,我看你今天很累的样子,就早点休息吧。这房子老大每年都会增强防御,早不是阿猫阿狗能够进去的。我们也会派人在附近守着,你和小宝可以安心地住着,老大一定很快就能回来。”
我知道她们是宽慰我,仇诗人这栋房子的防御我很清楚,居然还要在外派人看着,可见形势绝对没有她们口中那么轻松。
想想也能知道,阴阳局,掌控着阳界大半的阴阳诡事,和阴界也有接壤。这么重要的位置被有邪心的人控制,问题能小吗?
当初仇家跟魔族勾结,把青城闹成那个样子,如今,阴阳局面对的,可不是一个青城,而是整个华国。估摸着国外的阴阳势力什么的,也有牵连。
“我知道了。”
最起码,我会把小宝看好的。
想到这,我不禁将小宝抱得更紧,刚刚失去姐姐,又没了爱人的消息,对我的冲击是很大很大的,我非常非常害怕我连小宝也没能看好。
张晓芳和夏右走了后,我带着小宝和黑蛋走回屋里。
一开始,我做着很寻常的事,给小宝放洗澡水,给他准备好衣服。他说自己长大了,坚持自己洗澡,我便将黑蛋抓到另一个浴室里,给它也搓搓洗洗。
黑蛋倒不抗拒洗澡,跟大爷似得躺在盆子里,猫脸仰靠在盆子边缘,任由我搓拿。它舒服得猫瞳都眯起来了,还指了指我的手机,要我放首歌来听听。
见我不理,它自己伸出爪子把我放在一旁的手机捞过来,还知道我手机解屏密码,自己开了锁。
很快,悠扬的钢琴曲就出来了,它放下手机,更惬意地弄点泡泡在自己脖子上。
我:“……”
我起先也由着它,黑蛋毕竟不是普通的豹猫,它有灵智,除了外形,我把它当家人看待,它喜欢做什么,只要不出格都不会反对。
可人的情绪在低谷的时候,再欢快的歌听来都会觉得悲伤。我本来就极力地控制着心情,尽可能和平时一样地表现在它和小宝面前,
然而,在这平时听来轻缓的钢琴曲,却让我极其难受,原本就在低谷的心情,一再地被乐声往下拉、往下拉……
到了一个极限时,我忍不住地将放在一旁的椅子一下子给掀了。
椅子上放着黑蛋用的沐浴露,放着手机和搓澡用的海绵,梳毛的刷子,全都跟着椅子掉落在地上,“哐啷”地响着。
黑蛋吓了一跳,从水中人立而起。看看地上的狼藉再看看我,以为自己惹了什么事,不敢动地站在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
手机质量不错,掉落在地上后,音乐还在持续播放着。我喘了两下,蹲下身去将手机捡回来,将音乐给关了。
以为没了音乐会好一点,可乍然而来的安静,却更难受。
我低声跟黑蛋说了句“抱歉”,抱着手机就跑出了浴室。
下意识地就跑回了跟仇诗人的房间,我软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手机,目光呆滞地看着这无比熟悉的房间。
入住这里好几个月了,不知什么时候,这房间里多了这么多属于我的东西,跟仇诗人的物品交错交叠地放在一起,分不清谁和谁的。
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我待在这温馨的房间里,却感到一阵一阵的寂寞。
姐姐没了,死人……死人又在哪里?
缩起双腿,抱着腿,我将脸埋进膝盖里。
08
“咿呀——”
很小声地开门的声音,不可能有旁的人来,只能是小宝和黑蛋。
我很想抬起头给他们一个笑脸,问他们怎么不回房间睡觉,又要听睡前故事了是不是?
可我也只是想想,事实上,脑子里转动这些事时,我身体一动不动,身体跟脑子飞跃的思想完全断开一般。可能我只是累了。
然后,我就感到有两小只爬上了沙发,一左一右地坐在我两边,挨着我的大腿。
小宝试探性地勾住我的手,然后往我这边凑得更近一些,贴在我身上地靠着我。而黑蛋,则用它收起爪子的肉掌轻轻拍了拍我,然后脑袋挨过来蹭蹭。
我慢慢地转动脑袋朝右边看去,黑蛋用它湿润润的眼睛瞅着我,可能以为自己做错事了,正虚心地想要讨好我。
再往左边看去,小宝更是依恋地看着我,见我看他,小声软绵地唤着:“妈妈!”
