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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8 10:23:00
戈特弗里德·贝恩(GoftfriedBenn.-),继格奥尔格和里尔克之后最著名的德国诗人,他的作品中折射浓郁的悲观主义、虚无主义和唯美主义,因此评论家称他为诗坛的尼采。贝恩的早期诗歌在题材上沿示了波德菜尔,在内容上直面人类的恶之花——丑陋和病态,在语言上打破了文法和句法,被评论家称为“纯粹的丑学”。步入中年之后,贝恩徜徉在神话、幻想和哲学的国度,创作了大量辞藻华丽、形式完美的诗作,为他赢得了“静力学诗人”的美誉。贝恩生于一个基督教家庭,母亲是法国人。早年在马尔堡大学和柏林大学攻读神学和语言学,后进医学院,毕业后在柏林行医。在性病和皮肤科方面很有造诣,终生行医。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任*医。战前就与表现主义作家来往,参加表现主义团体的活动,并发表诗作。在他早期用表现主义手法写出的作品,如《陈尸所》(92)、《儿子们》(93)、《肉》(97)、《瓦砾》(99)等,描写了知识分子的孤独和恐惧心理,表达了对世界的憎恶和一种绝望的悲观的情绪。出于对现实社会的厌嫌,他把梦境和麻醉药当做遁逃所,他曾写了一些吸麻醉药的抒情,如《可卡因》,组诗《麻醉》()。在表述这种人格的分裂和自我麻醉的心态时,他写道:“不管是节奏,不管是麻醉药丸,不管是现代的自生的训练,这都是人类的最古老的需求,以此去克服处于外界和内心,上帝和非上帝,我和现实之间变得无法忍受的紧张。”贝恩在诗歌创作上刻意追求形式上的完美,他把对新的形式的感情看做是最高的信仰,对语言怀有一种虔诚的爱,运用形式的完美,语言的力量,来表现急剧变化中的现代化社会中个人的感受。年贝恩被选入普鲁士艺术科学院,纳粹上台时,出于愤世嫉俗,他表示支持,、年发表了几次广播讲话《新国家和知识分子》和《艺术和*权》,对法西斯*权大唱赞歌,认为第三帝国是一次真正的革新。但不久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采取了消极的避世态度。由于对纳粹统治的倒行逆施流露出不满和憎恶,年粹*权开始批判贝恩,查禁他的全部作品,把贝恩开除出了作协和医协。二次大战期间他以行医谋生。二次大战后,他由于一度追随法西斯而为世人诟病,直到四十年代末才重新开始创作。除了诗歌他还写了自传体的作品《双重生活》,阐述了自己的生活观和艺术观,探讨了思想与行动,艺术与权力之间的矛盾,而正是这些矛盾,使人的生活都成为一种双重生活。在这部作品里,他也为自己*治上的失足进行了辩解。贝恩的影响在五十年代超过了表现主义时期,他的诗集《蒸馏》()、《尾声》()等拥有大量读者。他在诗歌中运用的蒙太奇技巧,奇特的语言和比喻,存在主义的思想,对战后的一代青年作家和读者有很大的吸引力。成为当代德国最伟大的诗人。法国诗人菲利普·苏波(一)称他为“欧洲最伟大的五位诗人之一”。拉斯克—许勒诗歌39首:在我们相识以前,我们的爱情已经漫游了彗星般的年代

一个词,一句话——从密码中升起被检验的生活,突然的感觉,太阳升起,宇宙静默,一切紧绷着向他靠拢。一个词,一道光,一阵飞行,一团火,一幅火焰图案,一抹流星划过,然后又是黑暗,无边无际,在虚空里围绕世界和我。

——戈特弗里德·贝恩陈尸所(92)其一小紫菀一位淹死的啤酒车司机躺在解剖台上。有人将一朵雪青色的紫菀插在他的牙齿之间。我从胸部开始解剖切开他的皮肤用一把长刀切除他的舌头和上腭,无意间我触动了紫菀,它倏然滑入附近的脑髓中。缝合时我将紫菀塞进腹腔把它放在刨花之间。在你的花瓶中畅饮吧!安息吧,小紫菀!贺骥译其二韶华一位在芦苇丛中躺了很久的少女,她的小嘴妩媚动人。医生剖开她的胸腔,看见她的食管百孔千疮。在横膈膜下的某个部位发现了一个小老鼠窝。腹腔中躺着一只死了的小老鼠。其余的老鼠吃肝肾,喝冷血,在这里度过美好的青春。但是它们的末日很快来临:所有老鼠都被扔进水里。啊,那些小嘴发出了吱吱的哀鸣!贺骥译其四黑人的新娘一位白种女人躺在沾满污血的软垫上她是一位金发女郎。