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欢暮乐-
《亲爱的月亮》by朝欢雀
焦虑症
同居男女
双洁
HE
-06-
“哎呀先生,你女朋友喜欢吃呀。”阿姨很高兴地说。
许霖眉毛挑起,看了一眼丁小柔,带着笑意,“嗯,我女朋友是很喜欢。”
丁小柔脸“腾”地红了,咬着细白牙齿,水汪汪的眼睛控诉地看着他,许霖的心忽然软的不像话。
“我都对你这么好了,开个玩笑也不许啊?”他伸手想揉女孩的头发,被她躲开。
她闷闷不乐地看着他,女朋友这种事情是很严肃的,他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呢?
不过很快她没空想其他的,因为许霖喂食能力实在太强。
每经过一个展台,不管什么试吃都要喂她一份,不但盯着她吃还要问她味道如何,如果她说喜欢,就会拿一份放购物车,说不喜欢,试吃台的阿姨就会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弄得她心里十分紧张。
当许霖从烘焙台拿起第二块瑞士卷时,她捂住嘴,“我真的……吃不下了”。
“那就回家吃。”许霖拿起一盒放进车里,她欲哭无泪地跟在装满水果零食购物车后,偷偷在手机上记下价格。
前面是调料区,丁小柔看到花花绿绿印着各国字母的瓶罐,终于有些走不动道。
“要帮忙吗?”当她踮脚,第三次取货架上的罗勒酱未果时,身后男人忽然出声。
还未征得同意,他的手臂已经从身后伸过来,扣在她头顶的货架上。
视野里光线倏然收拢,他优美的下颌擦过她的耳朵,有意无意在她发间摩挲。丁小柔瞪大眼睛,感到身后的男人越靠越近。
“会意大利文吗?”他笑着问。
“不……不会。”
“哥哥帮你翻译下。”
他凑到她脸畔,低声翻译起她看不懂的意大利文标签,呼吸拂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挑动着她异常敏锐的交感神经。
丁小柔屏住呼吸,手指用力攥着裙子,直到他将所有的罗勒酱说明书念了个遍,最后选好一瓶放进购物车,都不敢动弹。
许霖欣赏她耳尖红透的羞涩模样,心里甜得要死,却又一本正经地说:“买个东西而已,你脸怎么红了?”
“你……”
丁小柔发现自己被撩,气得绷起小脸,转身就走,许霖斜依在货架上,温柔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笑痕更深了。
两人载着满车的战利品回家已经下午3点,许霖为了让疲惫的丁小柔少走几步路,将她放在楼下,一个人去泊车。
两手空空的丁小柔坐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边等许霖边看天上的云,一个人忽然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
“请问,你是文学院的丁小柔学姐吧?”
丁小柔吓一跳,回头看到一个装扮精致的长卷发女孩望着她笑。
“学姐可能不认识我,我是15届法学院的肖明依,大学时也住桂苑,就在你楼下。”
“你……找我有事吗?”肖明依探究的眼神令她不太舒服。
“也没什么事,有缘碰到了,就想和学姐聊聊。”
肖明依在她身边坐下,笑容亲切:“学姐还是那么漂亮,现在身体好些了吗?当年那件事闹得那么大,你毕业答辩都没去,大家很担心呢。”
“我好多了……谢谢。”
“有件事学姐恐怕不知道吧。”
肖明依状似无意地说:“叶濯文学长和林夕照学姐一起从德国回来了,现在人还在江城,叶学长有联系过你吗?”
“对不起,我要走了。”
丁小柔起身,肖明依上前一步,掏出手机,“学姐和我加个
“不……用了。”
丁小柔想走,被肖明依拉住胳膊,“都是一个学校的,学姐用不着这么绝情吧。”
“你放开……”丁小柔脸色变了。
肖明依关切地问:“学姐你脸怎么这么白啊,是不是又发病了,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不用你放手。”
“小柔。”
许霖两手拎着购物袋,逆光站着,目光冰冷地盯住肖明依。
肖明依骇得松手,那日被许霖讽刺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你……你们……”
许霖冷笑:“你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是吧?”