我长长地叹口气,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地将他们俩都拥到怀里,声音闷闷地带着哽咽:“妈妈现在只有你们了。”
“妈妈,爸爸会回来的。”
小宝很坚定地说着,还伸出小手拍拍我的背,亦如我以前安慰他那样。
看来他也知道爸爸出事了,可他什么都没说,还要反过来安慰我,顿时觉得自己挺不称职的。
“嗯,我们一起等他回来。”
那天晚上,小宝和黑蛋跟我一起睡在主卧房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只觉得肚子很沉,脖子也勒得很。睁眼一看,小宝紧紧地抱着我脖子,大半个小身子都压在我身上,紧紧缠绕着我,而黑蛋呢,它更好,直接睡我肚子上。
看着小宝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越看越跟仇诗人像。我发了好一会的愣,末了收起心神,将黑蛋移到床上,让小宝翻个身,然后悄声起来。
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呆呆傻傻的,眼皮耷拉,肩膀挎着,完全是一个失去斗志的人,不,是*。
在最伤心的时候,都没办法流下眼泪。要不是有人在我尸体上做手脚,我也无法像个人一样活着,惨烈一点的,执念不够,我甚至早就消散或者去投胎,成为一个全新的灵*,什么*修,想都不要想。
偏偏,让我“活”到现在的,是我的仇人,而对方让我“活”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想怎么利用我呢。
打开水龙头,看着哗啦啦流出的水,很正常的水,不会像在反面空间那样,还会自发地攻击我,开关关都关不住。
*使神差的,我指尖沾了水珠,然后按在眼睛下方,水珠顺着脸颊流下,看起来,就像是我流出的眼泪。
姐姐,没人有记得你,便无人能够祭奠你,我这颗不算眼泪的眼泪,可以算是对你的祭奠吗?
你会不会觉得很敷衍?会不会很生气?
那就再来骂我一顿吧!
可好?
在浴室里发呆发了好一会,才勉强打起精神来收拾自己,刷牙洗脸洗澡,下楼给小宝和黑蛋做早餐。
说起来,我是*,小宝是僵尸,黑蛋是妖,哪怕是黑蛋,都不用一日三餐,唯一需要吃食的正常人类仇诗人不在了,剩下的我们三个,根本不需要做饭。
可是,这就好像是家庭的仪式感,若不做了,就好像否决掉了这个家一样。
这是一种信念。
趁着粥在电饭锅里,我也趁机收拾屋子,回家两天,房子就有些落灰了。
09
扫地时,听到外头几个邻居婶子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我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她们还在,看到我时还喊住我:“这不是澜子嘛,快过来。”
我只好蹭过去。
附近的几个邻居都挺好的,偶尔家里种了什么菜,煮了什么好东西,还会给我们送过来,对仇诗人也很尊敬,见面都喊仇大师,家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爱过来问一问。
仇诗人脾气不好,对她们还算有点耐心,而虽然他总板着一张脸,这附近的人也没人觉得他不好,甚至觉得正常,大师嘛,总该有点脾气的。
还记得最早有邻居问仇诗人我是谁时,这家伙大大方方的介绍我是他孩子的妈,前几年外出深造,现在回来了,不走了。
说到“不走了”三个字,臭臭的脸上毫不掩饰他的得意。
大家也都很为他高兴,爱屋及乌之下对我很好,比我年长的喊我澜子小澜,跟我差不多岁数的,都喊我澜嫂的。
“澜子啊,大师人呢?”
我垂着眼帘,平静地说:“有事,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大师那么厉害,找他帮忙的人那么多,确实挺忙的。”说到这,隔壁李大姐愁苦地叹着气,“怎么就这时候呢,现在该怎么办啊?”
“是啊,”张大妈也忧心忡忡地,“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呢。”
我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你不知道吗?”
我不明所以地摇摇头,李大姐反而替我找了理由:“也对拉,仇大师家什么邪祟都进不去,你肯定是不知道了。”
“怎么了吗?”
张大妈把我往他们那拉了拉,小声地说:“最近两天晚上,老有人在哭,大伙都听到了。”
“啊?”
“真的,”李大姐也说,“我也听到了,前天晚上还以为是新闻上说的骗人的,没理。昨晚又在哭,一晚上都睡不好,我家乖乖哭了一晚上。”
乖乖是她儿子,才一岁。
作为捉*大师的老婆兼助理,听到这种事,我还是很慎重的:“哭声?是什么样的?”
“像一个女人的,那种幽幽绵绵的哭,听起来很渗人。”李大姐还抱着胳膊抖了一下。
“那有人见过吗?”
“张老大胆子大,出去看过。一开始什么都没看到,要进屋时一个黑影晃过去,把他吓得都病了,今天发起了高烧,在家躺着呢。”张老大是张大妈老公的哥哥。
我皱起眉:“是我们这一片的人家,晚上都听到这哭声吗?”
“对,可除了张老大说看到一个黑影,其他人什么都没看见,你说邪不邪门?不管是人是*,总得整走啊,不然晚上都没办法好好睡了,我家乖乖那么小,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我赞同地点点头,这要真有人装神弄*,那它目的何在?要真有*怪,居然敢在仇诗人家附近闹腾,也着实奇怪。
问题是,前天晚上我不在就算了,昨晚我也没听到这哭声。
“诶,我说澜子啊,”张大妈拍拍我胳膊,“仇大师那么厉害,那你呢,你该也是懂的吧,要不你帮我们看看?”
