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淑女到泼妇
秦淮茹的可怜,显而易见。
她经历了中年丧夫,成为单身母亲,在一个吃饱肚子都成问题的时代,抚养三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而她的婆婆一方面能够为她分担一部分家务,一方面却又成为她改嫁的最大阻挠。
在此之前,她只是轧钢厂的一名普通女工人,平日里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没有任何精明能干的迹象,唯一的特点就是小模样长得还算俊俏。
丈夫的突然死亡,把小寡妇逼到了生活的悬崖峭壁上,秦淮茹不得不独自承担一切,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的家庭争取一些社会资源。
每天上班,秦淮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利用自己的姿色,利用男人们对自己姿色的垂青,从男人们那里获取一些小便宜。除了许大茂,轧钢厂还有很多流里流气的不正经人,都曾经从秦淮茹身上揩过油。
在和那些臭男人打交道的过程中,秦淮茹的性格逐渐变得泼辣,心眼也越来越多,小媳妇身上长出了一根根刺。不这样的话,秦淮茹无法在那样一个男权社会中保护自己,更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三个孩子。
我本淑女,是生活把老娘变成了泼妇。
这不是秦淮茹的缺点,相反,这是她的可敬之处。
善良是人们经常嘴上倡导的美德,但在现实生活中,善良往往最没有实际用处,如果一个人的善良不带几根刺,不仅坏人会将踩你当成习惯,好人也会因为没有踩过你而感到吃亏。
我不是教各位看官坏,而是想告诉大家,我们的内心越是温暖纯良,就越要在行为上将自己武装到牙齿,连得道的菩萨都不能免俗:不会惩恶,怎能扬善?
社会没有书上写得那么好,也没有有些人说得那么坏,好坏都是境,需要自己营造。
二、女人为了孩子,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秦淮茹这样的女人,在我们的生活中并不少见。
我的一位长辈婶子,因为叔叔长年卧病在床,而不得不靠在城郊打零工赚一些微薄收入,供三个孩子上学。虽然学校可以免除学费和书本费,但还有很多费用是必须收的,班主任往往每次都给学生们下死命令,说“明天你们不带钱就不用来了”之类的话,逼迫孩子们尽快把钱交上去。
每到这个时候,我的那位婶子都会挨家挨户,到亲戚朋友家里借钱。大家的生活都不富裕,借得多了被大家嫌弃也是人之常情,然后那位婶子就跑到学校去求班主任老师,求校长,直到班主任和校长自己垫款或者答应拖欠。
这位婶子没有秦淮茹的美貌,但脸皮可比秦淮茹还要厚一百倍,只要能赚钱,她什么都能干,钱一到位你能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她儿子读初中的时候,按照划片是不可能上当地实验中学的,我的婶子专门打听了校长的家庭住址,每天等在校长来回的路上,时而送上小米,时而磕头下跪,终于感动了校长(实际上是把校长弄得很无奈),给她儿子开了后门。
她从来不讲道理,也不听道理,她只知道她计划好的事情,就一次又一次地争取。
在十几年的时间里,这位婶子忍受了无数白眼,甚至经常被人当街唾骂,但她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每天该干嘛干嘛,直到把儿子供进了名牌大学,就离开本城,到儿子上学的城市去打工了。
今年过年期间,我又在抖音看到了这位婶子,他的儿子已经在天津成家,并买房落户,她每天晒自己跳广场舞的视频,生命力旺盛的模样不减当年。
对这位婶子,我由衷地佩服,她的励志经历,绝对可以写一本书了。
如果一个人可以把自我放在世界的最低之处,甚至享受卑微,那这个世界就拿她无可奈何。
我的婶子没有文化,不知道坚强、自尊、奉献这种高大上的词语,但她比很多懂的人都做得更好,有时候书念得多了人会傻,反不如不念书的人脑袋里透彻。
三、秦淮茹有没有爱过傻柱?