肖明依面色难看地捏着手机,许霖不耐烦道:“走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经过肖明依的插曲,丁小柔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或许也不叫低落。
因为大多数时候,她都是郁郁难安的,只是眼下更心不在焉。许霖眼睁睁看着菠菜被她在水池里蹂躏了三遍,她还在继续放水,终于出声提醒:“小柔,菜你刚洗过了……”
“啊,对不起。”她羞愧地去关水龙头,许霖却比她更快一步,她手指按到他手背上。
她一惊,正要挪开,许霖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往怀里拉了一步,俯下脸,凝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从现在起,不要再为这种事向任何人道歉。”
“我……”她懵懂地看着他。
许霖不高兴地说:“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和我讲的话不超过句,其中包括29次对不起和31次谢谢,丁小柔你记住,你没有给我带来任何麻烦,用不着和我道歉。”
“可是……”
“‘可是’也不准说。”
丁小柔急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许霖悠悠地看着她,“许霖哥哥,好哥哥,亲爱的……能说的话多了去。你人长得这么甜,怎么从来不知道讲点好听的哄我开心?”
“我为什么要哄你开心?”丁小柔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
“没良心。”许霖另一只空着的手揉了揉她头顶,扬起唇角,“我都对你这么好了,哄我一下不行啊。”
丁小柔被许霖强行赶出厨房的时候,脸还在发烧。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在有意无意地撩拨她。
这绝对不是幻觉。
“水和药在客厅的桌上,别忘了吃。”
伴着水声,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厨房传来,有片刻的失真。
丁小柔捧起玻璃杯,入口的水温刚好,她吞下干硬的药片,一股甜蜜又酸楚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心仿佛被某种东西击中了。
许霖说的对,他确实对她好得不能再好。
每天夜里过来替她盖被子,发现她情绪波动就会翘班陪着,他还将屋子里所有的锐器收了起来,找人安了防坠网,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是他抢着洗……
她嘴里说着抱歉,却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然后又装作什么也不懂,不给他任何回应。
跟他比起来,她真是个没良心的坏女人。
“螃蟹青虾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下锅。”许霖的声音远远传来。
丁小柔走进厨房,看到码在盘子里切好的菜,菜刀已经被他藏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她忍不住解释:“那个,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我没有那种……倾向。”
许霖一愣,冷硬地说:“瞎说什么,我是看你手长得白,划破了难看。”
“嗯。”丁小柔甜甜一笑:“许霖哥哥,谢谢你。”
“……”许霖老脸一红,手上油壶歪得淋了一锅,侧着头看她,“干嘛。”
她拿起锅铲,认真地说:“是你让我哄你开心的啊。”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周末眨个眼就过去了。
星期一上午,一脸荡漾的许霖坐在办公室里,先是对着电脑屏幕微笑。端起咖啡,又对着咖啡杯微笑。
过了一会儿,小陈进拿来签好的文件,似乎又触动了他某种回忆,他怔怔地握着笔,嘴角笑痕更深了,吓得小陈以为他中邪,跑着去找Annie。
“Annie姐,许总监对着空气笑了一早上了,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小陈紧张兮兮的。
Annie笑眯眯地拨弄着自己新买的耳坠,“小陈啊,许霖是不是笑得跟二傻子似的,连你什么时候出去都没注意啊。”
小陈想了想,虽然私下说总监二傻子有点损,但好像确实是这样。
“我们许大总监,应该是和女朋友和好了。”
“许总监真有女朋友啊,上次不是辟谣了么?”
Annie捧起咖啡,老神在在地说:“应该是真的,而且据我观察,他们两个还同居了。许霖这段时间买了不少女孩子用的东西,收发室都快被他爆仓,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Annie姐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小陈赞叹,又满怀期待地说:“你说许总监现在心情这么好,会不会给我们多放点假呢?”
“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Annie冷笑,因为上次自己多嘴,许霖找由头去她哥那里告了一状,害得她新车被没收,她还火着呢。
“就他那种*舌阴沉爱记仇的臭脾气,再好的女孩也忍不了他多久,他迟早还会被甩,不信等着瞧吧。”
“嗯嗯。”小陈想起被许总监训斥的痛苦,简直不能再赞同,甚至开始同情素未谋面的许总监的女朋友。
沉浸在幸福中的许霖工作到下午4点关掉电脑,拎包去楼下收发室取快递,他给丁小柔买的一堆东西到货了。
上了车,启动引擎,兜里手机响了,许霖以为是丁小柔的,连忙摸出来,待看清上面的号码,表情瞬间冷下来。
顿了三秒,他熄掉车子,不带任何感情地接通“喂,姑妈。”
“许霖,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电话里的女声威严中夹裹着愤怒:“不告而别,还换了手机号,你难道真想和家里断绝关系?”