我只犹豫了下便同意了。
首先是这些邻居都不错,我们互有往来,我没跟仇诗人父子相遇之前,仇诗人忙时,也亏得这些大姐大妈对小宝的照顾,我理当回报一二。
其次,要真有邪祟敢在仇诗人家附近搞*,事情就绝对不会简单。发生那么多事,我现在可一点不相信巧合。
答应了李大姐张大妈后,我提着垃圾桶回家,继续准备早餐和整理房间。
小宝也起床了,虽没有爸爸监督了,他也自动自发地进行晨练,一拳一脚特别有模有样。连黑蛋都盘腿坐姿,像人类修炼时一样的姿势,吸收着晨露精华。
吃早餐的时候,望着属于仇诗人的位置空着,我默默憋回一口气,将手中多拿的一只空碗放到一边。
10
“妈妈,你晚上是不是要去捉*啊?”
小宝拿着小僵尸汤匙,一边舀着粥一边问我。
我夹菜放到他碗里:“什么捉*啊,别瞎说。”
“我都听到啦,李姨姨说了,晚上有坏女人在哭,晚上要去捉她。”
“这跟你可没关系啊。”
“妈妈,你就带我一起去嘛,小宝很厉害的!”
实在被他缠得没办法,我考虑一番,与其让他在背后偷偷溜出去,还不如一开始就带在身边。
周围有张晓芳他们派来的人看着,小宝和黑蛋两人加起来的武力值可比我强多了,这么一想,带着一起的话,似乎更好。
“跟的话,一切都得听妈妈的,不可以自己胡来,听明白了吗?”
“椰丝!”小宝小胖手在脑门上比划了下,学得有模有样的。
我笑着揉揉他的头发:“行了,快吃吧。”
吃完早饭,我们进了书房,一边给小宝和黑蛋布置功课,让他们在书房的一角忙去。我则坐在了平日里,仇诗人制作灵符的桌边。
桌上放了一盏香炉,点燃后淡淡的檀香飘出,旁边放着画符的各类工具。有的都好些年头了,像那块砚,完全呈黑色,细看,黑中似带着细细的纹路,触手平滑,估摸着好几百年。
我望着桌子上的东西发了好一会的呆,末了闭上眼睛,凝神静气,闻着跟仇诗人身上类似的淡淡檀香,浮躁的心慢慢地沉静下来。
在朱砂里加一点仇诗人留下的血,我开始准备符箓。既是为了晚上做准备,也为了更好的调节自己,就好比有些人,心浮气躁时,就喜欢写大字画画画。而且画灵符,需要引动灵气,也需要我抵抗灵符形成后与我自身的相冲,是一种不错的锻炼。
因为我是*,我画出的灵符,跟修士画出的也有所不同,带了些阴气,无法做到仇诗人的灵符那般霸气,爆破力也没他的好,特别是那种专破阴邪的至阳至刚的灵符,我是没办法做出来的。可在关键时候,我画的灵符里的这丝阴气,能起到你想象不到的作用。
我们三只,勤奋地修炼到傍晚,我带着小宝和黑蛋,到邻居家查看一番。
仇诗人说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前因后果得先摸清楚,无法探查的,也该知晓具体事发的经过,还有周遭的环境等等。
我也只听李大姐她们说晚上听到哭声,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一点不了解。此外,除了这两家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听到这哭声?
我先去了张老大家里。
他家孩子一个还在上学,一个已经开始工作。虽说都在魔都,但这里离魔都繁华的市中心很远,属于魔都的边界地带了,所以俩孩子为了方面都在外头自己租房子并不在家。
张老大的媳妇给我开的门,很热情地招待了我娘俩。我说要查看张老大的情况,也忙不矢地请我们到张老大的房间去。
张老大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呼吸,很吃力的样子,吐出的气息确实灼热,是发烧的明显症状。
“看医生了吗?”
“一大早就去看了,吃了药打了针,可一点不见好。下午随便喝了点粥就睡下,一直到现在都没醒,我正想把我儿子叫回来,医院呢。”
我点点头,走到床边,手掌张开放在张老大脸上,虚虚地扫过,然后便看到,张老大发白的面容上,多了几个黑色的斑点,眼睑下的黑眼圈更是黑得发青。
我眉头一锁,小宝都凑上前来,然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别看了,来吧。”
小宝小脑袋点着,然后跑过去对张老大媳妇说:“婶婶,你先出去一下行吗?”