阳光在她的秀发上肆意妄为从上至下舔着她白色的大腿并且跪在她浅褐色的酥胸周围,她的乳房尚未受到罪恶和分娩的损伤。一个黑人躺在她身旁:他的眼睛和前额已被马蹄踢破。他肮脏的左脚的两根脚趾深深地嵌入她白皙的小耳朵内部。她像新娘一样躺在那里安睡:似乎处于初恋幸福的边缘又如年轻人在升天之前热血沸腾。医生却手持解剖刀切开她白色的咽喉并且将沾满死人血的紫色遮羞布系在她的臀部。贺骥译其五安*曲每张解剖台上放着两具死尸。男人女人交错纵横。贴近,全裸,毫无痛感。剖开颅骨。切开胸部。下身在进行最后一次分娩。三个盆子装满了器官:从睾丸到脑。桶底胸脯紧贴着胸脯各各他与原罪在嘲笑魔*的猪圈和上帝的庙宇。残骸被扔进棺材。全部是新生:男人的腿,女人的发,儿童的胸。我看见两个淫乱的女人躺在那里,仿佛出自同一个子宫。贺骥译男女走过癌病房(92)男人说:这排是腐烂的小腹这排是溃烂的乳房。一张张病床臭气熏天。护士们每小时换班。来吧,请揭开这床棉被。请看这堆脂肪和腐败的体液它们曾是某个男人的珍玩也被称作醉乡与故园。——来吧,请看这胸膛上的疮疤。你是否摸到了软结节的肋串珠?尽管摸吧。肉很软,没有痛感。——这个女人流了三十个人的血。任何人都没有这么多的血。——医生们刚切开另一个女人癌变的子宫,取出了婴儿。——医生让病人们昏睡。日以继夜。—新病人被告知:睡眠有助于康复。—只有在星期天探视时他们才被唤醒。——病人们的食量很小。背部生了疮。你看那些苍蝇。护士们有时也清洗病人的背部。像洗板凳一样。——膏腴的农田在每张床的四周蔓延。肉体已被夷为平地。余火在继续燃烧。脓血要奔泻。大地在尖叫。——贺骥译医生(97)其一甜蜜的肉欲附在我身上犹如腭苔粘在上膛的边缘。血液与嫩肉在硬骨周围颤抖,体味、奶味和汗味飘入我的鼻腔。我知道妓女和圣母在月经结束后在清晨醒来时和在经血的潮汛期会发出不同的气味——患包茎的男人们步入我的诊室。女人认为她已受精她的肚子将变成一座圣山;但是男人的包皮已结瘢,他的大脑在雾蒙蒙的草原上偷猎,他的种子无声地落入原野。我面对肉体,体内充斥着性器。头颅也嗅到了性器的味道。我预言:总有一天泉眼和乔木将裂开一道天渊般的巨缝。贺骥译其二万物之灵长,猪猡,人——你们必须和其他动物接触!十七岁时你们像毛蚤一样在兽嘴之间跳来跳去,肠道疾病与食物,女人与鞭毛虫,四十岁时你们开始遗尿——为了你们这些蠢猪地球会从太阳变成月亮?你们为何狂吠?你们妄言灵*——你们的灵*为何物?老妪夜夜在床上遗矢,老翁在腐烂的大腿上抹药膏——你们以猪食果腹,星辰会因为你们的幸福而陨落?哦!变冷的内脏流出了土犹如孔洞喷出了火,你们口吐鲜血——鲜血沿着抛物线自鸣得意地坠入黑暗。贺骥译其三患皮疹和龋齿的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相拥而交欢他把种子播撒在肉的耕沟里他自诩为女神身边的天神。胎儿又如何?——胎儿通常在呻吟声中诞生:背上长有粉瘤,喉裂,斜眼,无睾丸肠穿孔;完好无损地降生的婴儿并不多见,尘土从孔洞中滴落:散步—胎儿,物种之球在母腹中散步。被置于产床上——闻新生儿的手指。从牙床上取出葡萄干。小金鱼——!!!举起婴儿!上升!高唱威悉河之歌!谈及普遍的救赎。上帝像乳酪盘的玻璃盖一样罩在阴部——善牧!!——普遍的救赎感!——公羊在夜晚袭击母羊。贺骥译

夜曲

快把你污秽的下身、丑陋的阴户、毛发、酮体、臀部和在黑暗中摸索的女阴压在我身上:从风流穴到咽喉的充盈感!在芦苇丛中纠缠!咬遍全身直到根!春风吹过我的太阳穴,我全神贯注,热浪涌上心头—屠杀,张开,孵蛋,爱液变稠:飘飘欲仙;我的脑!哦,我要飞!—精神病科医生(97)太阳穴是我的嘴,脑浆让人恶心。眼和手是餐桌:表情与触觉。自我令人作呕。我的目光蔑视纯洁的紫菀花束。——一个短暂的夜梦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黎明飘来老朽的气息、衰亡的颓风。——法官被条文解职擅自强奸局外人。语言学家闯进山谷登上海滨的游船。紫菀花坛落入我的心坎,我不会昏迷:清秋凋败的田野、沉寂的树叶——淋巴结在我的海马回中肿胀、消退,苯基联氨将我的尿液染成天蓝色。——外行挠头。我抓国家机构和黑夜色情狂:绿叶遮掩下身,良种、花束和圆舞覆盖大脑的缓坡,伪善的眼睛注视着美好的世事。麻醉剂鸦片制剂,乌头*草,引诱欲望和死尸勒拿湖茫茫一片我的灵*渴饮,似乎元素向前推进,听见其笛子曲,其哭叫:“正如你泡制你的*药”恢复自我,过去自身。“宇宙起源的--精灵在天仙子碱的烟雾中雾化,合成,赫拉克利特式的,变化;这些都是同样的河流但不是Лotauou--鸦片制剂,细雨驱动着过去的河流和自我。双耳细颈瓶站着,桌子摆在树荫前,药物诱发的梦幻,休眠的刺,清新的罂粟花萼,我的嘴唇溢着白色:这儿,也是临界点从中冒出笛子的声音如展开的花环葡萄酒和灰烬消退OpiatebyGottfridBenn