讲秦淮茹,说到了我的那位传奇婶子,话题扯得有点远,我只是想通过讲我婶子的故事,让大家更了解秦淮茹的内心世界。
文归正题,我们还是说回秦淮茹,分析一下这个小女子到底有没有爱过傻柱,分析一下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
没有孩子之前,秦淮茹的世界里只有丈夫,有了孩子之后,秦淮茹对丈夫的爱向三个孩子转嫁,直到失去丈夫,秦淮茹的世界已经完全被三个孩子所占据。
三个孩子是她的一切,是秦淮茹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动力,她不情愿地被男人们揩油,和男人们耍赖,都是为了养孩子这个崇高的目标。
对于何雨柱,秦淮茹当然爱过,但这种爱不同于年轻人搞对象,不单只是欣赏一个人,而是欣赏何雨柱身上附带的社会价值。
如果傻柱不是掌握食物资源的厨子,如果傻柱不能给秦淮茹解决很多现实困难,那傻柱再帅再聪明,秦淮茹都看不上他。
换句话说,如果厨子是别人,如果有另外一个男人比傻柱更能帮助秦淮茹养孩子,那当时的秦淮茹就会选择别人。
这是秦淮茹的无奈,她早就被原来的家庭所绑架,她早就不只是她自己。与感情相比,秦淮茹更愿意考虑现实。
当然,如果现实和感情能够兼得,就最好不过。选择傻柱,就是秦淮茹的两全其美之策。
只是从傻柱被选择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被当成秦淮茹养孩子的壮劳力。
站在秦淮茹三个孩子的角度,母亲很伟大。但站在傻柱的角度,秦淮茹就太狠了。秦淮茹可怜,被秦淮茹选择的傻柱更可怜,傻柱的所有聪明才智,所有劳动所得,所有财产资源,从此都成了秦淮茹的囊中之物。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秦淮茹采用了一些比较卑鄙的手段,一步一步赶走了傻柱身边的其他竞争者,让四合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傻柱成了他秦淮茹篮子里的菜。
四、得到与付出
人们对秦淮茹有看法,并不是因为她套牢了傻柱,而是因为她在套牢傻柱之后,没有为傻柱着想,没有对傻柱付出。比如,给傻柱好好地生个孩子。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家里有十个八个孩子都很正常,傻柱完全有能力多养活几个孩子,只要秦淮茹能生。
然而在傻柱的好妻子和三个孩子的好妈妈之间,秦淮茹还是选择了后者,她哄着何雨柱,让何雨柱把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把本来能为何雨柱生孩子的机会搞成了一个乌龙。
这件事情对于傻柱来说,多少都有点被鸠占鹊巢的味道。
棒梗那只小鸠长大之后,一点都不感激傻柱这只老鹊,和傻柱之间明显隔阂很深。棒梗像只喂不饱的小狼,消耗了傻柱的很多精力和耐心。
和秦淮茹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成了傻柱的心病,所以他才会在自己的亲儿子回来之后,高兴得手舞足蹈,拉着儿子到许大茂的家门口炫耀。
秦淮茹如果真的对傻柱有爱,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替傻柱高兴,感谢娄晓娥为傻柱弥补了一大人生缺憾。
可是秦淮茹是怎么做的呢?她一点都不高兴,她在担心娄晓娥抢走傻柱,担心傻柱亲儿子的出现,抢了原本已经攥在她手里的傻柱的房子和财产。
这就是秦淮茹的可恨之处,她对傻柱的爱一直停留在表面上,没有真正为傻柱付出什么,就理所当然地要占有傻柱的一切。
五、傻柱知道不知道秦淮茹吃里扒外
秦淮茹并不自私,她从傻柱那里索取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与傻柱相比,秦淮茹的前婆婆才是她的一家人,她和婆婆之间的矛盾只是鸡毛蒜皮,而抚养孩子成人的目标完全一致。
我甚至怀疑,秦淮茹的很多阴招损招,就是从她婆婆那里学来的,对付傻柱绰绰有余。
以傻柱那颗聪明的脑袋瓜,即使短期内被蒙蔽,时间一长应该也是可以看出秦淮茹那点小心思的,所以他才会经常在秦淮茹面前吐槽,但傻柱真的是对秦淮茹爱得太深,即使知道秦淮茹吃里扒外也认了。
傻柱的专情,让他错过了冉老师,也错过了另外一种属于他自己的人生。秦淮茹把自己连同傻柱一起,毫无保留地给了三个孩子,真正的赢家是已经死去多年的秦淮茹前夫。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淮茹的原婆婆就再也不干涉秦淮茹和傻柱的交往了。
后来何雨柱亲儿子何晓的出现,让故事的走向有了新的变数。
是个男人都能分清里外,知道在棒梗和何晓之间如何抉择,我觉得傻柱能够做出一个合理合情的正确选择,让自己的人生不再一直灰暗下去。
让秦淮茹的晚年受点来自傻柱的打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秦淮茹也早该反思自己,为她自己想想她这一辈子活着的意义了。