“啊,这……”
“我们家老仇的规矩,您应该明白的吧?”见她迟疑着,我搬出了仇诗人的名号。他驱邪驱魔时,除非不得已,否则是不愿让普通人在场观看的。
“那、那好吧,有事您就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
张嫂看看张老大,忧心地走了出去,帮我们把门关上。
11
外人一走,小宝就拿出一个干净的白碗出来,碗里倒着自制的白酒。我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丢进酒里搅拌一下,然后由小宝端着白碗在张老大脸旁。
我将张老大扶起来,在他脑上、印堂、脸颊等地方点了点,最后一拳揍向他的肚子。张老大嘴一张,小宝忙把白碗放到他嘴边,他立马往白碗里吐出东西。
是两只黑乎乎的虫子,有成人手指头的长度,看起来怪恶心的。
这并不是真正的虫子,而是邪祟所化,张老大昨晚出去查看时,中标了,才会发高烧,还陷入昏迷。
等两只黑虫子出来后,他整个人一下子轻松许多,呼吸顺畅了,脸上黑色斑点没了,黑眼圈也淡了下来。
而那两只黑虫子,争先恐后地往白碗底里爬去,争相着想吸收我留在碗里的阴气。然后被我的阴气绞杀,没多久就被特质的白酒化开了。
我甩了一张符纸到白碗里,符纸燃烧起来,等烧完后,白碗里就只剩下白水一样的液体,再让小宝将那碗“水”重新灌入张老大嘴里,让他喝进去。
那两只黑虫子可是吸收了他体内不少养分,单靠调养的话,不知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还影响以后的寿命。把黑虫子炼化再喝回去,他只要修养个几天就行了。
当我们把所有痕迹都清除后,张老大就恢复知觉了。睁开眼睛看到我和小宝时,还有些茫然。
我笑着让小宝将张嫂请进来。张嫂一看张老大自己坐了起来,面色比之前看着要好得多,又惊奇又欣喜地连连跟我道谢。
“没什么,都是我家老仇教我的,不过这些也只是拔了他的病源,这几天身体的调养还得靠你们自己。还有,这几天大伯的身体会比较虚,就别出门了,吹到风不好。”
事实是,人体一虚,就容易遭阴邪入侵,特别是张老大刚刚被邪祟进过身体,更容易让不干净的东西惦记。
我也没有说谎,很多都是仇诗人教我的,连白酒,都是仇诗人做的。
张嫂连连点头说好。
解决了身体问题,就该解决让张老大“生病”的问题了。
我问了昨晚的事,张老大仔细回了后,认真地告知了我。可能他自己亲身体会过,虽然被解救的过程是昏迷的,但下意识地对我带着敬意。所以没有隐瞒什么,并且还因此有了底气。
可能觉得有我在,就算他说了什么,邪祟也不敢再找上他吧。
“……那哭声实在是太烦了,连着两晚都在哭,要不要让人睡觉了,我白天可是要干活的!而且,就这村子里的人,我认识大半,还真没听出这声音是谁的……我就出去看看了,要能帮忙的话就帮,要她实在不听就轰走,我是这么想的。
“可我出去前后看了一遍都不见人,可那哭声又听得真真的。我再一找吧,发现人好像在田里,黑漆漆的,我就看到田里有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拿着锄头就过去了,要是那些骗人的歹徒,老子就一锄头敲死他们……”张老大眯着眼睛回忆,“我走得近了,嘿,还真看到一个女人坐在田埂边,背对着我,长长的头发,这么长,我听到她的哭声。
“没错,就是这哭声。我肯定要上去问个清楚啊,谁知道这时候不知哪来的邪风,将沙子吹到我眼睛里,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那女人居然站在了他面前,脸几乎贴着他的脸。面容惨白,在月光下发着绿色的荧光,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
在他尖叫着想要逃走时,那女人忽然朝他吐了口气。吸入那口气,他立马觉得头昏脑涨,浑浑噩噩的。紧接着,那女人还伸出手来想掐住他脖子,却在碰到他前,惨叫着退开。
原来是他脖子上戴着个护身符,是之前他婆娘找仇诗人求来的。他本来没把这护身符当回事,只是婆娘凶悍,不戴的话整天跟他罗里吧嗦的,他图清静,也就戴着了。没想到关键时刻真救了他一命。
趁着女“人”退开,他立马撒腿往家里跑。
还好农田就在家门口不远,着急之下很快就跑回了家。只是回家后,整个脑子都不清楚了,婆娘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隐约记得好像看到了什么黑影,之后躺床上睡了,人已经不太清醒了。
第二天白天正午过后,更是难受,也没胃口吃东西,再次倒床后就陷入昏睡了。
直到我拔出了他身上的邪祟之气,他脑子恢复清醒,才慢慢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所以他对我那么恭敬,还老老实实说出他看到的一切诡异事情。除了我刚救了他之外,还因为仇诗人的护身符发挥了很大功效。
12