许霖冷漠地说:“实话告诉你,我是有这个打算,而且我还打算把姓改了,跟我妈姓。”
“许霖你敢——”
姑妈怒声道:“你是我们许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改变。”
许霖嗤笑:“姑妈,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和我爸小三生的那位去说吧,我对你们许家的东西不感兴趣。”
话筒那边沉默许久,传来姑妈疲惫而空洞的声音:“许霖,你爸爸生病了。”
“病了啊。”
后视镜里的年轻男人恶劣地扬起嘴角:“病了就去看医生啊,告诉我有什么用,姑妈难道指望我会去给他捐髓?”
“许霖你爸爸得的是胃癌,已经扩散到淋巴了。”
姑妈哽咽着:“我知道以前是他对不起你妈妈,但他现在已经病成这样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呵——”
许霖冷笑:“你说过去就过去啊,你能代表我妈?你帮我问问许鸿舟,这是不是他应得的报应。”
关掉手机,许霖点了根烟,刚抽了两口又狠狠摁灭。
车子在过江大桥上飞驰,江风灌进来,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许霖咬着后槽牙,阴暗愤懑的情绪像脏臭的污水在心里肆意发酵,涨得他胸腔简直要炸开。
车速越来越快,他眼角抽搐,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此时此刻,不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表情肯定很狰狞。他必须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他要回家陪小柔。
………………
闹铃响了,丁小柔将笔记本从膝盖上挪开,起床去厨房看汤水。
紫砂罐里,花胶炖鸡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当归枸杞的香味弥散开来,她抓了把碧绿的小葱撒上去,关掉火盖上盖子,趴在窗台上往下看。
已经快7点了,许霖怎么还没回?
他上班前明明告诉自己,会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啊,而且他们还要一起去白真真的读者见面会。
丁小柔搬一只小凳子,坐在阳台上等许霖。此时正值傍晚,夕阳将整个天空染成赤红,一只白鸟振翅飞过,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干燥的风吹得她手脚发软,皮肤下的血管一阵阵紧缩,她捂住胸口,一次又一次拨打许霖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电话已关机……”
丁小柔怔怔握着手机,恐惧从心底爬出来,一点一点染上她苍白的脸颊,当最后一丝光线没入黑暗,她终于接到了许霖的电话。
“许霖……”她颤抖着,几乎拿不稳手机。
“朝欢……啊不,小柔妹妹,我是许霖的朋友夏书阳。”
电话那头很嘈杂,那个陌生的声音语速特别的快:“许霖他出医院,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等他了……”
丁小柔在黑夜里定住。
后面那个人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见,她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许霖出车祸了。
他出车祸了。
急诊室里,许霖光着上半身坐在凳子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拿着镊子,给他受伤的肩膀清理伤口,听见夏书阳进来,许霖转头问:“电话打了吗?交代的事说清楚了没?”
“放心吧都说清楚了。”
许霖依旧不放心,“你没吓着她吧?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受不得一点刺激。”
夏书阳啧了一声:“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替你回去看着总行了吧。”
“不用,包扎完了你送我回去。”
“我说这位病人——”
女医生板起脸,“你今天不能回家,清完创还要打消炎针,不然伤口发炎又得重新入院。我们床位紧张不晓得多少人还在排队,经不起你这么糟蹋。”
“……”
许霖被训得哑口无言,夏书阳幸灾乐祸地问:“他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女医生头也不抬,“恢复得好三天。”
夏书阳哈哈笑了:“三天,那是挺久呀。你听医生姐姐的话好好住院,实在不行我给你把人接来。”
女医生清完创,又带着实习生给许霖缝针,他右胳膊上也有一道划伤,虽然不深,但皮肉翻卷看着挺吓人,她让实习生顺手给他缝了,还缠了个漂亮的纱布蝴蝶结。
一套流程下来,等许霖回到夏书阳给他找的单人病房吊上点滴,已经快11点。
他左手拿出手机给丁小柔打电话,只有嘟嘟的盲音。
“你跟小柔说了我只是皮外伤吧?”许霖仍有些不放心。
夏书阳看着他叹气:“我说你谈个恋爱怎么变这么啰嗦。现在是半夜,她一个病人吃了药早该睡了。”
许霖想到丁小柔每次吃药都会睡得很沉,以往这个点她确实已经睡了,于是放下心来。
夏书阳见他姿势不太舒服,极富同情心地给他后背加了个枕头,然后才坐下来,往嘴里扔了粒薄荷糖,嚼了几下,讪讪地开口:“今天这事儿你不能怪我啊……”
“上次你让我给你们家小柔找医生,时间紧急我托了我妈,但我没想到她会去问祁教授要你的号码,更没想到她会告诉你姑妈,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不关你的事。”
许霖嘲讽地抿了下唇,“凭她的本事迟早会找过来,我只是没想到,许鸿舟那种人居然也会得病。”
“你爸病了?”夏书阳一愣。
许霖冷漠地点头:“胃癌,据说已经扩散到淋巴。”
“不是吧。”夏书阳愕然。他印象中的许叔叔是个精神极佳的中年儒商,他很难将他同绝症病人联系起来。
“怪不得你姑妈急着找你回去,你那几个叔叔可没一个省油的灯,你爸这么一垮,他们指不定要闹什么幺蛾子。”
许霖翻了个身,“随他们折腾吧,许家的事跟我没关系。”
夏书阳忽然想起许霖的奶奶,那个真心疼爱孙子的慈爱老人,担忧地问:“你家老太太呢,她还好吧?”