Opiate,aconite,beckoninglustandcadaverlernadeanfieldsthatmysouldrinks,astheelementspressforward,hearitsflute-song,itscry:"Asyouinfuseyourpoison"restoretheself,pastitself."Cosmogonies--spiritsinthesmokeofHyoscine,atomizations,synthesesofchange,Heraclitean;Thesearetheverysameriversbutnotthe(Лotauou)--Opiate,showersofraindrivingpastriverandself.Amphoraestandandtablesbeforeshades,dream--drugged,thornofsleep,freshpoppycalyx,wellingwhitetoourlips:here,too,isthethresholdfromwhich
  少女的嘴唇,搁在芦苇荡里很久了
  看上去像被咬了一样。
  她的胸腔被打开时,
  食管已满是窟窿。
  结果,在横隔膜的下方
  人们发现一窝小老鼠。
  一只小母老鼠死了躺在那里。
  其他的靠肝脏和肾脏活着,
  吸食冷了的血
  在这里虚度它们美丽的青春。
  可它们的死也很快美丽地到来:
  人们将它们全部扔进水里。
  啊,听那小嘴发出的吱吱声!
  似乎只有在德文和法文里才能读到这样赤裸裸描写存在的诗。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直接,像一份用诗的语言和格式写成的、冷静的解剖报告,没有美化,没有幻想,只有呈现的事实。那里没有上帝!Ziebarth女士年和贝恩相识,她代表所在机构邀请诗人去柏林朗诵诗歌,贝恩甚至在电话上已经和Ursula约定,朗诵会后再一起吃冰激凌。我见过贝恩各个时期的照片,年,他已经68岁,秃顶、啤酒肚,而Ursula只有33岁,年轻、美貌、热情。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贝恩将他和Ursula之间的交往隐瞒起来。他后来才向有着多年通信关系的笔友、精通艺术的不来梅商人F.W.Oelze博士披露道:“……这样一种交往能让我稍稍远离冷冻、疲惫、发胖和腐臭。”就在他认识Ziebarth女士之前一年,年至年间,贝恩曾应邀在巴伐利亚学院做过一个题为《艺术家的老龄问题》(“AlternalsProblemfuerKuenstler”)的讲座。这个讲座在慕尼黑和斯图加特获得极大的成功。贝恩在讲座里审视了许多画家、诗人和科学家对老龄问题的认识,部分以他自己的一些经历作为垫底,探讨了和这个问题有关的高龄、创造力、名声和自我怀疑以及年轻一代的要求和希望之间的复杂关系。如果考察一下贝恩一生和女性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不难发现,这位男性前辈既是一个妇道杀手,同时又是一个古典意义上的唐璜。从出身情况来看,他继承了荷尔德林和尼采以来德国牧师家庭的传统,自小生活在浓郁的精神生活氛围里。其次,他在男校长大并接受教育,成绩优异。如果有谁领略过北方德国那种一望无际的地理风貌和灰色淡定的基督教精神,就不难想象这个男人的心里曾经有过多少天人分离、孤独忧郁和绝望之下产生的一意孤行,那种似乎可以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如果其他人在感情里倾注体贴和关怀,贝恩在感情里则倾注对词语的挖掘。《一个词》(EinWort)让人想起圣经的句首“太初有言”:
  一个词,一句话——
  从密码中升起
  被检验的生活,突然的感觉,
  太阳升起,宇宙静默,
  一切紧绷着向他靠拢。
  一个词,一道光,一阵飞行,一团火,
  一幅火焰图案,一抹流星划过,
  然后又是黑暗,无边无际,
  在虚空里围绕世界和我。一个人写出了这样的诗,就是潜行在一般市民的生活之下了:他在文字里追求永恒。“追寻确切的定义比饥饿还要难忍、比爱情还要令我震撼。”“独自一个人和词语在一起,那可真是孤独一人,号角和光荣的大门都不在这样的生存状态里。”直到去世前一年,他还写下这样的诗句:只是你的岁月在另一种意义里会发*变暗,然而直到那时——只有音节陪伴——你还是沉默着走下去。“另一种意义”是指什么呢?不就是普通人的生老病死吗?贝恩可能很早就领悟到了,在写诗和生活之间是有距离的。“你从两个杯子喝酒,里面盛满了虚无”,这种在两个世界里居住并来回的状态始终贯穿在他的一生中。虽然是开业医生,却只是生活里一个孤独的旁观者,他把大量时间用来写作。在某种意义上,他是把自己隐蔽和包裹在医生这个职业外表之下并从不向外透露。就像里尔克说过的,所有诗人的写作都是在为自己疗伤。
  你必须给自己创造一切
  上帝们顾不上你
  给你自己编织一张网
  在玫瑰和灯光下面
  那曾经在天空闪耀的兰色
  让它引领着你
  倾听那最后的音响
  然后沉默在他成名之后,这个性格直率、仪表堂堂的年轻*医立即成为柏林社交圈的宠儿。除了无可挑剔的风度,他在跳舞方面颇有天赋,此外,他那双猛虎似的明亮眼睛和稍带忧郁的谨慎举止也引发着女人们的想象力。而生活在诊所和诗歌这样两极的世界里,妇女也一再成为贝恩的激情所在。但在他和她们的关系中,他又常常游离在外,不受羁绊。“一位女士只是用来享受一夜的/如果她还行/那就再来一夜”。贝恩的诗歌里常常有这样调侃的语句,表达了他对女性的基本看法。在他的名诗《地铁》里,他写到:
  陌生的女人走过所有的春季,
  吊带袜子紧绷着过来了。它的尽头
  离我很远。我在门槛上哭泣着
  温热繁茂,莫名的潮湿,
  哦,她的嘴怎样虚妄地吮吸那温热的空气!
  你玫瑰脑袋,海之蓝,你神仙的*昏,
  你地之床,你的腰肢奔涌起伏
  这样酷地托起你的步伐,当你迈步向前!
  暗下来:现在只在她的裙衫下活着:
  白色的动物,放松下来,缄默的香气袭人。“男人又不想让一位女士去触碰他的脑子,要触碰,也一定是其他部位。”贝恩曾经这样说过。当他的女朋友从他们在柏林的五楼居所跳窗自杀并惨死在下面的大街上之后,他写信给Oelze博士:“……她当然是因为我而死的,就像人们说的那样。但她够不上我,无论从整体还是从部分来看,她想要在某些事情或一些方面够得上我,但她做不到或者作为女人根本用不着。可她就是搞不懂。”如果有一位女士是贝恩在结束关系之后仍然感到有所歉疚的,那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犹太女诗人ElsaLasker-Schueler。年,她离开纳粹德国,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流亡生涯,后来孤独地死在耶路撒冷。我想,贝恩之所以对ElsaLasker-Schueler感到有所歉疚,不仅因为她是他的初恋情人,还因为他在出道之初曾经得到过已经成名的女诗人多方面的帮助。德国曾经有一本书和一部电影试图探讨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对彼此诗歌与生活道路的影响,显然,贝恩对她不仅有对母亲般的依恋,还有对她的诗歌才华的敬重。他们之间的爱情对话有诗为证,当然,谁也不知道,这些诗歌所描写的是事实还是想象。一个正宗的德国人和一个犹太人之间的恋爱在当时的社会是一件丑闻,更不用说Elsa比贝恩大十几岁,之前还有过两次婚姻。作为体面的医生,贝恩最终还是离开她,和一个同样比他大许多岁、出身贵族的女演员结了婚。但他和女诗人之间的关系依然维系了很长时间,期间,他还曾部分担负起对她(一个手头拮据的单身母亲)经济上的接济和援助。她的生活一直很穷困,脾气也很古怪,但这些好像并不影响他对她这个人的喜爱和对她过人才华的倾慕。