不过说完后,张老大还是有点忐忑:“诶,你说那女人是不是真的是……*、*啊?”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装神弄*。”现在弘扬的科学里,不提倡迷信,且知道太多对这些凡人来说,并没有好处,“让你发烧的气体,可能是有*的致幻药物,现在的人,什么把戏做不出来。行了,您也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您只要好好休息,我保证,最多再一晚上,等明晚,那什么哭声,都不会存在的。”
离开的时候,我在张家门口贴了张隐形符纸。
除非哪天,家里大扫除,洗了门,不然这符纸会存在不短的时间。不过,它也只能抵挡一两次邪祟的攻击罢了。
之后我带着小宝,脚边跟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黑蛋,走访了几家。基本都说,确实连着两天晚上听到哭声。
还有人透露,他们其实在窗边偷看过,也确实在田边看到过影影绰绰的黑影,但看不真确。
还有人说他也出门过,刚好看到张老大往田边去,不久后就见张老大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他见此,也赶忙跑回家了。
大概有仇诗人在此,这里的人,对邪祟之事,比别的地方要更敏感一点。要换做其他地方,晚上一直有哭声,说不定不止这么两三个出来查看的。
了解过后,我给每个查问过的家门口都贴上同样的符纸,我还让黑蛋将剩下的没有探查过的人家,也送一张符纸过去。黑蛋有幻术,脚步轻盈,往往神不知*不觉的就完成了任务。
倒不是我多大方,而是,这些房屋组成,本就类似于一个大网,我把每个大网的口子都封住了,那么我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瓮中捉鳖而已。
如此,也保证了邻里邻居的安全,要万一在过程中,那户人家被邪祟逃入,也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我这么做,照顾好他们,也算是给自己少了麻烦吧。
好吧,这些都是借口,我就是这么善良!
等处理完这些,我心里也有了大致的底,这时候,天也已经黑下来了。
看着天边亮起的月亮,明明夏季已经来临,我却从那轮明月中,感受到一丝寒冷。
回了家,吃了晚饭后我们三只缩在一起看电视。
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还抱怨沙发是不是有点小,就我和他两人横躺在沙发上的话,翻身就有些困难。
而现在,我和小宝还有黑蛋窝在一起,都觉得这长沙发空旷得很。
心里闷疼闷疼的,又不能发泄出来。若我忍不住了,作为小宝倚靠的我,让小宝怎么办?
憋着憋着,我只能将小宝更紧地抱住。
没有滋味地看完几集连续剧,我今天特意挂在窗口的风铃响了。
小宝从我身上溜了下去,小脸学他爸绷紧,不知从哪取来的腰带将衣束紧。我摸摸他的头发,闪身来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田地,上头是各家各户种的蔬菜,田地周围是一栋栋矮平的房子,最高的也就五层半,寻常时候,也会有些虫鸣鸟叫,虽说有点吵,在夏天的夜色中,别有一番祥和。
可如今,这美好的一幕被破坏了。
不知哪来的阴气逐渐的蔓延过来,丝丝点点地将房屋和农田笼罩,月光变得黯淡了,仿佛有一层膜挡在半空,让月光无法完全穿透进来。
起风了,吹得农田里的菜叶左右摇摆,这说明风是卷着的,还卷起了好几片叶子,房屋前的垃圾,在空中转了几圈才落到地上。
在那旋转的风中,我隐约看到确实有几道黑影一闪而逝。
有几户养狗人家,都响起了狗吠声,一声接着一声,就像家里进了贼一样。紧接着,便是婴儿啼哭声。越小的婴儿越纯净,它们往往也最能感应到邪祟,也难怪李大姐说他的孩子哭了一整晚。
跟小宝暗示了一下,我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身体变得透明,朝田中渐渐显形地“龙卷风”略去。
离得近了,我听到了真真的哭声,如一个哀婉的女子,被丈夫家人丢弃,绝望而无助。
大晚上要睡觉前听到这么个哭声,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有善心地更会出来看看。
除了少数几个说看到黑影的,像李大姐这些说看到新闻,害怕骗人的她们,就算没有出门查看,但肯定也从窗户之类的地方偷看过。只是她们肯定是什么都看不到,就因为看不到,那哭声悲悲切切又实实在在地出现,才更觉得汗毛直立。
也因此,张老大说他看到一个黑影时,自然更让人觉得闹*了。
至于少数几个说能看到黑影的,有的是看错了,杯弓蛇影那类,有的是八字较轻,在邪物有意显形的情况下,他们能窥到一点影子。
13
站在农田中,看着正中的那聚集成型的“龙卷风”。所谓的哭声,就是那风刮起时的“呼啸”声,有数只幽灵被吸到龙卷风中,像一个个音符,配合地弹奏出这首哀乐奏鸣曲。
我眯了眯眼睛,然后冷哼一声,径自地冲进了龙卷风中。
被我这外*闯入,“龙卷风”稍稍变了形,哀嚎的节奏也被迫变调了,数只幽灵集结在一起,哭啸着朝我扑过来。
我虽说还达不到凝结实体真正的本事,可也无限接近于化身,普通的幽灵体,看到我只有跑路的份,这种压制就好比兽类中低等血脉对高等血脉的臣服。
而今天,它们不但不跑,还主动攻击我。
呵呵,难道它们不知道,我心中正憋得狠呢,存心来让我发泄的?