许霖顿了下,淡淡地说:“我姑妈没说,应该还瞒着在。”
夏书阳看着许霖清瘦的背影,想劝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
虽然他俩是从小玩大的情谊,但许霖妈妈的死是一直他心里的一道坎。面对婚内出轨变相逼死他妈妈的父亲和继母,他要能心平气和,就不会抛家舍业千里迢迢从京城跑江城来了。
自己这种家庭美满父母恩爱的人,还是闭嘴比较合适。
夜晚的单人病房极其安静,忙了半宿的夏书阳靠在椅子上,上下眼皮打着架。
许霖点滴滴到一半,插着充电线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揉了揉酸疼的眼,示意夏书阳给他拿过来。
夏书阳拔掉充电器,看到来电显上的名字,立刻来了精神,“你家小柔半夜睡醒了居然还记得问候你,看来你平时没白疼她啊。”
他笑着按下外放键,话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你好,我在路边捡到了你朋友的手机。我现在人在枫树三路,你方便过来取吗?”
许霖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你说什么捡到手机,小柔她不是在家么?”
对方顿了下,再次强调:“先生,你朋友是否在家我不清楚,但这只手机是我在枫树三路的花坛边拾到的,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最好半小时之内过来取,否则我只能送到就近的派出所。”
“阿阳,小柔她一个人出门了,手机也丢了,你当时怎么跟她讲的?”
许霖空洞地看着他,夏书阳被他眼神瘆到,急忙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啊,别急我这就去给你找……唉你针没打完要去哪儿……”
医院急诊大厅里,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女孩吸引了总务台护士的目光。
女孩穿着单薄的粉色睡衣,长发披散着,露出的半边脸青春又漂亮。她抱着膝盖,拖鞋掉了一只,光着的那只脚上满是擦痕,睡裤膝盖上还破了个洞,看上去格外狼狈,也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
“姑娘,你是来看病的吗,哪儿不舒服?”
护士快步走过去,蹲下来问她,女孩低着头没有回答。
她又问了一次,女孩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哽咽着,努力了好久才说出一个词:“许霖……我找许霖……”
“你说什么?”
“许霖……车祸……在人民……医院。”
说完,女孩又哭了起来,任凭她再怎么问,也只是抱着膝盖发抖。
护士没了办法,叫来值班医生,值班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内科大夫,见她完全不配合问诊,便抬起她的脸看了看,又扣住她的手腕,发现脉搏快得不正常。
“联系心内科,准备心电图,这姑娘心率至少多了。”
护士担忧地问:“陈主任,她好像是来找人的,我们就这么把她收床,家属来闹怎么办?”
如今医患矛盾频发,护士说得有道理,陈主任想了想,“你待会去查下我们院近期有没有收叫许霖的病人,人你先让心内的过来收了,家属那边我解释。”
不过几分钟,心内科值班的李医生推着轮椅来了,看见陈主任忍不住抱怨:“我们科早没床了,你怎么又给我加活儿。”
“就是这姑娘吧?”李医生蹲下来,盯着她看了几秒,伸手去扶,不料被她一把挣开。
她往前爬了几步,双手死死拉住不锈钢长椅,头抵在椅背上,抽噎地哭:“许霖……我要找许霖。”
“姑娘,我们这儿是医院,你现在心率不好,我们怀疑你心脏有问题,现在带你去做检查。”
李医生再次伸手扶她,她忽然抱住脑袋,崩溃地大哭起来。
护士放下电话,“陈主任,我刚去住院处问了,这一周都没有姓许的病人住进来,您看怎么处理?”
李医生忽然出声:“陈主任,她不能来我的科室,她这是精神疾病,应该去精神中心。”
“精神疾病,会不会弄错了?”陈主任愣住,他们院可没有精神卫生科。
“我们科每年都要误收那么几个,我见得多了。”
李医生摸出手机,“先拿套约束具过来,再让派出所联系家属。”
-未完待续-
作者的题外话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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