  在她流亡后不久,贝恩开始了一种他自称为“内心移民”(InnereEmigration)的生活,从心理上和纳粹当局划清了界限。贝恩的妻子也并没能活得长,92年她在婚后几年就生病去世,撇下了贝恩和他们唯一的女儿Nele。之后,贝恩有7年过着单身生活,直到年和他的秘书HertavonWedemeyer结婚。可是,Herta在苏*攻克柏林之际,因恐惧过度而自杀。在晚年贝恩的生活圈子里,他的第三任妻子、牙医Ilse是少数几个不仅欣赏他的文字、也能对文字提出批评意见的人之一。她是一位能干的医生,对生活有着积极的态度,这也是贝恩最欣赏她的地方。Ilse和贝恩是年在战后柏林认识并相爱的,他们的私人诊所恰好在同一幢大楼里。认识六星期后他们就秘密地结了婚。贝恩后来写给Oelze博士,说他用上了一切可能的手段才把她追到手,因为“她和我太相像了”。婚后,贝恩要求妻子阅读他所有的文稿,包括那些最没有幻觉和最无情的认知上的极度清醒,他全部向她公开。Ilse后来在回忆文字里披露,她是怎样一边读、一边心惊肉跳。她一直陪伴他到他生命结束,并在他死后负责整理出版他的全部文稿。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的危机,贝恩是极度清醒的,诗人的眼睛洞察一切。但我更倾向于认为,是他的职业让他接触到现实并保持清醒。在95年发表的一首诗里,他写道:
  用面具和化装把自己掩盖起来,
  像目光紊乱那样眨眼睛,
  永不让人窥见,你的存在、你的堕落
  怎样在周围人的面前变得突出。一个生存层面上的诗人和诗歌跃然纸上!难怪贝恩的诗被称为“绝对诗”(AbsolutePoesie)。与这样的诗歌相一致的是他的生活态度:没有目的!就像在前两次婚姻中一样,再次结婚后的贝恩也没能改变他一直以来和其他妇女保持的秘密关系。就像他说的:“高超的导演比忠诚要好!”直到去世,他依然我行我素。贝恩研究者普遍倾向于这样的结论:他在和妇女实际交往的时候殷勤、周到,远非他口头上对她们表示的那样轻蔑不屑。对Ziebarth女士来讲,她认识诗人的时候,他早已确立了在诗坛的地位,包括95年荣获德国最高文学奖毕希纳奖。Ziebarth女士为诗人作出了种种牺牲,包括和自己的男友一刀两断。年,她出版贝恩给她的信件时已经80高龄,但依然保持着年轻妇女才有的内在魅力。考察一个人同时也是考察他生活的时代。那该是一个怎样危机四伏的年代!我很奇怪自己以前既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到现在看到并感觉到的关于贝恩这许多故事背后的种种可能性,还有,就是为什么他的同时代人,特别是男性,给予他很高的评价,说他是一个好人。看来,没有经历过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那些光怪陆离的事件,我们今天是很难体会他们遭遇的危机和心灵之苦的。所幸如此!但随着自己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似乎也可以想象,即使没有到集中营去,他们也一定生活在各种无形的“精神集中营”里。贝恩的生活和文字生动地折射出那些感受。而最有意思的是,我们今天读来好像依然感觉生动、鲜活。身为诗人,就是一个不幸的人。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当我们在文学系读书的时候并不真正懂得。也许,《只有两样东西》(NurzweiDinge)这首诗可以用来总结这样一个环顾四周而不得不放弃神性的眷顾、最终只在清醒的词语间找到意义和表达、在实际生活的重重压力下支离破碎的人生:
  经历过这样多的反复
  经历过我、我们和你
  然而一切皆为忍受
  是那永恒的疑问:为了什么?
  那是孩子问的问题
  你后来才意识到
  其实只有一样:忍受
  ——无论有无意义、有无嗜好、有无传奇——
  命里注定:你必须这样
  无论玫瑰、无论雪花、无论海洋
  盛开的一切,必将凋零
  只有两样东西永存:虚空
  和那个被标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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