徒手抓住一只幽灵,我直接就给撕了,这还不至于让它们*飞魄散,但绝对会让它们变得虚弱,相当于一个重创了。我还有理智,知道无端将*销毁,也是一项罪孽。
一手一只,再多幽灵也不够我撕的。
围着我的风墙刮得更猛,隐隐有风刃飞出,从我的脸颊边擦过去。
我躲开几个风刃,找出风墙里最大的破绽,高声喊着:“小宝,黑蛋!”
就我找出破绽的两个地方,分别有两道凌厉的爪子将风墙直接撕裂开来,一个是小宝的爪子,一个是黑蛋的爪子。风墙在他们的爪子下,跟纸糊似得。
“龙卷风”被破了两个大洞后,意识到不对,不等我们再攻击,立马四分五裂。
围拢在一起的风形*卷风还能窥探一二,可当它平铺开来,丝丝微风,除了去感知,可就看不到摸不着了。
而且,这风四散开来,四面八方都有其踪迹,可不好捉。
我冷笑:“跑到我男朋友的地盘里来撒野,还妄想逃走?我看你往哪逃!”
我两只手掌交错在胸前,结出手印,以我为中心,十二天支对应的方位东卯、西酉、南午、北子,我白天布置的阵法埋下的灵石亮了起来,四个点连成线,形成一个大圈,随即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线一一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大罩子。
在我的操控下,罩子逐渐地缩小,分裂开的“风”慢慢地又重新凝聚在一起。当闪着黑光的罩子缩小到只有人形大小时,一个长得十分丑陋的“男人”出现在罩子内。
这是矢魔,虽然被称为魔,实际上实力不过恶*的水平。
之所以被称为魔,其一是它的出现并不是人死后灵*生成那么简单,其二,就是它的所作所为了。
它跟梦魇这类的魔相反,梦魇最喜欢让人入睡,做各种各样的梦,然后在梦中把你吃掉。而矢魔,它则让你没办法睡觉,一再地对你的精神进行打击。在你因为接连没办法入睡而精神不济,意志薄弱时,再将你的灵*诱出来吃掉。
张老大中的邪祟虫子,原本应该是要造成这类影响的,只可惜中途碰到仇诗人护身符,让其失去了对邪祟虫子的控制,那虫子只好自己在张老大身体里吸取养分。
阳界很久没有出现过矢魔了。可以说,只要沾上魔字的,都不容许在阳界,这里怎么有只矢魔?
在我疑惑的时候,自知逃不掉的矢魔开始求饶,什么好话恭维的话张口就来,还放出了很多诱饵,像让我增长功力的方法,像答应我什么条件,全都是足够吸引我的。
要是心性不坚的在这,说不定就跟它谈成了这桩交易。
我一脚踩在了它背上:“别给我整这套,说,谁让你来这里害人的?这地方是我男朋友罩着的你不知道吗,还敢来送死?”
矢魔并不会人语,但它的意思却可以传达进你脑子里,否则它怎么诱惑人类。
它跟我说,它是刚刚到达人界,经过这里时发现这里的风水好,大部分人都被养得不错。有好几个明明是凡人,却含有一丝丝的灵气,简直大补。
他根本不知道仇诗人,他来这里时,我和仇诗人都不在家,它没察觉到厉害的人物存在,就没什么负担地趁虚而入了。
13
我凝眉:刚来人界?
这话意思可就大了。
暂时也无法想明白,我拿出个*袋子,只有手掌大小。不顾矢魔的反抗挣扎,将其装了进去,再将这*袋子扔到一个圆滚滚的酒瓶里,封住瓶口,再贴上两道符纸。
刚做完这些,就听到远处房屋闹出声响。原来是之前被矢魔掌控的幽灵,因为沾染了魔气变得有些凶残,竟想闯入平民家中,好在我早做了准备。
又跟小宝黑蛋,将那些四散的沾了魔气的幽灵収起来,快天亮的时候,我们才回到家里。
第一次在没有仇诗人陪同的情况下做这些,我和小宝都觉得很有成就感。但这小小的得意,再回了家,没有那个高大男人等候的空荡荡的家,得意就转而落寞。
我捏了捏小宝垂下去的耳朵,让他打起精神来:“去洗一洗,然后睡觉去,妈妈给你小芳阿姨打个电话。”
当我跟张晓芳说了这里的情况后。张晓芳沉默了几秒后,幽幽叹道:“嫂子,这天下,已经乱了。”
我想细问她这话的意思,她让我等等,天亮和夏右过来后再说。
我没有等太久,天刚破晓,张晓芳和夏右就到了。
将封印着矢魔的酒坛子交给她们:“我越想越不对劲,矢魔怎么会跑到阳界来的?”
“现在阳界乱套了。”张晓芳端起我刚烧好的热水冲泡的茶,不管烫不烫先灌下两杯。
现在还大清早的,她却跟三伏天在外头晒了半天似得,哪怕戴着墨镜,也遮掩不掉她脸上的疲惫。
“是因为那阴阳局……”
“可以算是。”夏右也接过我端给她的茶杯,配着她手中的大白馒头啃个几口,“阳界和阴界几百年前曾出现过裂缝,让幽涅之地里的魔跑到阳界来祸害苍生,后被以仇寒尘为首的几个大能联手封印。我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可是亲身经历过仇寒尘是怎么保住天下苍生后,反被自己人给陷害致死的。
“虽然当时的魔头没有出来的迹象,可幽涅之地通往阳界的出口却有了松动。魔气涌入阳界,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阳界将面临什么境地,很多邪物都能借着这股魔气生长,甚至很多沉睡的*怪也会引起苏醒。如果有阴阳局调派,及时让人去处理那个通口,再派人捕捉灭杀那些魔怪,局面还可以得到控制。可是……”
可是,现在的阴阳局,已经是某些宵小的一言堂了。
我皱眉:“就算被那姓翁的掌控,难道他就对所有人类的性命都不在乎吗?要是阳界沦为地狱,他们掌控着阴阳局又有什么用?”
“有些人的心若被贪婪给蒙蔽,让他如何看得清这些?也或许,他们的心早已成魔,沦为地狱不是更符合他们的期许?”
我愤恨地咒骂一声,特别是想到仇诗人如今,不知被这些人关在了哪里,就更气得牙痒痒。
“几百年的大劫,因为有仇寒尘等人的存在,人类世界基本没受什么苦,甚至很多人都不曾知道,就被控制住了。没想到因为人类自己的缘故,报应到子孙后代来了。”夏右伸手触摸着封着矢魔的酒坛,较为直爽的她,都露出落寞的神情。
想来,是最近的种种经历,让她感到身心俱疲吧。
不怕跟各类妖魔*怪战斗,怕就怕人类自己在内斗。
正在我们心里都觉得郁闷时,张晓芳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只“喂”了一声,接下来就没怎么出声,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最后只听她说:“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便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淮金村昨晚冒出几只僵尸,咬死了几个人。”
14
“什么!”
我和夏右都差点坐不住了。
某种程度上,僵尸比*要可怕,*要伤人还得做很多手脚,而僵尸,低级僵尸苏醒就会被嗜血本性所控,任何生物都难逃他下口,一旦被它咬了,还会中尸*,造成另一个僵尸。不说其他,就这传染程度,就足够引起重视。
不过,除去无曲村这样特殊的地理环境产生的变异,当今除了那些古墓,想要找出僵尸比找只厉*还要困难。无曲村的僵尸又有樊老看管着不会出来作怪,现在从哪跑来几只僵尸,还咬死了人?
张晓芳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走了:“我得马上赶过去查看,突然死了几个人,淮金村村民都需要安抚,那几只僵尸也必须尽快解决。低级僵尸的嗜血可不会控制,留一天,只会增加伤亡。”
“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坚定地道,“反正我是*,我也不怕被僵尸咬,还有小宝,他可是未来的僵尸王。”
我自认不是英雄,可也无法坐视无辜的生命不管。若这世界沦为地狱,我的家人又怎能幸免?
夏右眼睛一亮,她也不废话:“那走啊,小宝在哪,是不是还在睡,我去叫他。”
她也不跟我客气,自己三两下就跑到楼上去了。
我自己也收拾了下,然后带着小宝黑蛋,坐上了夏右的车,开着前往淮金村。由此可见,张晓芳和夏右刚来那会,怎么会看着那么累,估计这两天,她们没少处理这种突发的事故。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行,人力是有限的,还有阴阳局在背后如一座随时倾倒压下来的大山在虎视眈眈,还有跟仇诗人一样下落不明的人等着营救,我们却不得不花大力气在这些冒出来的妖魔*怪身上。
这才几天,张晓芳都露出疲态了,如此下去,阴阳局再对付我们的话……
我再次想起当时陈澜一他们陷入的惨境,握住了车的门把,差一点就将门把给掰下来。
“妈妈!”
小声的轻唤来自身旁,我转过头去,就看到小宝眨巴着大眼看着我,眼里有担心,有害怕。
我忙伸手把他揽过来靠在我身上:“小宝不怕,只是几个僵尸而已,你一会看看能不能控制。”
这是我要带小宝过去的原因,看看他的能力增长到什么程度了。以前在无曲村,很多僵尸会怕他,本能趋势不敢攻击他,可要说控制,还差了点。
“小宝才不怕呢。”小宝握着他的小拳头,呲着小牙,“黑蛋说了,我可是僵尸中的老大,他们都没我厉害,我为什么要怕他们!”
他哼哼着扬扬下巴,随即又垂下来看了看我,得意换成了忐忑:“妈妈,你、你不会离开小宝的,对吧?”
“当然了。”我快速而理所应当地回答,同时很诧异地反问,“妈妈怎么会离开小宝?”
不说认识前世之前,我就已经把小宝当自己儿子疼爱,在知道小宝就是前世的孩子,算起来也是我真正的孩子,知道他遭遇的一切后,他就是我的命根子,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夺去。
冷静下来后,我猜到小宝可能是因为不安,忙又道:“小宝不怕,无论发生什么事,妈妈一定会再把小宝丢下了。”
陈澜一让小宝独自沉睡了五百多年,醒来后面临亲人全死,孤身一人踏入寻找双亲的路上,也是他运气好,和仇寒尘后代的坚持,才让仇诗人找到小宝,否则他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波折和苦难。
前世的安排,确实让小宝以另一种方式保存了下来。可只要想到小宝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要孤零零地躺在棺材里,一想到就心痛。
不能说前世是错的,可我毕竟不是陈澜一,我做不到她那样的选择。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宝贝?”
小宝双眼格外的闪亮:“好的妈妈,爸爸也一起的,对吗?”
“对。”死人一定会回来的。
15
淮金村不在魔都里,而是在临近魔都的J市附属的一个村落,我们一大早就出发,中午的时候才到达淮金村。
在淮金村所在的县城里,就有人来接应,两辆车直接开到了出事的地点。
那是一片空地,旁边有一棵年轮不小的树。
在不少村子的中心地带,很多都会有这种大树,就在大树底下,放着几个木板,木板上都躺着脸色青白的尸体,附近还围了不少或看热闹,或悲伤哭泣的人,只是有专人看守着,没能靠近尸体。
接应我们的另一辆车里走下来一名男青年,据说以前就是夏右的手下,虽然后来夏右他们都跟着仇诗人退出了特殊部门。但他们重新置办的工会里,这些人都愿意加入,现在依然在为夏右他们办事。
男青年被称为小寺,单看外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皮肤有点白,脸庞上还有几颗零散的小痣,剃着短寸头,看着干爽精神。
“我们接到消息赶来时,已经鸡鸣了,伤人的僵尸都躲起来了。虽没有亲眼看见,我们检查过死者的伤口,应是僵尸没错。”
说话间,我们越过围观的人群,夏右小声让小寺先将这些人劝走,然后蹲下身检查尸体。
我就在旁边,看得清楚,尸体脖子旁,确实有两个深深的洞,应该是被牙齿咬出来的,伤口还凝结着血迹,伤口上和旁边的经脉都是青黑色的。
夏右又检查了尸体的其他地方,发黑的逐渐变得尖锐的指甲,嘴唇,牙齿,身体等等地方,最后起身给出了结论:“没错,是被僵尸咬死的。”
她对小寺点了下头:“都火化了吧,趁着现在是正午,不能等到天黑。”
小寺点头,带人着手处理将尸体火化事宜。
所有人心情都很不好,这里一共躺了五具尸体,一晚上死了五个人!
小寺给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屋子让我们暂歇和讨论。
“现在是白天,低级僵尸鸡鸣后都会躲回自己棺材里,要不然也会在一个阴暗不见光的地方。它们吸收月光精华,白天气息全敛,我们想在白天找到他们并不容易,只能等他们晚上出来。可这里并不只有一个淮金村,整个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法确定它们晚上还会再来淮金村。”
张晓芳的顾虑确实很有必要,我们可没有那么多人手,可以在各个点里蹲守。
“这好办。”我怎么说也是僵尸的妈,为了了解小宝,和曾经无曲村一行,对僵尸有了一定的了解,“低等僵尸做事只靠本能,它们甚至目不能视,只凭靠嗅觉,从人的呼吸、血气来找到它们进食所需,我们只要放出足够的诱饵,一定能让它们找上门来。”
“倒可以试试。”
夏右转头对乖乖坐在我身边的小宝眨了眨眼睛:“小宝,从现在开始,你记得収起你所有的气息。”
“为什么?”
“笨,有你杵在这,我们用多大的诱饵,那些僵尸都不敢来的。”
……
白天,我们做了不少准备,包括让村子里的人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并且在门窗上都贴上符纸。
这次的符纸,跟我给仇诗人邻居的符纸是不一样的,这回的符纸专门克制僵尸用的。只要村民们不乱来,有我们在这,应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然后,就是静等夜晚来临。
(第七十四集完)
虫子PS:
宝宝们新的一周开始了!
活力满满,点赞多多!
爱你们!
今日更新字。
点赞多更继续哦,点赞超过60,第二天加更一集(六千多字),超过,第二天加更一万五千字。
虫子自备又回购的超级舒服的T恤衫,舒服又便宜:59元2件的百分百纯棉T恤,12色可选。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